戎卷担心别人特意地接近她,然后杀了锦闲。
“不会再有人像小萧那样,想要杀了我,我能够看得出温时时表面上虽然冷漠些许,但内心却很是善良。”
锦闲温柔道,就连拿起那个茶杯时,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
这个时候,锦闲却皱了皱眉头,有一件事情,需要戎卷去查了。
先是安念羿的身份被揪了出来,导致城中的风波现在依然未平。
而在目前的城中,却又有不少的传闻出来了,说安念羿才正真是唐国的君王,也将是唐国百姓的荣幸。
这样的流言蜚语,无疑就是想引起王太后对安念羿的忌惮,然后借着她的手,把安念羿杀了。
戎卷看到她的脸色凝重,就知道她心事重重,顿时就问了一句,“你有烦心的事情?不妨说了出来,看我能不能替你排忧解难。”
锦闲侧目一瞄,觉得他如今还长了胡茬子,显得成熟稳重些许。
后来重重叹了一声,继续道,“念羿殿下的身份被揪了出来,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况且现在城中,都流传着不少的传闻,说是念羿殿下,才是唐国的君王。这样的传言,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一样,是想要念羿殿下的命。”
蓦然间她就想到安闻了,在整个唐国中,怕是只有他,才会这样费尽心思地对付安念羿,还有一心一意地争夺君位。
“你去把那些散播流言的根源断了,这样就不会有大批量的流言覆盖着整个络锦城。”
只有这样做,那些流言蜚语才不会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遍整个唐国了。
这样一来,对安念羿极其的不利。
戎卷若有所思一样,顿了顿语气,后来轻声道,“可能这个怕是只有泽王殿下,才会选择这样谋算念羿殿下。”
锦闲点了点头,很是赞同他的说法。
戎卷沉默一会儿后,就想前去把此事查了出来,然后断了散播流言的源头。
他猜想出安闻派人在络锦城中,散播这些流言蜚语。
本来安闻前些天在络锦城中,遇到锦闲后,就打算回去天北城。
但后来,安闻就犹豫了,觉得在那个冰冷冷的城中,想要知道络锦城中的消息,会慢了几天。
所以他暂时打算在络锦城中住些时间,再看情况后,回去天北城。
身后响起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安闻就知道她来了。
在天北城中,看到她的时候,安闻眼前一亮,觉得她长得实在太像妆城。
兴许,她对自已就有利用的价值。
所以安闻设计,软禁她的弟弟,让温时时成为他的属下,然后听着他的命令行事。
温时时走了过来,脚步轻缓。在来这里之前,温时时就有些犹豫了。
眼前这个皇子,只会吩咐她办事,却从来不会体谅她的不容易。
哪怕温时时遍体鳞伤,安闻始终都是无动于衷。
他不在乎温时时的安危如何,他只在乎自已的计划,有没有成功。
“接近锦闲,她待你如何?”
安闻冷声问道,目光落在远处,对于她的出现,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关心她的伤势如何。
温时时发自内心点评一句,“锦闲的为人很不错,对我是极其的信任。只是···”
突然间就沉默了,不知道下一句该如何说出。
泽王殿下派着我前去谋算锦闲,可能他对她怀有敌意。
但仅仅接触锦闲,温时时就觉得她的为人不错,不会那样的仗势欺人。
“怎么?”
“不知道泽王殿下为什么要算计她?”
纠结半天后,温时时就说了出来。
只是希望这个时候,安闻能够对锦闲手下留情。像她这样的人,被杀了,有些令人惋惜。
安闻眯了眯眼睛,仿佛把眼中的冷意凝聚起来。
沉默一会儿后,就拍了拍身上的沙粒,字字清晰道,“你只是见过她一面,就被她的外表所欺骗了。锦闲嘛,向来阴狠歹毒,这些年以来,命丧在她手中的人,不计其数。”
见到温时时沉默了,他就知道情况不好。
所以又添油加醋一句,“以后,你会慢慢知道这个锦闲的所作所为,是那样地令人发指。”
温时时又默不作声,自已有些不愿意替他杀了锦闲。
安闻深深地叹了一声,知道她依然还是对锦闲下不了手。
难以心如止水道,“就连盛国的王后,都对锦闲恨之入骨。想尽办法,要杀了锦闲。”
如今的安意义对锦闲恨透了,对安念羿更是恨之入骨。
仿佛安意义之前,对博依的好,就像是一个笑话。
所以在安意义的心中,只有杀了他们,才会解了心头之恨。
温时时的目光中,夹着两分的冷漠。
本来就想开口的时候,但又听到他道,“还有那个安念羿,也是一个伪君子。”
说到这里时,安闻突然觉得自已的心情好了起来。
侧耳听到她道,“泽王殿下累了,应该需要注意休息。时候也不早了,我应该要回去,否则,会被别人发现我的踪迹。”
听着他说了这么多,温时时都不愿意听了,因为安闻的心中,只有恨了。
但温时时知道这样的他,只有生活在仇恨中,并不会快乐的。
“慢着!”
温时时转身过来,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任务,需要她前去办了。
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攥着,若不是他软禁自已的弟弟,早就想杀了安闻。
温时时最不想别人对她的家人动手,但安闻这样做,就是因为知道她这个弱点,才利用她。
安闻冷漠的眼神,陡然变得温柔些许,只道,“这次,可能需要委屈你了。按照这个计划,等到你回去家中,就会遇刺。锦闲嘛,一定会在那个地方,看到你被别人追杀。”
听到这样的话,温时时眯了眯眼睛,仿佛在心中,就对他痛恨两分。
后来冷冷应了一声,就离开这里。
安闻就是这样,只有以自已的利益为上,却不会顾着温时时的感受。
温时时的眉头紧皱,后来就感觉到伤口中,传来些许的疼痛感。
但温时时就没有抱怨,只希望自已被别人追杀时,他们能够下手轻些。
如果再像是道元令的弟子下手那样重,温时时就会不堪一击。
出来的时候,温时时就冷眼看了四周一下,后来挑了挑眉头,安闻并没有说了,她到底在哪里会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