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模式
话说胡扬按照女大王的指示,去到那山边的瀑布下面炼体,站在瀑布前磨磨蹭蹭半天后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被那瀑布的气势所震慑,怕了!
胡扬连骂了自己十几遍没出息,这才鼓起勇气。
脱掉外面的练功服,用腰带把短裤扎紧,免得等会儿短裤被水冲掉走光,下到水潭里,向对岸游去,不想却靠不了岸,水流太急,不等靠岸就被冲了回来;只得改向瀑布侧面游去,这才爬到了瀑布一侧的石头上面。
到了这里,他才知道自己准备不够充分——声音太响了,耳朵受不了,应该带点棉花碎步什么的堵住耳朵;在水潭岸边找了一根比较柔软的水草,拽下来放在手心揉成两个草团将耳朵堵住,这才感觉好受些。
打量了一下瀑布的态势,觉得不能一次性就走到瀑布中心,而是应该从这侧面背身进去,量力而行,一步步向中间接近;再说那瀑布中间估计自己现在也进不去,那正中间的部位似乎能在一秒钟之内就把自己拍成飞灰,估计要等以后自己功力修炼的很高了才可能顶受得住。
顶着劲风与雾气,走到那瀑布水流近前,背过身来,后退着慢慢靠近。
终于,在快要接触到水流、被飞溅的水珠淋得全身流水时,深吸一口气、向后踏出一大步。
刚一接触,随即便如同被一匹奔马拦腰撞飞,一个倒栽葱栽到那水潭里;他现在的挺举力量约为五鼎,也就是五千斤,但在那瀑布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稍一接触就被弹飞出来。
他感觉到那水流下面的力量不是如同搬石磙、举石杠铃那样的重力,而是一种排斥之力;这种力量其中也带有重力,但这种重力似乎是有生命的,猛烈刚劲、却又柔力暗藏,看似由上而下,却自动排斥任何方向的外物介入。
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得喝了好几口水,挣扎着再次爬上岸来,觉得后背肌肉就像趴着不动被那碧翠二人鞭挞了一个时辰,痛的已经麻木。
胡扬骨子里的凶性、痞性却被激了出来,小爷什么都怕,怕死、怕女人,但小爷现在就是不怕水!
小爷不但要站进去,还要站直咯!
又跟刚才一样的姿势,背向着水流慢慢靠过去,但这一次他没有一大步跨进去,而是小步的接近。
终于,背部肌肉伸到了水流之下,但不到五秒钟,又是一个箭步跳了出来,一边手忙脚乱的反过手臂摸背,一边火冒三丈的跳脚大骂:“啊呀……老子草你大爷的……”
胡扬发誓今生没有这么疼过,那不是疼痛,那是肌肉组织被分解前的哀鸣!
先是觉得背部肌肉随着水流节奏一起荡漾起来,接着就是强烈的撕裂感,似乎若再不赶快离开,肌肉组织马上就会被分解同化为流体,而自己只剩下骨头架子。
像猴子一样跳了几圈,这才觉得好受了些,这种痛觉来得猛、去得也快;伸手摸了一下背,虽说已经没了知觉,但皮肉还在,说明皮肉还是冲不走的。
咬咬牙,他充分发挥那骨子里的贱性,再一次凑了过去。
这一次胡扬坚持了一分钟才出来,不是因为痛的受不了,而是因为腿部、腰部力量准备不足,承受不住那股排斥力;那种疼痛感似乎只是第一次特别厉害,麻木了以后反而还有点痒痒的感觉,这怎么跟女孩子第一次差不多呢?
虽说不再火辣辣的痛,但那股排斥力却让他无法长时间抵挡,不由自主的被挤了出来。
休息了片刻,便又凑过去……
前面说过,胡扬骨子里有种性格,有时候可以称之为贱,比如他被那碧翠二人每天揍得鼻青脸肿,忽然某日不揍他,他反而凑上去犯贱的撩拨她们;但有些时候也可以称之为坚韧,就比如今天,他被那瀑布挤得摇摇晃晃,眼珠子鼓的都快掉出来了,却依然咬牙坚持。
刚开始只能坚持一分钟,在重复了一百多次以后,他已经可以咬牙坚持五分钟;一个时辰后,叉着双腿,身体挺直向后倾斜,已经可以把小半个脑袋都伸到水流下面去了,而且可以坚持站立七分钟左右。
再一次做完与瀑布的七分钟对抗,他觉得已经达到自己目前的极限了,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游过水潭、穿上衣服以后,他才感到身体的疲累,全身酸软无力,修炼这么久以来,从来没像这一次这么累过。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阵暖洋洋的微风吹来,让他觉得神清气爽。
不对,怎么后脑勺反而凉嗖嗖哒?
伸手一摸,啊呀有血!哪里还是不对……
是了,我后脑勺的头发呢?又伸手仔细摸了摸,天呐!
半个脑袋已经成了瓢啦!
玩球,小爷成了地中海。
这哪里是地中海?这是后海哇!
胡扬郁闷的几乎哭出来,自己本来很是羡慕天煌大陆的武者们的长发,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本来三寸长的头发已经长到六寸了,自己也不止一次的期待过一头黑色长发随风飘扬的飒爽英姿。
但现在呢?
被那瀑布把后半边连根拔了个干净!头皮都出血啦!
