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不必去了,如果意如公主,从梦境出来后,可能会…”看到自已的心魔,一定会活在痛苦中。
博依声如细蚊道,是时候替锦闲报仇了。
安平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唯有她自已知道。
之前,在宫中的时候,一个侍女不小心打碎她最心爱的玉佩。
后来,安平设计,就让她被王后惩罚了,第二天的时候,就身亡。
这一件事情,是明洝喝醉的时候,不小心告诉博依。
所以安平这样算计她,借刀杀人,都是为了让别人不知道她的心肠歹毒,锱铢必较。
只是认为那个侍女,受不了刑罚,然后才死了。
那个时候,安平还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国师愣怔一下,看着他一眼,后来就推开他的手,小声问道,“你打算做了什么?”
博依一字一顿道,“意如公主的枕头下,被放着一颗出自于门派的梦珠。会让意如公主梦见自已最害怕的事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看她的造化了。”
语气中冰冷至极!
在驸马的府中,安平早就睡了。知道穆慕木的身体逐渐好了些许,就放心了。
那一夜,对他下手很重。
安平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一个人正在喊着她的名字。
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被一些雾霭模糊着她的视线。
安平揉了揉眼眶,就看了前方。后来,才发现有一个男子,正在走了过来。
是博依!
安平笑了笑,准备扑了上去的时候,却被博依拒绝。
这时,他捂住自已的腹部,一脸的难受,仿佛整个人,有些颤抖起来。
博依像是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我跟你没有任何的仇恨。”
博依的手都被鲜血沾满了,就连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
安平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动手刺伤他。
忙于解释道,“没有!我真的没有伤了你,你要相信我。”
安平泪光闪闪,准备想上前给他敷药,博依却不肯了,直接质问道,“你还想假惺惺地给我敷药,然后再刺杀我吗?”
博依扶住红色的柱子,对安平更是有了敌意,怕她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想要杀了自已。
安平解释道,“博依,我怎么会杀了你?”
之前,安平那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对他好,又怎么可能会对他痛下杀手。
博依的脸色惨白,似乎有些反问道,“你都可以对锦闲痛下杀手,又在城中,想要杀了我,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出不想杀我?”
安平拼命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已一时难以跟他解释一二。
泪水就从这样流了下来,等到她抬眸的时候,见到的人就是锦闲。
锦闲穿着那天坠落山底的衣裳,浑身是血,目光带着些许的寒意,仿佛就是过来索命一样。
安平后退两步,下意识就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抵在锦闲的跟前,有些怕她过来了。
“博依呢?是你杀了他吗?”
博依不见了,安平就觉得是她杀了博依,方才他浑身是血,还有身中多刀。
锦闲面无表情,只道,“博依没有在这里,只有我在。是你派人过来刺杀我,才会导致我坠桥。”
安平沉默了,此事的确就是她做的,所以再多的解释,都是无济于事。
“你杀了我,我过来索命,合情合理。”
锦闲冰冷冷道,准备一刀刺了下去时。
安平就醒了过来,冒出一身的冷汗了。
这个时候,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哭闹的声音。
安平十分的惶恐不安,本想喊了侍女,后来又看到门扇前,似乎站着一堆人。
一会儿后,他们又不见了。安平眨了眨眼睛后,蓦然他们又出现。
那些哭泣声,哀求声,都充斥着她的耳边了。
他们都是以前,安平设计杀害的人。
在脑海中,不断地循环起来,他们临死前的挣扎与神情,安平越想越害怕。
还我命来!为什么要杀了我?要你挫骨扬灰,替自已报仇。
安平下意识就捂了耳朵,依然听到这些可怕的声音,像是能够穿透她的内心了。
后来,安平惨叫起来。跑到了楼阁上,内心早已惶恐至极。
但依然没有见到自已的侍女,愈发的惶恐与不安,后来看到她了。
只见她转身过来,就浑身沾了鲜血,面目狰狞!
最后,安平失足,就这样从阶梯上,直接摔了下来。
后来,是其他的侍女发现她了,脸色的惨白,连夜叫了大夫过来。
穆慕木赶了过来,身体依然虚弱,伤势并没有痊愈了。
穆慕木拉着她的手,有些冰冷的感觉。
问了大夫才知道,原来她从阶梯上,摔了下来,就碰到脑袋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了回来,现在她只剩下一丝尚存的样子。
不管穆慕木喊了多少声,但始终还是没有回应。
穆慕木恼怒了,就惩罚她身边的侍女,整夜睡得那么的沉,居然连安平出事都不知道。
安平的事情,传到国师的耳朵去,他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觉得她罪有应得。
不管如何,都算是替锦闲出了一口恶气。
国师的眼眶微红,他只是希望锦闲可以回来了。可惜,到了现在,依然杳无音讯。
这个时候,国师留意到地面上,有个影子,慢慢地靠近自已了。
国师却不愿意看他,以为是博依,都这个时候了,谁会愿意过来看望自已。
国师冷声问道,“我说过,你不必过来。”
尽管锦闲坠桥不是被博依算计的,但那天,他的确在那里。
国师的心中,依然对他还有些许的恨意在内!
觉得博依,为什么要跟安闻联手?才会让锦闲觉得自已走投无路。
最后,才会落得这样的一个凄然的下场。
后来,却有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国师这一瞬间,有些心灰意冷。觉得博依到了最后,依然还是没有放过自已。
国师叹了一声,侧目一瞄的时候,原来是他们!
华从拿着匕首,抵在他的脖子间,而安见却负手而立。
国师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已的府内,只有几个仆人在。
所以他们想要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国师冷声问道,“有事?”瞧着华从的眼中,几乎只剩下那些满满的杀意了。
只要他稍微动了一下,绝对可以杀了国师。
安见挑了眉头,不想有所隐瞒,“抓住你后,博依就会出现了。不过如今的国师府,就像是被人遗忘一样。冷冷清清,堪比废弃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