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做出专心挑珠子的样子,却还是感觉尴尬,抬头没话找话的说:“饿了?”
夏云停滞了几秒,不太确定地轻轻点了点头。这句短语他听野人说过,他猜测是询问是否吃饭的句子。
岩一喜,他听懂了我的话?心道叶说的方法果然有用,不过也是我伴侣太聪明了。
“你等等,他们很快就来了。”岩温和的说。
食物是别的野人找来的,夏云就知道今天大概还是几个人共同进餐,所以也没催野人。
等待的过程中,夏云无聊的取出了针线,拿了一颗金紫橙三色的珠子挑了许久,也没能疏通珠芯。岩一脸好奇地看着夏云手里的针,见他越来越没耐心,就把针拿过来自己弄。
不锈钢针比草根趁手多了,没多久岩就弄好了一颗彩珠,等队友们到齐时,已经挑完了所摘的十七课彩珠,然后剃了一条小树的树皮,搓成一条细绳,将所有珠子穿上去,挂在看夏云脖子上。
岩整理着夏云脖子上的项链,说:“下午再带你去找石头。”
夏云把珠链拿在手里看了看,没表现出高兴,却也没拒绝。
“挖槽!”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这么快啊!那么多彩珠一上午就弄好了?”
垚和汀也面露惊讶,都走过来看岩的工具,说明年借给他们用用。岩看一眼不明所以的伴侣,道:“他的,明年你们自己找他借。”
在夏云渴望的目光下,他得到了一条猪前腿。野猪毛比羊少,烧的比较干净。不一会儿,香味飘了出来。
夏云一边翻烤猪腿,一边用匕首削下猪腿边缘已熟的肉吃。
树荫下的火焰让路过的棕毛人都为之侧目,他们目光充满好奇的看夏云,夏云也时不时的看一眼路过的野人。
林间河边的小道走出一个瘸腿棕毛人,颠簸的身影让夏云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他瘸的非常厉害,他不像别的野人那样奔跑,而是像夏云一样慢吞吞的走,每跨一步左腿就会往旁边狠狠歪一下,同时带动整个上半身突然歪向左边,让人不禁担心他会就这么倒下去。身体骨瘦如柴,但毛茸茸的下腹却赫然凸起,像在毛绒衣服里塞了半个足球。
夏云看过一些非洲难民的小孩图片,他们也是这样瘦骨嶙峋却挺着大肚子,当时旁边的人说他们是因为过度饥饿把肚子饿肿的。他不知道这种说法可不科学,但他知道很多疾病都会有这种现象,比如寄生虫和肠道疾病。
瘸子察觉夏云的注视,看了过来,目光与夏云对上,微微笑了一笑,原本充满野性的面容突然因这丝微笑变得温暖如春。
夏云一怔。因为岩,他对所有野人都没有好感,即使对瘸子有些怜悯,脸上却也没有一丝友好。他正准备低头切肉,却不经意发现那个瘸子竟然看着自己勃.起了,那东西正迎风摇晃。
夏云一刀狠狠砍在肉上,目光狠厉地射向瘸子,瘸子这才发现自己的状况,窘迫地捂住下.身,情急下腿瘸的更厉害了。
岩听到声响看向夏云,随着夏云的目光看到瘸了腿的松。他把夏云的头掰过来,强硬地按在自己怀里,语气有些不快:“别看。”
夏云凉凉地哼了声,心中的怒火噌地转移到了抱着自己的野人身上。
那个瘸子再怎么可恶也只是意.淫而已,这个野人才是对他做出真正有伤害性的事的人,想到这儿,夏云真想一刀捅了他。
刀离岩不过寸许距离,夏云反手就能刺伤他,但要一刀毙命却不太可能,而且在这里杀了野人,他肯定也会被其他野人杀死。
夏云恨得牙痒,却还是忍住了发狂的冲动。
岩还没发现伴侣手中的金属变得多么锋利,在他眼里这就是一块和尖锐的石头差不多的东西。虽然这片坚硬非凡,确实是把上好的武器,但在他眼里也紧紧只是一根石锥,他还嫌这东西不够沉实。而石锥的杀伤力强弱与使用者有着直接关系,伴侣的能力他是清楚的。
夏云心里郁闷,嘴里味道寡淡的肉也难以下咽,慢条斯理吃了许久。吃饱后,切下了一块完全烤熟的肉,用树叶包好做今天的晚餐。
一头野猪被五人分食而尽,各自回了家,岩和夏云也回山洞午睡。
夏云坐在草堆里,心脏跳的很快。野人睡眠时他下手的最好时机,小心一些不会惊动其他人。
想着自己很快就能逃出生天,夏云呼吸急促起来。
岩洗干净手脸回到洞穴,看着安静的坐在草堆里的伴侣,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走到夏云身前,弯腰挑起夏云的下巴,端详这张干净得不可思议的脸,心脏又是一阵阵悸动。
夏云心脏猛地一跳。野人要干嘛?
