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利呆呆地望着他:主人,你找汉斯搭伙的目的究竟何在?你敢说你一点公报私仇的想法都没有?栽赃嫁祸这种小人行径就不卑鄙吗?
三人一起回了布莱恩和艾比利的住处。艾比利帮汉斯包好额头,又给他和布莱恩做了晚饭,吃完以后,才送走汉斯。
艾比利围上围裙开始收拾桌子,布莱恩一把抓住她的手,“艾比利,你跟阿布关系很好嘛!”
艾比利心里咯噔一下,讨好地笑着,看着布莱恩说:“没有啦,主人……”
“哦?艾比利,你学会欺骗主人了,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项技能?”布莱恩慢慢松开艾比利的手,艾比利就站在他面前,很自然地罚站了。
“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实在是阿布他没你想的那么坏,他还帮我们种魔药……”
布莱恩的眼神越来越冷,以至于艾比利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不敢说了。
“你说什么?”布莱恩的声音抑扬顿挫,恰是贵族最标准的口音。
“我说……对不起……”艾比利简直不知怎么跟他说话,这样的主人好可怕啊!
“你的声音太小,我根本听不清。”布莱恩舒服地靠着沙发,半眯着眼睛看着艾比利。
“我说,对不起!”艾比利一鼓作气,声音提高了三个度。
“奥?艾比利,你是在诚心道歉吗?你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
“对不起!”艾比利怯弱地直视布莱恩的眼睛,好像显得更心虚啊。
“你没有说,跟谁说对不起。”布莱恩好整以暇的样子让艾比利心头一震,他突然间更像个王子了。
停……艾比利扫除欣赏王子的杂念,认真回答:“是跟主人您说对不起。”
布莱恩失望地盯着艾比利,“小艾比利,你还当我是你的主人吗?”
那失望的表情刺痛了艾比利的眼睛,她的灵魂都跟着紧缩起来,艾比利只能努力看他的眼睛,“当然,您是我永远的主人。”她走上前去,跪在他的脚边亲吻他放在膝上的双手,然后把头埋在他的腿上蹭了蹭。
天知道她有多么眷恋他的气息,愿意做他忠实的仆奴,并以此为乐。
布莱恩身体僵硬地坐在那里,眼睛躲避地四处看着,忽然看到床头的三十五张照片,终是深呼一口气,手轻轻抚摸艾比利的头发。
以后的日子里,布莱恩从没放弃观察阿布,可收获甚微,阿布连个正脸都没给过他,在他的印象里,阿布就是一个黑色紧身衣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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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大家却都在花园里勤奋练习,就连庞克也不放松。
艾比利坐在石桌旁给他们准备果汁,汉斯走过来喝了一杯。
最近,汉斯总是很烦恼,因为他长得阳光帅气,平易近人,且是难得的魔法天才,受到了不少姑娘的追捧,上课的时候,总是有成群结队的女学生把艾比利挤走,挣着抢着跟汉斯搭伙。就连学校杂货铺店长的女儿都爱他爱的神魂颠倒,每天早上给他送牛奶和早餐,并且,务必会在奶瓶上画一个红色的桃心,沙拉酱和番茄酱也挤成桃心的形状。
汉斯很无奈地坐在艾比利旁边,问她:“我的公主,你说,怎么样才能让女孩子讨厌我?”
艾比利指着花园里操纵威武将军的庞克对他说:“看见了吗?你向他学习就可以了。”
汉斯十分不屑地撇撇嘴,“让我向他学习,不如让我去死!”他开始咬文嚼字,“我说,怎样在保持我玉树临风,俊雅无边的形象的同时,让女孩子讨厌我?”
艾比利指着正在对着大树施魔法的布莱恩对他说:“看见了吗?你向他一样,找个人妖做情人就可以了。”
汉斯愣愣地盯着艾比利看了三秒,忽然捂着脸,泪奔而去……她竟然承认她是那禽兽的情人……心好痛……
艾比利挠挠头:有说错什么吗?
那边,布莱恩转头冲她笑了一下,艾比利殷勤地拿着杯子跑过去,“主人要喝水吗?”
布莱恩接过,咕咚咕咚全喝光,看看天色,火红的太阳在散发它最后的余热,垂死挣扎着还是要被夜幕取代。
布莱恩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说:“走,艾比利,回去洗澡!”
艾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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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感恩节的早上,艾比利起床的时候,布莱恩已经不在床上了,艾比利没多想,以为他是去嘘嘘了,就进厨房把饭做好。
等端着托盘出来的时候,看见布莱恩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花环,肉桂色的科罗娜和白色恋人编织在一起,现在的玫瑰大多都凋谢了,花环上的每一朵却都完美无瑕,一看就是精心挑选了很久,花瓣微微卷翘,羞涩地初尝绽放,卷芯里还沾着晶莹的露水。
“小艾比利,过来。”布莱恩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如清晨的阳光。
艾比利像走在大雾中,迷迷糊糊地走过去,站在那里,甚至忘了放下托盘……那不就是书中艾比利戴的花环吗?
