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贺掌门瞪了他一眼,“第一次见茯苓师侄的夫婿,一时忍不住,一时忍不住。”
傅博润淡笑而言,“秦川不是奇门中人,他修习的是古武。”
“古武也不错,看他底蕴深厚;勤加修炼,以武入道也未偿不可。”贺掌门连连点头,对楚茯苓的眼光,很是看好。
左秦川嘴角抽抽,淡淡扫了他一眼,“多谢贺师伯认同。”
贺掌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小子,好好待我那茯苓师侄;若非早早嫁与你,我倒是想给我那不成器的徒儿牵牵线。这般好的女子,少见了。”
左秦川眸色一冷,垂下眼睑,“贺师叔所言甚是。”
贺掌门收回手,低下头看四个孩子,“四个孩子都不错,样貌清奇,眉宇清澄,额际宽阔,色泽圆润;是有福之相,茯苓师侄生的好啊!”
“贺师叔过赞,四个小子还小;以后如何,谁又能说的清?”楚茯苓微微一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四个孩子展露的天赋,已经十分出色,没必要再承下这句赞美。
贺掌门了然一笑,“茯苓师侄所言极是。”说完,蹲下身来,默默傅浪的小脑袋,“你就傅浪?”
“回贺前辈,是的。”小傅浪白白嫩嫩的脸蛋儿上,满是严肃,毕恭毕敬的回着。
那紧绷的小脸,一副老成的模样,着实喜人。
贺掌门笑道,眼底有着打量与探索之色,“呵呵,小家伙,这般小就知礼知节;是谁教你的啊?”
“师傅。”小傅浪清澈的双眸,任由他打量。
“师傅都教了你们些什么?”贺掌门笑眯眯的问着,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他不认为能学到太多的东西;也就纯粹是逗小孩儿玩。
不过,另外三个孩子也望着他,却并不急于开口;若是其它孩子,遇到表现的机会,未必会做到这般。
这份沉稳,着实难得;即使学到的不多,也能看出来,将来不会差了去。
“教了很多,有做人的道理,也有做事的道理;太多,一时也说不过来。”小傅浪稚声稚气的应着答。
“真不错,看你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步田地,也知道你师傅教的好;好好与你师傅学,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说完后,他便后悔了,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叫前途无量吗?
楚茯苓淡淡一笑,几个小子,她从来没有实施过溺宠政策;对于他们,比同龄的孩子,要严苛的多。却也不会让他们失去了,童年该有的趣味儿。
小傅浪自然也不懂,心底疑惑,却是脆生生的应了,“是。”
贺掌门又看了看另外三个孩子,对他们和蔼一笑,“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二娃和三儿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大娃;意思是,你是大哥,你说。
大娃眼底划过无奈之色,牵着他们的手紧了紧;却也认为做为大哥,该出头时就出头,“回贺师叔,我是大哥左旖谋。”继而,把两个弟弟拉了出来,“这是二弟左旖滇,三弟左旖秉。”
“旖谋,旖滇,旖秉......”贺掌门回应片刻后,不由抚掌大笑,“哈哈哈,好名字,旖字飘扬柔和;想来还有对你们母亲的感情在里面。”
贺掌门起身,对楚茯苓道:“谋为谋士,有勇有谋,你这大儿子自小沉稳,性子靠得住;取的很和他的性子;滇字在战国时期,是现今云南的别称;云南可是山明水秀,是个清澈的好地方,看你这二儿子,是个心性纯粹之人,也取到了点上。三子为秉,秉为掌握,秉正;性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取得好,取的好啊!”
“贺师叔都这般说了,茯苓也就放心了。”并未多做解释,一个名字,只要他们父母知道怎么来的便可以了;其寓意,让人猜去吧!
