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梁徐风远远就看到红色衣衫,走起路来坚定潇洒的上官心儿,“娘娘几日不见,更加容光焕发了呀,看来那只烤鸭功不可没。”梁徐风面含笑意,一手放置身后,一手扇动扇子。
“不劳梁大人费心,本宫一向如此,倒是大人您日理万机,该吃只烤鸭补补的,不然今晚你们梁国的人见了梁大人,还以为大人在我们冷月国受了委屈呢。”说完就直直向前,不给梁徐风还嘴的机会。
从没吃过瘪的梁徐风停在原地,看着扬长而去的上官心儿,摆摆手,嘴角上扬。
“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被禁足的皇后娘娘啊。”风照霞故意加重了“禁足”二字。“没有皇上许可,私自出宫可是重罪。”
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绯色华服加身却还趾高气昂的风照霞,赵秋锦努嘴含笑,“对呀,就是就是这宫里能穿正红色衣服的皇后啊,哦哟,妹妹的这绯色衣衫不错,是上好的料子,做工也是极好的,可惜绯色衬的妹妹的气色不好,像是大病初愈呢。”
风照霞被气得脑子一片空白,只想上去扇死上官心儿,但周围情况不允许她发作,于是嗤声跺脚,转身走了。
赵秋锦入席落坐,让来迟的冷凌哲眼前一亮,眼前的上官心儿面容姣好,明眸皓齿,熠熠生辉,一袭红色华衣衬得她面色红润,举止谈笑间,全然不见以往的唯唯诺诺,取而代之的是狡黠自信。
众人行礼,冷凌哲落座上官心儿身旁,看着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赵秋锦,失神了。
“皇上,您眼睛进石头啦?怎么没动静啊。”赵秋锦对着眼前的冷凌哲挥了挥手,试试他是不是睁着眼睡着了。。
冷凌哲听到了一头黑线,“皇后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待会儿的比试要是输了,朕要你好看!”
“臣妾得令。”赵秋锦撇了撇嘴。
宴会正式开始,先是几场歌舞表演,赵秋锦边吃边看,不亦乐乎,“这可是活生生的古代现场歌舞秀,这要是写成自传,传到现代,简直不要太酷哦。”
看着丝毫没有压力,还吃吃喝喝的女人,冷凌哲实在想不通赵秋锦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传闻上官心儿不擅笔墨,难道暗地里受过培训?
赵秋锦用余光撇到冷凌哲看得目光,回头对他微微一笑,“皇上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
“朕只看结果。”冷凌哲冷声。
“时间到,以文会友开始,请梁国来宾上场。”
语音落,只见一位留着胡须的,身材略发福的中年男子上台,“参见皇上,在下梁国韩墨礼。”
赵秋锦“噗”的一声低笑出声,“一个直男壮汉居然叫茉莉,哈哈哈哈,茉莉。”
“娘娘,韩先生可是梁国有名的文学大家呢,您对上他这可如何是好呀。”玲儿心里焦急难耐。
“没事没事,放宽心,茉莉花茶挺好喝的。”
“贵国提出的以文会友的法子不错,朕的皇后,自小便才思敏捷,你们二人可切磋切磋。”
冷凌哲心想,让一个不出宫闱的女人比试梁国文学大家,一来彰显我大国气度,二来正好以此为借口让那个女人好看。
赵秋锦端庄上场,“请问韩先生,怎么个比法?”
韩墨礼看到冷月国竟让一个女人出来跟他比试,内心不爽,但又不好说什么,“今日月圆之夜,不如以月为题,各做三首,如何?”
“韩先生所言甚是,本宫赞成,来人,上纸笔。”
“这茉莉花真是看不起人,月多简单呐,古今中外写月的诗词海了去了,老子我信手拈来。”赵秋锦看到韩墨礼那一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样子,在心中腹诽。
笔墨纸砚上来,就拿起粗笔,开始挥毫如雨。
不到半柱香二人就写好,侍女们拿起展示,众人看到韩墨礼的诗句都不禁连连赞叹,“韩先生不愧是梁国文学界的中流砥柱,用词老道精妙。”
再一看赵秋锦的,用纵任奔逸的草书写就的: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众人嗟叹道:“妙哉妙哉,若非谪仙下凡,万万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句子啊!”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绝了绝了。。”
再看另一幅字时,用行书写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众人皆被那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所叹服。
韩墨礼诗句里有“素月出山岭”,赵秋锦的诗就有一句“海上生明月”。且细看时,赵秋锦这三幅墨宝不仅诗句是千古佳句,且笔力苍劲有力,行笔流畅,文字构造也颇为讲究。
比赛结果,显而易见,“在下输的五体投地,皇后娘娘真的是文采斐然。”韩墨礼行礼道。
“哪里哪里,韩先生过誉了,本宫不过是一时兴起。”
“在下有幸,有生之年能和娘娘一比文才,希望娘娘能满足在下一个心愿。”韩墨礼突然朝上官心儿跪下。
“韩先生有话直说,不必行此大礼。”
“在下想求皇后娘娘那副墨宝。”
“嗨呀,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你喜欢就都送你好啦。”
“在下感激涕零,此生难忘。”,韩墨礼连连谢道,脸上即刻洋溢着难掩的微笑。像极了买到新玩具的孩子。文人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才高八斗,我只有一斗,我便是服你,敬你。
“那皇后娘娘,在下以后有机会还能跟您请教吗?”韩墨礼一脸诚恳。
“额,,,理论上是可以的,如果客观环境容许的情况下。。”赵秋锦对着正在豪饮的梁徐风使了使眼色。
梁徐风会意站起,“听闻皇后娘娘被禁足在凤仪宫,韩先生怕是请教不得啊。”
“啊,这倒是天下文人的遗憾啊。”韩墨礼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