布莱恩转起身来,把花环戴在她的头上,帮她理了理额角的发丝,然后嘴角上扬,开心地笑了,“很漂亮,艾比利。”
“嗯,”艾比利知道自己肯定红了脸,放下托盘就跑回了书房。
上学是不能带花环的,她把花环挂在墙上,她能感觉到花瓣上的丝丝魔法,布莱恩十有八-九是在这上面施了保鲜的法术,只要他不死,这个花环就会永远保持现在的状态,连上面的露珠都不会风干。
晚上,布莱恩回来的时候,没见到艾比利的人影,按理说,艾比利应该早就回来了,因为召唤课只在上午开课。
布莱恩路过浴室时听到里面有声音,他打开浴室的门,看见艾比利正在洗澡……“你,你怎么自己洗……”布莱恩有些惊讶。
艾比利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今天是感恩节,您送了我礼物,嗯……那个花环,很漂亮,我却身无长物,没有什么能送给你,所以……”
布莱恩一下子涨红了脸,幸好有朦胧的水雾遮着,“所以什么?”他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我研究了一下午,发明了一个把手超长的刷子,我刚才试用了一下,完全能刷到后背,以后再也不用麻烦主人您帮我洗澡了!我觉得能给主人减少麻烦,就是对主人最大的回报!”
布莱恩低下了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出喜怒。
“我说的对吗?主人?”艾比利提醒地问道,他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喜?
“小艾比利,给我看看你的发明。”布莱恩走到浴缸旁边,拿过她手里的刷子来看,只是在刷子柄上接了一块木条而已,接口用铁丝笨拙地缠在一起,可以想象到她当时是怎么皱着眉头跟这几圈铁丝较劲。
布莱恩忽然笑了,“小艾比利,我绝不允许我的人偶用这么丑陋的东西!”
艾比利趴在浴缸边上看他,“那主人用炼金术帮我接一个漂亮的长把手吧!”
布莱恩一愣,片刻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艾比利不禁问道。
“……你忘了,老师讲过的,生活中不要随意使用魔法,这样会给不会魔法的人造成困扰。”布莱恩严肃地说。
“老师讲过?”胭脂蛇老师好像完全没有说过呢。
“当然讲过,这是每个老师必讲的内容,难道你是上课只顾着跟汉斯搞小动作,忘了听课?”布莱恩目光探索者艾比利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心虚。
“怎么会!啊!我想起来了,老师确实讲来着,嗯,就是这样的话。”艾比利低头捏着下巴,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可我们不会啊,主人……”
“你怎么知道不会,”布莱恩打断她的话,“万一我创造出了这样的刷子,流落到一个平民手里,他用这柄刷子在井边刷背,正好,魔力期限到了,长柄消失,刷子掉进井里怎么办?”他说的头头是道,跟亲眼看见一样。
“主人,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艾比利简直服了他了,“那个平民为什么要背对着井刷后背?为什么不是面对着井?这样刷子只能掉到地上。”
咳,原谅这两人的脑回路都不一般。
“艾比利!面对着井有掉下去的危险,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一看你就没见过井!”布莱恩一副鄙视的神情。
“啊!竟然……是这样……”艾比利觉得愧疚,她是身在蜜糖中,连井都没见过。
“所以,以后你不许再用它!”布莱恩把刷子带出了浴室,藏到床底下。
浴室里,艾比利着急地大喊:“主人,先让我用一下啊,我还没洗完呢!”
布莱恩不耐烦地喊话回她:“等我给你洗!”
布莱恩拿着新刷子帮艾比利洗澡的时候,艾比利忽然想起哪里不对,她问布莱恩:“主人,平民也用刷子洗澡?”
布莱恩:“咳,当然,他们从农田回来,身上裹了厚厚一层泥巴,非用刷子才能刷干净。”
“奥,这样啊!”
……
日子一天天迅速过去,训练虽然辛苦,却充实,布莱恩经常晚上回来还在花园里练习炼金术,晚上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艾比利就会遵守约定,给他讲一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每一分钟,每一个细节都讲到了,最后,她会亲吻布莱恩的额头,对他说:“晚安!我亲爱的主人。”看看窗外,马上就要起床做早餐了。
随之冬去春来,花园里光秃秃的树干长出嫩芽,小草钻出潮湿的泥土,空气中有新芽的气息。半年一度的考核即将来临,考核为5——10人一组,每组必须至少一名治疗师,一名傀儡师,一名召唤师,一名炼金师。
考核将评选出第一名的队伍,队中每人都授予蔷薇的魔法勋章。
魔法勋章是魔法师政治品阶的代表,享受国家俸禄。
级别由低到高分别是:蔷薇,雄狮,圣火,火鸡,神龙。
其中,倒数第二个是现任国王家族的族徽的标志物。因为奥尔良之前是平民,根本没有家族标志物,他觉得是火鸡给了他国王的位置,就把火鸡雄赳赳的形象设为族徽。
其中蔷薇勋章往上的品阶都要通过战功获得,只有蔷薇勋章可以无条件授予出众的魔法师。
另外,通过考核的队伍,可以领取委托任务,赚取金币或物品。
布莱恩决定,由他,艾比利,汉斯,莉莉姬,和嘟嘟五人组成一队,这样,他们就有两个治疗师,一个傀儡师,两个召唤师,三个炼金师,相信这个队伍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吧!
众人收到邀请,都欣然答应。
然而,古往今来,多少事实告诉我们,世事并不会全如所愿,由于组队的结果上报给了学校,校方统计人数,发现少了一个人,这个人叫迪拉·庞克。
这种情况很明显,就是庞克他没人要,大家都怕他拖后腿。
谁知,流星泪大手一挥,说:“庞克划分到布莱恩所在的那组。”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