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一天,我们没有可能。’
‘对我来说,你和西顾一样,抱歉,我并没有luan/伦的癖好。’
年慕尧的话字字冰冷,刀子一样狠狠刻在商商心上,可这并不是解脱,而是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折磨。
他走后,偌大公寓愈显冷清。
商商呆呆坐在地上,身体里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想哭哭不出来,想追出去,勇气也早已经全部用光。
————
只想一个人静静,关掉手机。
明知年慕尧不会回来,还是傻傻等到半夜,之后也一直睡不着,终于熬到天亮,黑夜里的狼狈无所遁形。
时光慢长,恍如隔世。
上一次这个模样,是她成为孤儿那会。
不过那时还小,理解不了死亡的真正含义,疼痛不如眼前,分明丝毫未损,可心上的伤无药可医。
浑浑噩噩从房间出来,忽冷忽热头重脚轻的感觉愈发明显。
嗓子里像是快要起火,下楼梯时突然有些晕眩,摇摇晃晃走了几步,眼前发黑,脚下不小心踩了空。
偌大公寓只剩一阵惊呼,楼梯上她整个人已经无力回天的翻滚下来。
————
另一边,年家。
年慕尧一直住在外面,他工作忙,每个月回来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这会他手腕受伤,要休假一段时间,最高兴的当属沈听荷。
早餐品种繁多,全是她一手下厨的杰作。
年慕尧很给面子的每样尝了些,就听那边年晋晟问,“商丫头住在你那里,你回来了,她一个人住?”
“嗯,晚点从家里派个佣人给她也是一样的。”年慕尧头也不抬。
“你们相处得不愉快?”沈听荷看出些猫腻,神秘兮兮的凑上来,“不应该啊,商商她细白粉嫩活泼可爱的。”
“……”年慕尧无奈,“妈,她是西顾的未婚妻,算起来还是我的晚辈。”
这事情点到即止,自己生的儿子,沈听荷太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看来商商那小丫头的追夫路还很漫长。
年晋晟看出些什么,转了话题,“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我看你周伯伯家的女儿就挺不错的。”
“不错什么呀?”沈听荷几十年如一日的拆他台,“颧骨那么高,克夫!”
“听荷……”年晋晟皱眉叹一口气,语气无奈。
沈听荷仗着年晋晟拿她没办法,无法无天惯了,“你这辈子看女人的眼光也就好过一次,还是娶我进门。”
她是他第二任妻子。
嫁他时风光无限,之后更是几十年如一次的活在他的庇佑里,养出一身的‘臭脾气’,他也从来乐在其中。
这会更是被她一句话搞得没了脾气。
年慕尧懂得父亲的深情如斯,脑袋里不期然闪过商商眸光澄澈的模样,心绪一动,突然食之无味。
间隙,口袋里手机响。
接了送到耳边,“傅商商的家长你好,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打电话替傅同学请的是一天假,怎么今天她还是没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