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婉转舞姿曼妙,大家心中却各有盘算。
有的觊觎冷凌哲身边的位置,心想虽然皇上此刻心情不悦保不齐什么时候出现个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的就入了他的眼呢。
有的稍微聪明点的知道这皇后是陛下的逆鳞,谁要是敢碰轻则杖毙重则株连九族,那个位置并不是稍有姿色就登的上去的。
酒席宴见觥筹交错,户部李大人有这喝的多了,举着酒杯就问旁边的人
“今天刑部王大人怎么没有来呢。”
“他呀,他家夫人可是有名的母老虎。”同为户部侍郎的孙大人晃着杯中的酒悠悠地开了口
“那又怎样?”李大人不解其意地问道。
“昨天陛下刚赐了一批宫女出去挨家送到各位大人的府上,现在相必是打翻了天了吧,哪还肯让他出来参加夜宴,难道一天领回去一个么?”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人高声生解答了众人的疑惑。
其实像王大人这样的官员还有很多,都是因为宫里赐秀女出去,个顶个的都是家世清白甚至还有高官家的嫡女。
做个良妾吧不和规制,怎么着是上了玉碟的,代表着皇家颜面,若是收房做妾不是明摆着打天家的脸么。
做个平妻吧,家里的主母又不干,于是今晚夜宴很多家里后院起火的大臣都告假没有来参加。
“哈哈哈。我看是你想要皇上赐个美娇娘回家搂着热被窝吧!”周围几位大臣听了哄堂大笑。
这底下人如何乐呵姑且不说,几人玩笑话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冷凌哲看着这些莺莺燕燕晃来晃去感觉一阵烦闷,恨不得个个都给扔出去才清净。
“哗啦。”远处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吸引了众人包括冷凌哲的目光。
只见这个女子装饰不若寻常女婢,竟是一副秀女打扮,正蹲在地上捡碎了的瓷片。
离着近点的大臣看的更清楚些,此女子拾起一块瓷片过后手忽然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忽然之间大殿一股异响,大家四下寻找香味来源却发现竟是那女子的血液。
“怎么了?”冷凌哲看着那边乱哄哄的冷下脸来询问情况。
“惊扰陛下,臣女罪该万死,请陛下赎罪。”
不知道是什么给她的勇气,也许是因为自己身怀异香,虽然嘴上惶恐言辞但是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进前回话。”冷凌哲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诺。”
少女听了低垂的眼帘下眸子晦暗不明,努力压制住内心狂喜挪着碎步来到驾前工整跪下。
“下跪何人?”一旁的太间尖着嗓子询问到。
“臣女左相之女魏兰懿。几日前刚被采选进宫,是秀女一名。”少女端庄大气,语气不疾不徐,混合着她身上的异香却有几分相门嫡女的风范。
“这香味是你身上的?”
“臣女年幼时磕破了手腕就发现,血液中天生异香,越长大香味就愈加浓郁。”
“哦?没想到呀,左相家中还有这样的宝贝!”冷凌哲嘴角含笑玩味的说到。
女子听后心中狂喜,没想自己多年隐藏这个特质从未被外人知晓,就为了等待今日这个机会一鸣惊人。
“陛下过誉了。”少女蓦地红了脸,绯红的脸颊就像风中盛开的红梅配合着她身上的香味勾人心魄。
“好,朕喜欢这个味道。”
还没等少女娇羞回应,紧接着冷凌哲邪魅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如。。。。。。养在宫中每日取血做成香膏吧!”
一听这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都知道皇后走后皇上性情大变,没想到竟残暴至此。
少女一听立马慌了神,和刚才打碎杯盏时的慌乱截然不同,这下是真的六神无主地瘫坐在地。
“陛下三思啊!下女年幼无意冲撞陛下,陛下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是这责罚过重了些吧!老臣这么多年在朝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老吧,求陛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放过小女这一次吧!”
左相本来已经开始坐上国丈的美梦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突然的变故。也跑出来跪到地上用膝盖做推跪趴着到了冷凌哲的面前。
“诶,左相这是做什么,朕不过就是随口说笑,怎么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呢,那使官那里可能就要天上一笔,朕可不想留个昏君的千古骂名呀!”
“陛下生命,谢陛下留小女一命,臣这就带着她回家严加管教,定不让她再惊扰陛下。”
“慢着。”
冷凌哲冷冷的声音从左相身后响起,左相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小姐和兵部侍郎羽文龙很是般配嘛,不如就给你两赐个婚吧。”
大家都心之肚明,这左文龙是右相门下得力干将,现在搞这么一出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请陛下三思,臣家中已有妻室,恐怕慢待了左相千金啊!求陛下收回成命”
羽文龙也跪下态度坚决,意思就是不想要左相的女儿。
羞的魏兰懿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很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羽卿家不愿,那朕也不强人所难,我看这魏小姐还是养在宫中做脂粉膏子吧!”
左相听了立刻有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生怕这息怒无常的陛下又说出什么株连九族的话来。
“羽大人,陛下美意你就应了吧!”左相甚至有些哀求地对羽文龙说到。
羽文龙无奈只得跪在地上。
“臣谢主隆恩!”
“这才对么,趁着今天这个大好日子不如,各位大人也都不能独饮啊,定是要有佳人在侧的。来人呀,把秀女都喊出来。”
秀女一个个站成了一排,歌舞也已经停了多时了,冷凌哲就开始乱点起了鸳鸯谱。
“你,去孙大人那里坐,你去刘大人那里坐,你跟着李大人,你们各自找地方做好,务必把各位大人伺候好。”
众人无语。
正在此时,忽然门外传来边关急报。
“报。”
一个身上满是灰尘的士卒举着一个竹筒递到了大太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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