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走过来,说:“总裁,还是我来吧,别脏了你的手。”
黎枭扫了他一眼,冷笑,“不亲手惩罚一下,我能解气?”
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亲眼看到被人欺负他的女人,那个小丫头吓得脸都白了,还全身是伤,他恨自己没有早点来,更恨自己没看好她!
手下按住男人,黎枭将刀刃放在男人胳膊上,轻轻一划,瞬间一声惨叫,紧接着鲜血从肉中流出。
江澈在一旁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黎枭亲自动手过,黎枭手上从没有碰过血,可这是却为了叶娆娆破例了。
紧接着是第二个男人,高岩走过来,“给我留一个。”
看到高岩,男人哭道:“岩哥,求求你,放了我吧!”
手下按住男人,喝道:“岩哥也是你叫的!”
高岩淡笑,“欺负我未婚妻,我能放了你们?怪就怪你们不长眼!”
黎枭站起什么:“交给你们了,我走了。”
街道上的人很冷清,来往的车子也很少,娆娆坐在车里,双手抱在胸前,车上有司机,娆娆没那么怕,就觉得全身很疼。
想起来以染,她想要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她对司机说:“你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
司机递给她,她拨了自己的电话,却在车外听到了手机铃声,转头看过去,看到黎枭提着她的包走过来。
黎枭上车,将包递给她,“手机在里面。”
“以染呢?”她问。
“有高岩呢,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今晚的事情,他对乔以染有了几分好感,他赶去的时候,那情形,乔以染完全可以自己跑掉,她却没有。
车子发动,黎枭将娆娆横抱起来放在腿上,小心翼翼的圈在怀里。
“还疼吗?”低头看着他稍微恢复红润的小脸。
她不说话,就靠在他怀里,老老实实不动弹。
黎枭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蛋,他明白,她的嚣张跋扈,都是些空壳子,她从小养尊处优,娇生惯养,受的都是宠爱,别提这种事情,就连一点点小麻烦她也许都没遇到过,怎么会不被吓到?
他只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知道她这种性格身边没人保护,一定会出乱子,偏偏没有管她。
想到刚才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怕了,那一刻才彻底的明白,他不能没有她,不能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娆娆靠在黎枭怀里,轻声说:“谢谢你。”
黎枭将她的手举起来,皱眉,“是不是很疼?”
她点头,对他的视线对上,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本想忍住的,可他关心的语气,眼神中满满的心疼,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黎枭用手指擦去她的眼泪,可眼泪紧跟着又流了下来,他叹气,将她的头按在他胸前,“别哭了。”
车内还有抽泣的声音,过了很久,娆娆吸着鼻子,问:“上哪儿?”
“去我那儿。”
“我要回家。”她撇撇嘴说。
“你就这个样子回家,你哥不担心?打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回去了吧。”
娆娆继续抽泣着,不说话了。
车子停下,黎枭抱着娆娆走进家门,钟伯迎了过来,看着一身脏兮兮的娆娆,问:“这是怎么了?少爷,李医生已经来了。”
黎枭点头,“先等一会儿。”
把娆娆抱上楼,将她放在沙发上,黎枭进浴室放了水,又将她抱进浴室。
“手上擦破的地方最好别碰水,一会儿让医生清理。”嘱咐完,又问:“用我帮忙吗?”
娆娆摇头,她又不是不能动。
清洗完,娆娆穿着睡衣慢腾腾的走出来,黎枭起身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把家庭医生叫了进来。
医生为娆娆清理的受伤的伤口,包好之后,黎枭问:“你不是说腿还疼吗?李医生,你看看她的腿有没有伤到。”
娆娆指了指小腿的部位,“好像是绊了一下,之前很疼,现在好了些。”
“有可能跑得太快,抽筋了,然后被硬物垫了一下,经常按几下,多用温水泡一下就没事了。”
黎枭这才放心了。
娆娆坐在床上,房间内只剩下黎枭时,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黎枭把消炎药递给她,“吃药吧,手恢复两天就好了。”
等娆娆把药吃下去,黎枭坐在床的另一头看着她,问:“今晚喝酒了?上次的事情没给你教训,又出来疯闹?你们两个女孩子,喝得大醉,走在街上不被盯上才怪。”
娆娆不高兴的撇撇嘴,“我都受伤了,你别教训我了。”
“不给你点教训,你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敲好有我,万一今晚我没再怎么办?”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他不敢想。
“你不是已经来了嘛!”
本来她心里十分感激他,一晚上直到两分钟之前,他特别温柔,对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疼,可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他就开始凶了。
黎枭叹了口气,“算了,今晚先好好休息吧。”
她的脑子根本就不会长记性,长记性的应该是他,不能再放任她一个人大晚上泡吧。
想到这里,他更加生气,叶恒就是这么照顾自己妹妹的?她在外面吃亏了,他都不知道,大半夜让她一个女孩子随便在外面混!
黎枭进了浴室,娆娆坐在床上发呆,听着浴室内传来的流水声,思想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甩甩头,打开电视,看着电视,心思却没在电视上。
她睡不着,一晚上的惊吓让她闭上眼就想些乱七八糟的,经过这一晚,她觉得黎枭没她想得那么长差,至少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对她是百般的呵护。
黎枭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皱眉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想什么呢?”
“睡不着。”
黎枭关了电视,床上躺下,将她搂进怀里。
“今晚吓到了?”
“嗯。”她在他怀里点头。
“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什么时候都敢惹,说你两句,你还不服气,以后敢不敢了?”晕黄的灯光下,他看着怀里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