傅博润上前一步,对贺掌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而,对徒儿道:“贺师兄,来,咱们师兄弟几个去后堂说说话;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茯苓。”
楚茯苓心神领会,双手抱拳,笑意莹然的应下,“是,师傅。”
这才完成接任大典,将左秦川和儿子、徒弟拉出来,也不过是让他们在奇门中露个脸;接下来的应酬,还得让左秦川在旁陪同,对他有益无害。
傅博润带着八人去了后堂,剩下的小门派代表,也就丢给她了。
楚茯苓一身风华毕露,敛也敛不尽;轻启红唇,“在此再次多谢各位到来,接任大典完毕;请各位同道中人随意,用完午餐后,愿意留下的同道,可在天星门住下。不愿留下的同道,也会将你们送到机场,机票等事宜,各位也无须烦心。”
“那就多谢楚掌门。”一行小门派代表,见她风华绝代的身姿,暗暗惋惜。
看旁边站着的男人,也不过是个练武之人;却将天星门女掌门取了回去,这般造化,羡煞人也。
“应该的,诸位随意。”楚茯苓牵着小傅浪的手,走到长老所站的位置,“要麻烦各位长老了,今天前来的客人,都不可怠慢了。”
周鹤一抱拳,代表其余几位长老低声道:“掌门放心,我等必定招待周到。”
“嗯,那就劳烦你们了,我先带几个孩子回去。”楚茯苓笑意盈盈与他们告辞。
带着几个孩子走出大堂,对立于原地的同门道:“众位同门招待好诸位来宾,必定要让诸位满意。”
“是,掌门。”立于四院的弟子们,纷纷抱拳,脸上都是信服。
楚茯苓对他们笑了笑,牵着几个孩子出了四院,左秦川则一同留了一下,与几位长老一同招待客人。
回到小院,楚茯苓方才暗暗松了口气,“浪浪,大娃,二娃,三娃,今天来的客人多;你们不能到处乱跑,就在院子里呆着,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师傅。”
四个小子一致点头,抬起头来,双眸认真的望着她。
“乖乖去找玩的,今天五院不会有人过来;饿了就找林师叔知道吗?今天你们林师叔看守五院。”
“知道了。”
楚茯苓交代了一番,方才放开几个孩子的手,重新出了院子;应酬去了。
一天忙碌下来,楚茯苓夜晚回到房间时,连连喝了半壶水;方才作罢,继而,便瘫软在床上。
左秦川将她抱起来,去了浴室;清洗干净后,两人疲倦的入了睡。
这一晚,他们都没了精力去看四个小子。
竖日清晨,夫妻二人起身,梳洗好;去隔壁房间,看了四个小子。
见他们仍在熟睡,对视一眼,走出房间;反手关上房间门,出了院子。
来到傅博润的房间外,敲了敲门,“师傅,起了吗?”
“起了,你们先去大厅,为师一会儿便来。”傅博润温和的声音传来,有着和蔼,慈爱与那对子女的疼爱。
如今的他,卸下了掌门之位,可谓无官一身轻;身上没了责任,也就没了压力。
几十年来,第一次觉得这般轻松;不得不感叹,他的决定做的对。
让徒儿早早接下班子,他如今轻闲、悠哉,心理无负担。
“是,师傅。”楚茯苓伸手牵着左秦川的手,两人一同往回走。
“茯苓,接任大典过了,早餐后,我也得去公司;你在天星门不要太累。”左秦川捏了捏手中的柔荑,不放心的叮嘱着。
“嗯,我知道,你也是;有什么事交代雷惑他们去做,处理完公事就早点回来。”
夫妻俩亲亲密密的,在这五院之中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客人都在五院以外,也不怕被人看着。
两人一同去了厨房,端上三人的早餐量,回到大厅;将碗筷摆放好后,坐在桌前,说着话,等着傅博润的到来。
傅博润收拾好便来到了大厅,“用餐吧!”自动忽略了进来时,看到的那两人亲密的亲密样。
“师傅,您坐。”楚茯苓回首一笑,“师傅,您现在闲了下来,有什么打算?”
傅博润在上位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点心;方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想为师做些什么?”
“哪儿敢啊?师傅,您劳累了这么些年;徒儿就是想问问,您如今清闲下来,有没有什么其它的打算。”楚茯苓从左秦川的手中抽回手,拿起筷子。
“为师早就打算好了,今日就搬去左氏庄园;那里有一个小聚灵阵,修炼起来,也快一些。再有,庄园里环境优美,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傅博润吃着早点,面容带上了笑。
楚茯苓点点头,拿起牛奶杯子,浅浅抿了一口,“这也好,庄园确实不错;自从那副画挂上后,庄园里更是了安宁。师傅去那里修炼也好,徒儿得空便去看望师傅。”
一来,能在庄园里让师傅修养身心,做一个弟子该尽的孝道也方便;二来,庄子里都是信得过的人,由师傅坐镇,在庄园里呆着,她也能放心不少。
庄园一直空着也不是办法,若是有心人想方设法侵入;也不是不可能,若有个主人住着,佣人们也有了主心骨。
不至于让人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