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件事”,即使是在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也会使我黯然神伤。整个事件的起因就是我失去了两位至亲的人。至于事情的经过,都是爱德格告诉我的。
那是一个沉闷的午后,当我从黑暗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科林的棺材里。由于我刚被“释放”,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为我订做新的棺材。我起身推开棺材的盖子,顿时发现浑身酸痛难忍。
“你好点了吗?”守在棺材旁边的爱德格马上过来扶住我。
我皱着眉头靠在棺材边上,努力回想着发生过什么事情。而我的记忆却停留在我和莫斯哥哥分手的那一刻,他曾经答应我过两天带我出去玩。
“莫斯哥哥打电话了吗?”我慢慢地从棺材中站起来,伸手搂住爱德格的脖子。他把我抱起来放到柔软的床上。
“身上好疼啊。”我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此时,科林从起居室走进了房间,他把一个储血袋递给了我,我费力的摇了摇头,那么难喝的东西我再也不想看一眼。
“莫斯哥哥呢?”我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回答我的问题。
爱德格抬头看了一眼科林,科林没有说话。
“娃娃,这几天发生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困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莫斯哥哥说过要带我出去玩啊。他打电话过来了吗?我是不是睡觉姿势不好,从床上摔下来了,身上怎么这么疼。”
科林此时的脸色很难看,我看的出来他很难过。爱德格也默不作声。
“你们都怎么了?”看到他们这样,我的心也惶恐起来。
科林伸手从床旁边的柜子上拿来了一面小镜子。然后,他将镜子交到了我的手上。
当我看到镜子中的影像时,我才发现,那并不是我熟悉的自己。
在我获得“新生”的时候,科林赋予了我绿色的眼睛和美丽的栗色头发。而现在镜子中的我虽然还保留着绿色的眼睛,但颜色已经变成了带有妖异色彩的金色。同时,栗色的头发也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怎么会这样?”我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十分惊讶。
“红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一样,也是反祖现象。因为犹大就是拥有红色头发的人。”科林从我手里接过镜子,严肃的看着我。“你在特殊的情况下,激活了祖先的血液。”
“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莫斯哥哥呢?是不是我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以为我生病了?”我轮流询问他们两个。
“娃娃,事情虽然有些残酷,但还是要告诉你。莫斯已经死了。”
听了爱德格说的话,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他怎么死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很多天以前发生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但是你不记得了。还有。。。夏恩先生也。。。”
此时,我的头开始不停的嗡嗡作响,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冷静下来。由于过分悲痛,我不得不吸了几口难喝的储血袋里的血,以免没有听他说完就昏过去。
“你和莫斯先生还有夏恩先生分手之后,他们就先后遭到暗杀。当你得知这两件不幸的消息之后,你冲动的跑了出去。当时我跟在你的后面,以为你难过的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结果在那个时候你已经在身体上有了突然的变化。”爱德格握着我的手,开始讲述整个事件的经过。
“其实那个时候我应该通知科林来阻止你,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那样的严重。你在变化之后就脱离了我的视线,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已经把‘巴斯特’家族府邸的人全都杀掉了。”
。。。全杀了?!还是我干的?!
我惊恐的看着爱德格。
“那个时候,你拎着斯莫德的人头和我说,‘他害死了我的亲人,他罪有应得。’说完,将一个沾有血迹的袋子仍给了我。我打开一看,是十条犹大的项链。”
“这太可怕了。”我哆哆嗦嗦的说。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你不但认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斯莫德,还对元老会和莱丝娜德小姐动了手。”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莱丝娜德小姐作为一个可以预言未来的‘星见’,她应该预见到这些不幸的事情,她也应该提前告诉你,但是出于某些原因,她并没有说。所以,你变得更加的愤怒。为了不让你伤到她,元老会不惜动用‘护卫团’的全部兵力,可当我和科林赶到的时候,二十位元老和‘护卫团’的所有护卫,以及莱丝娜德小姐都已经重伤倒地。”
“我想你当时肯定是手下留情的,因为卡玛利拉的戒律在你的身上起了作用,以至于你没有犯下弑亲的重罪。但是,我们在场的血族成员,没有一个可以阻止你的。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拥有了我们无法超越的力量。”
我安静的听着爱德格说的每一句话,心情无比的沉重,而且也更加的愤怒。因为,莱丝娜德小姐早就知道这发生的一切,为了让我觉醒成为她心目中的那位“大人”,她不惜牺牲我两位亲人的性命,也不惜牺牲元老会的元老们。
这个妖女,真是该杀。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你因为过度使用超越自己极限的力量而昏倒了,这样一来,事件才得以平息。凭你一个新生的小孩,一下打倒平均年龄在五六百岁的元老们,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再加上‘护卫团’的几百人,那场面可是非常的惨烈。”
“现在大家都很怕我了是吗?”我苦笑着。“我用什么武器和他们打的,不会是赤手空拳吧?”
“当然是你的手杖。”
爱德格将那个蓝色宝石的手杖拿过来放在了我的手里。值得庆幸的是手杖并没有任何损坏。
我叹息着把手杖放在了床边。
也许,这就是宿命的开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