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被捕网抓住之后,一直在不断的尖叫挣扎,看向凌余的时候,也是一副进攻的姿态,等到黑气脱离了它的身体之后,它的双眼顿时变得迷茫起来,它打量了凌余一眼,看了看罩在它身上的捕网,发出了两声疑惑的叫声,仿佛如梦初醒一般。
此刻黑猫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黑色的煞气丝线,它已经变成了一只普通的流浪猫。凌余想了想,松开了黑猫身上的捕网,朝它伸出手,想要抚摸它,黑猫看了凌余一眼,避开了凌余的手,“喵”的叫了一声,转身朝花坛的深处跑去。
凌余目送着它离开,这才转过身朝周克莲走去,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克莲身上的黑色煞气正在快速的消散,那条控制煞气的黑色丝线已经没有了。
“感觉怎么样?”
“痒,浑身痒得难受。”周克莲努力克制着自己,强迫自己不去伸手抓皮肤,但是极度的瘙痒让她痛苦不堪,她只能扭动着身体,试图用衣物和皮肤的摩擦来获得一些挠痒的感觉。
“不要动,站在阳光下面,使劲儿晒半个小时,你的身体就会复原了,然后你再吃点驱虫药,用杀菌香皂泡个澡,应该就差不多了。”
在阳光的照射下,周克莲身上的虫子和虫卵不停的往外乱动,顺着她的皮肤往下掉,看起来像是在下一场肉虫雨一般,那些肉虫落在地面上,扭动几下之后,就死掉了。这让周克莲看到了康复的希望,强烈的渴望让她产生了一种超越了本能的毅力,她忍住了身上的极度瘙痒,就那样直直的站在日光下,看着落地死去的肉虫,喜极而泣。
凌余之所以认定周克莲所中的蛊毒已经解除,是因为他所看到的一切是另外一番景象,没了黑色丝线的操控,周克莲身上的黑色煞气在阳光的直射下,很快消失得干干净净,这是蛊毒被破解的征兆。
虽然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对周克莲下了蛊毒,对方又是如何收回了下蛊的介质,不过现在事情解决了,对凌余来说,就是一个很圆满的结果了。
凌余趁着周克莲站在太阳底下晒蛊虫的机会,走到了卓灿灿的跟前,低声说道:“你说咱们等会儿收她多少钱比较合适?”
“你都搞定了?”卓灿灿一脸兴奋的问道。
“嗯,搞定了,她正在晒虫呢,回头再吃点药什么的,应该就好了。”
“你怎么搞定的,快说说看,我看小说上把苗疆蛊毒写的很厉害,你是怎么破解的?”卓灿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我也搞不清楚,那只黑猫是对方下蛊的介质,我拿捕网抓住了黑猫,对方就收手了,蛊术也就破了。”凌余抓了抓头,有些困惑的说道,他也感觉进展得似乎有点太顺利了。
“真没劲,我还以为你跟对方有什么厉害的斗法呢,原来莫名其妙就结束了。”卓灿灿对这个结果显然有些不大满意。
“我又不是什么高手,要是真的跟对方有什么斗法,你就该准备给我收尸了。”凌余忍不住吐槽道,他可不想搞什么高大上的斗法,能这样解决问题是最好不过的。
“呸呸呸,不许胡说,我还指望跟着你这个合伙人发财呢。”卓灿灿的脸上写满了嗔怪,让凌余的心忍不住再次狂跳起来,他看着卓灿灿精致的面容,不由得有些沉醉其中了。
“看什么看?!傻样!”卓灿灿甩了两个卫生球给凌余,凌余顿时有些吃瘪,讪笑了一下,移开了目光。卓灿灿看到凌余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凌余的心再次被电流击中,整个身子都麻酥酥的,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恋爱的气息。
现在这年头女人比男人更大胆,卓灿灿笑嘻嘻的看着凌余,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最后还是凌余有些遭不住了,岔开话题道:“对了,你说咱们该收她多少钱?”
“她那个怪病看着就恶心,人不人鬼不鬼的没办法过日子,咱们给她治好了,那就是挽救了她的生活,怎么说收费也不能比郭淼的收费低,你说是不是?”
“三万?会不会太多了?”凌余觉得这样的收费标准似乎有点太黑了。
“三万还多?等会儿你问问她,这些年她去看病的钱,肯定超过十万了,五年的怪病,咱们给她治好只收三万,一年平均才六千块,根本就不贵,你想想看,这个病治不好,她就没办法工作,现在病好了,她去找份工作,一年下来怎么也能挣个两三万,这要价一点都不贵。”卓灿灿一副奸商的姿态。
“可……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拿捕网抓了一下猫,事情就完了。”凌余还是太老实,总觉得自己没有付出太多,收这些钱有点于心不安。
“你不知道有个名词叫专家咨询费吗?你能看出问题出在那只黑猫的身上,那就是你的本事,就该收这份钱。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还欠着银行一百万呢,这种灵异的事情谁知道能碰到多少,不趁着机会多赚点钱,到时候你把自己卖给银行吗?”
“好吧,那我们以后就按这个价格收费。”凌余觉得卓灿灿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这种灵异事件属于专业问题,收费贵一点也是应该的。
果然,等周克莲在太阳下晒完了虫子,过来问凌余如何收费的时候,卓灿灿把价格一报,顿时把对方吓了一跳。不过在卓灿灿的一番说辞之后,周克莲也觉得这样的收费虽然贵,但是还算合理。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接受了:“大师,这钱我可以付给你,不过您要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发这怪病。”
“这个当然没问题,现在蛊毒已经驱除了,你只需要做一些后续的驱虫工作就可以了。要是有问题,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我会立刻上门给你解决。”凌余大包大揽的说道。
凌余还真的有乌鸦嘴的天赋,三万块也真不是好挣的,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他就接到了周克莲的电话:“大师,你快来救救我,我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