人如果整个脑袋都没头发,就跟地球上那主持相亲节目的叫什么非的哥们儿一样白板一块、干干净净,倒也挺有个性,还免得花钱买洗发水;如果只是头顶没头发,俗称地中海,虽说难看点,倒也常见,君不见那些长相富态的官老爷里面地中海何其多也!
有人地中海,便像以前西陕人盖房子一样,倒着搭个半坡水用发胶糊上去倒也将就。
但谁见过后脑勺光洁溜溜一根没有,中间却是留着一条赤带的造型?
他越想越怕,这前面一张脸、后面一张脸,转个身就能把人吓得口吐白沫抽过去,这才是真正的二皮脸!
怎么想怎么别扭,胡扬决定明天拼着就算被那瀑布冲断脖子,也要把整个脑袋伸到水流底下去,彻底拔个干净去球!
脑袋光溜溜的像个鸡蛋反而干净利索,免得蛋疼!
小爷被搞得一毛不拔了,看你还拔个鸟毛去!
由于今天早上修炼开始的比较晚,看来今天去野外的修炼计划已是无法执行了;而且今天早上制定的计划也有些不合适:第一就是那瀑布炼体虽说艰难,却很是有效,似乎应该加长时间。
第二就是在瀑布下修炼完以后,体力基本已经耗光,继续野外修炼不现实,估计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明天先将瀑布修炼加长到一个半时辰,中间修炼一个时辰引气恢复体力,然后再去野外训练耐力,如果还不合适的话后天再调。
回到那大树下,胡扬没有再做其他任何锻练,而是忍着身体的酸痛一步步爬回木屋,在那木屋外间的蒲团上盘膝坐了下来,准备开始炼气。
刚才咬牙跟那瀑布较劲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安静下来才感觉到当时身体受到的压力与伤害很大,而且那麻木的背部肌肉也开始疼痛起来,努力了两刻钟左右,才勉强入定展开灵觉,进入修炼状态。
两个时辰在修炼状态中过去了,醒过来后他发现一个现象:在刚才的引气过程中,似乎有很多灵气经过炼化后并未去到丹田,而是融入到了血肉当中消失不见,特别是背部。
好像现在全身已经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了。
这个现象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混沌玉体功在炼气的过程中可以治疗非开放式肌肉伤;二是炼体的修炼强度越大,在炼气时灵气融入血肉就越多,也就是说炼体的静`功运行效果越好。
那么明天的修炼计划要进一步改变,不再规定每个修炼项目的时间长短,而是以自己的承受极限为准;当炼体修炼达到承受极限的时候,便停下来炼气疗伤、恢复体力,然后进行下一个炼体项目。
整理好思路,去到木屋里间准备睡觉、修炼灵识,不想却在那一床火红色被子前面犯了难:这张床是那女大王睡过的,被子上还有她身上的香气,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但又不能不睡觉,只好躺下来闭上眼睛、忍着遐思、强行入睡!
谁知越是忍、越是忍不住,辗转反侧许久,他忽然想起为什么前天给那娘们儿按摩的时候能够保持淡定,现在却顶不住一床被子的撩动呢?
这跟顶不顶得住被子没相干,被子正被顶得老高、像个帐篷呢!
这是心态问题。
胡扬总结后发现,如果用“小爷心态”自上而下的看待跟那娘们儿的关系就会淡定。
就像前天一样,由于需要拼命提气才能把马屁拍得最有力,于是越是马屁拍得响小爷心中的“小爷”叫的越是欢快、越是“自上而下俯视”她,所以按摩的时候突然觉得很淡定。
斟酌了一下,他觉得很有道理,便提炼出两句口诀来,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念:小爷帮你威震天下、小爷帮你一统江湖、小爷帮你一统江湖、小爷帮你威震天下……
一个诡异到极点的现象出现——他很快睡着了,而且很快进入了“梦境”、进入了灵识修炼状态……第二天醒来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酱紫。
次日凌晨,胡扬就像定好时间的闹钟一样准时触发开关醒来,开始了又一天的周期性修炼。
吃下三瓶气血丹,身体没反应,又逐渐多吃了二十颗下去,那熟悉的灼热感才在心头散发出来。
这一次他没有像功法指导的那样规定练习动作一个时辰的时间,而是将昨天已经做到标准姿势的那三百个动作连贯起来运动练习,一遍下来若没问题,就在后面加上几个新动作;如此一个时辰多一点,他已经无力为继,血气丹药力也已炼化殆尽,气跟不上了,眼冒金星像要晕倒,全身上下也已被汗水湿透,就像刚从那瀑布下面出来一样。
在院子里慢走平定气血,胡扬不禁在心里感慨这混沌玉体功当真神奇,那动作的最前面部分似乎与学校教的广播体操一样简单,但做起来却是这么吃力;如果现在让自己去做广播体操的话,可能三天三夜不停也不带喘气的。
平定了气血,又去那木塌上盘坐修炼引气;约一个时辰后,感觉体力已经恢复,便接着开始力量锻炼……
一个上午就在这充实无比的修炼中过去,吃午饭的时候,胡扬总结了一下,觉得很是满意,没有任何不合适的感觉,便决定短期内就按照这个模式修炼,直到出现新情况为止。
下午,胡扬果然按照昨天决定的那样把脑袋全部伸到了瀑布下面,而且还坚持站了五分钟左右,直到觉得脑袋似乎要往胸腔子里面钻,这才退出来。
退出瀑布后伸手一摸:脑袋果然光洁溜溜、滑不留手、拔无可拔、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