“我不许你看别人,你是我的伴侣。”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夏云的下巴,岩只感觉自己的手指皮太厚,感受不到伴侣皮肤的细腻,有些遗憾。
夏云胆战心惊,看着对方眸色渐渐浮上了情.欲的色彩,心中一个咯噔。
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因初尝人.事而食髓知味,欲.望一来就又急又猛。他拿开夏云抱在怀里的包,丢在旁边,不由分说地打开了夏云的双腿。
夏云僵硬着身体,心里百转千回。
到底是再忍受一次被强.奸,然后等待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机会,还是奋死一搏,捍卫自己的尊严?这两个念头在夏云脑中展开了激烈的拔河赛。
还没想出个妥善的对策,夏云见野人的手往自己下面伸来,冲动瞬间战胜了理智,他“啊”的一声嘶吼,直起上身一拳揍过去。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岩没想到夏云突然发难,被一拳揍在颧骨上,不过夏云这点子力气对棕毛人而言实在不够看,蓄足了力的一击并没有给岩实际伤害。
岩虽然没受伤,却被夏云激怒了,也举起拳头打过去。
“嘭!”结实的拳头犹如铁锤般砸下,夏云只看见一道残影,就感觉头上猛地一沉,闷哼一声重重扑倒在了草堆里。
头部的晕眩让他一时没能动弹,迷迷糊糊看见眼前的背包,夏云抓过来,摸到里面的冰凉的匕首,紧紧握在手心。
岩喘着粗气看着趴在草堆里的纤瘦伴侣,心里一疼,火气退了下去。夏云趴在草里无力动弹的样子看起来虚弱极了,岩看看自己的拳头,心中懊悔。
就在这时,夏云慢吞吞撑起身体,岩凑过去想看看夏云头有没有受伤,夏云却突然转身,同时一挥手,匕首在空气中划开一道寒光。
岩心中一凛,直觉危险,来不及闪躲,他只好抓住朝自己袭来的武器,匕首是接住了,岩却意外的发现手心有些刺疼。
这东西好锋利!
血液从掌心溢出,顺着匕首淌下,滴滴坠落,鲜红的血滴落在夏云剧烈起伏胸口,白皙的胸膛将血滴衬得如雪中寒梅般鲜艳,温度却滚烫灼人。
琥珀眼眸流露奇异之色,岩犹如第一次看见般打量着匕首,感觉非常不可思议。明明没有多大冲击力,他的手却被划伤了,这薄薄的一片比芦苇叶的边缘还锋利。
夏云也看着岩接刀的手,眼里却满是绝望。他用力抽了抽,没能抽.出。
夏云没能抽回匕首,却引来了岩的注意。对上男人犹如野兽般噬人的眼睛,夏云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的第一次机会,以后恐怕更难。想着他的眼睛失去了生的憧憬,只剩下浓浓的倔强。
“哐当”染血的匕首被丢在了洞外,在烈日下摇晃着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岩虽然对自己受伤满不在乎,却对夏云的态度感到一丝愤怒,还因伴侣突然的凌厉而血液沸腾。舔了舔掌心的伤口,强壮的身体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