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西才对她另眼相看!觉得她跟别的修士不一样。
“说吧,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师父?”
这些天以来,锦闲完全没有看得出他,表明上对老道士那是关心备至,实际上却派人杀了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沈西就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决定把实情说了出来,只道,“多年之前,我被韩九月诬陷我盗取他的东西,派人把我打得半死半活的,后来老道士路过,就没有对我出手相救,冷漠地离开了。这些人,本来就该死。”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态度极其的冷漠与冰冷。
仿佛沈西就想把手中所握着棍子掐碎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师父不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其中肯定有误会。他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否则,又怎么会冒险多年,替别人捉妖?”
老道士只是为了能够帮助别人,不求回报。
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对别人见死不救?
沈西依然坚信自已的想法,不会承认他做错了,只道,“就算老道士后来变得善良,但他当年的时候,就没有救过我了。”
这是事实!沈西不管老道士当初有什么苦衷不能救了他,也对他怀恨在心多年。
蓦然有个人一刀捅了过去,沈西的口中溢出鲜血,目光中有些难以置信。
回眸的时候,就看到他了。
沈西来不及问了一句,他又把刀子往着沈西的腹部捅了一下。
只道,“杀父之仇,不能不报了。你也觉得意外吧,我就是韩九月的私生子,但因为老夫人的原因,家父才没有公开我的身份。”
把刀子拿了出来时,那个男子面无表情,知道韩九月被杀后,他就决定替自已的父亲报仇雪恨。
虽然不能够公开他的身份,但韩九月对他极其的不错。
沈西不情不愿地倒了下去,只听到他说了一句,“你们都走吧,沈西死了,你的仇也报了,剩下来韩家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们来管了。”
这个时候,又瞄了那个黑道士。在韩家的时候,她对他也不错。
只是男子知道,道士不会长久留在韩家,家中哪有那么多的小妖需要捉了?
锦闲觉得也说得也对!想了一会儿后,他们才离开了。
博依想了想,觉得她不应该再找莫非尘报仇。
如今莫非尘的属下不少,而且安闻一直在暗中,把银子拿给他了。
所以莫非尘才会招兵买马,把自已的队伍壮大起来。
许久,博依才道,”你就不需要找了莫非尘报仇,因为以卵击石,没有好的结果。”
怕她一时冲动,把那四个小孩交到他的手中,然后孑然一身,前去把莫非尘杀了。
“为什么?”
“莫非尘现在有了泽王殿下给他撑腰,不容易杀了他。”
博依挑了重点来说,有时候觉得她也聪慧了。
锦闲默不作声,觉得他说得对,后来,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要不然,就借着泽王殿下的手,把莫非尘杀了。”
后来看到博依停下脚步,目光中夹着两分的惊讶。
本以为自已需要想出办法,替她对付莫非尘,然后给老道士报仇雪恨。
结果,她早就有了对策。
“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
锦闲反问道,就期待着他的回答了。博依温柔一笑,总感觉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很聪慧,也很像我一个重要的人。”
“······”
锦闲下意识就摸了一下自已的脖子之处,感觉那个变音螺依然还在。
博依应该不会听得出锦闲的声音,这一下子,她就放心了。
“我想···”
“我知道的,就是把那四个小孩送到我的门下,对吧?这样一来,莫非尘就不会伤到他们。那你不去印朝门吗?”
博依问道,就知道她有了这个打算,想把孩子送出城外。
锦闲点了点头,就知道他察言观色,看破她内心的想法。
如果把孩子送到他的门下,锦闲很是放心了。
可能,博依就打算着,让南楼带着他们回去印朝门中。
“我不去!我想留在城中。”
一个时辰过了,办完老道士的后事,锦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就准备把他们送去印朝门。
在城门下,锦闲就叮嘱他们一些话了。
只是觉得莫非尘丧心病狂,也可能会把他们杀了。
所以早点送了他们离开,也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这一幕落在安年南的眼中,至于博依的事情,明洝都会一五一十地禀告。
由于,安闻派人监督博依的一举一动,所以安年南就不能够找他。
“博依现在对这些道士,很是在乎。”
这样一来,只会给他们带来些许的麻烦。
就算站在城楼上,安年南依然能够看到有一个道士的皮肤很是嘿哟。
安年南皱了皱眉头,觉得他整天跟这些道士在一起,安闻居然没有为难他们。
“道士的来历如何?我居然又忘了,总以为他们是印朝门的修士。”
“他们住在道山的小道观,只是一些捉妖的道士,没有其他的本事。”
明洝如实道,目光中依然有些冰冷。不少的道士招摇撞骗,捉妖的本事倒是没有。
其中有个道士长得太黑了!
明洝摇了摇头,准备说了他一顿,表示自已不满。
不过,在此之前,安年南就是在街道上看到他们后,就让明洝派人保护他们。
后来又得知博依也派人保护他们,所以明洝才没有派人保护他们。
安年南总觉得那个黑道士有些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了。
这些,陈年旧事回想起来,记忆沉重。
原以为这些道士会一起离开络锦城中,但结果没有。
那个黑道士跟博依走了回来,这个就意味着她在络锦城中住下。
安年南有些想不明白了,那些小孩都前去印朝门,她为什么会留在城中?
可能在那个冷冷清清的道山中,她住得不习惯?
“殿下。”
“我在!何事?”
安年南的目光尽数地落在那个黑道士上,总感觉她不经意的动作,有些像极了锦闲。
兴许,博依就是因为这点,才会对她颇为照顾。
当时,在街道的时候,这个道士就不愿意见他了,有些羞涩的感觉。
明洝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要不要把这个黑道士教训一顿,让他知难而退,这样的话,博依才不会分心了。”
语气诚恳,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