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魔界,魔都大殿,众魔者皆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杵在魔王座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周遭一切尽数化为灰烬!众人只知上个血炎之时,魔王撇下众神魔者,直接从神魔之战战场上消失,连魔都都未回,不知所踪。若观察得仔细会话,甚至还能发现,魔王是带着兴奋激动迫不及待地离去的。结果这一消失,再次归来之时已是血炎的再次降临。当初一脸雀跃地离去,而今却是怒气冲冲地归来,众魔者也只能在心里嘀咕揣度这其中的缘由,面上自是不敢显露半分的。魔都四首尚未回归,没有谁敢去捋盛怒之下的魔王的虎须,做下人的也只有暗自吞下此等苦果,只希望魔王大人发泄完后能够大发慈悲地饶过他们。在魔王手下做事,虽说待遇不错,但也时时刻刻游走于生死之间,实在是性命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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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渊亟地中,雷电交错,业火纵横。这里,没有岁月的流逝,不知世间的炎日,只有,无休止的杀戮、血腥与黑暗……沉寂许久的暗渊亟地,今时,又因新的生命的投入而再次蠢蠢欲动了。新的生命就意味着新的力量,暗渊亟地之中苟延残存的罪与恶们早已按耐不住激荡的心,他们急于吞噬对方,以便增强自身的力量。这里很无聊的,无聊得也只能靠杀戮来打发这无止无尽的漫长时光。
苍桑不会死,更何况还有锁魂的束缚,即便形魄皆散,还是会被碎魂凝魂重聚。但不会死并不代表不会受伤,并不代表不会疼痛,她还是会痛的,更甚者受了伤的她要比常人多承受千百倍的痛楚。而意识到自己命运的她,却也只能被迫祭出魂祭,在暗渊亟地中身不由己地挥刀,直至最终的麻木不仁……
与原本的自己,该是距离有多遥远?没人告诉她答案,血樱更不可能告诉她;而她自己,则似是早已忘却了最初的自己。
魂祭下的生灵,究竟有多少了?她早已迷糊了视线,将自己迷失在生与死的交叉口,只有手中的刃不曾放下。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在何方,再也找不到自己要走之路,还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当幕空中最后一缕昊光被紫雾遮蔽,神魔圣域中紫炎再次降临。当重影去接苍桑时,就只看到雷鸣火光中,利落舞刃的浴血之人,机械木然,身上的玄衣掩不去满身的血腥,周身围绕浓重的死气,宛若由森罗阎殿降临于世的索命死神。那人身上的森然之气竟重得连重影都忍不住震撼心惊,果然不愧是主人带回之人!这样想着,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将人又重新带出了暗渊亟地,他还得去主人那里复命。
今时的暗渊亟地之中一片哗然沸腾,因为从来只许进不许出的黑暗深渊,竟有生命体被带出去了!还是个新的生命体!这感觉就好像是人家只不过是闲着无聊来这里随意走了个过场,玩转一圈后又回去了。这还真是个劲爆的消息,不过可惜,也只能在暗渊亟地之内流传着。
那少女究竟是何身份?竟要最接近血域之主的重影亲自来提人!暗渊亟地之中的确是太无聊了,再黑暗之地,也无法阻止生命的好奇与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