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宇挑眉，“什么情种不情种，我很花心的。”
言罢，车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韩清茗坐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脸色不太好。
她知道萧琳是什么意思。
乔安宇虽然从来都没说过，但她知道，乔安宇对她，并不像她一样。
她把他当成好朋友，而他却未必。
深呼了一口气，韩清茗闭上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假寐。
她从来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关系。
有人说一个男生如果喜欢你，你不喜欢他，就要远离他。
但韩清茗是真的很需要乔安宇这样的朋友。
他率真可爱，对生活总是充满了热情，这是她，甚至莫斯年这些同龄人都没有的特质。
不管什么时候，她觉得不开心，觉得受了委屈，乔安宇一出现，总是会让她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这是他的魅力。
她的朋友不多，所以一个也不想失去。
但是，她还是决定，等到参加完乔安宁的婚礼，就告诉他，她结婚的消息。
她已经嫁人，并且这辈子都不打算离婚，这应该已经能表达地很清楚了吧？
很快，车子就到了d市。
韩清茗先是形式化地去医院看望了一下柳成，才去的柳恩阳的疗养院。
他们到的时候，乔安宁正在给柳恩阳洗脸。
她拿着沾湿的毛巾，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给那个闭着眼睛的男人擦拭着的样子，让人心酸。
“二姐。”
乔安宇敲了敲门，轻声开口。
乔安宁抬起头来，在看到乔安宇的那一瞬，她笑了，“谢谢你能来。”
她还以为，她的娘家人，一个都不会来。
乔安宇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走进去，握住乔安宁的手，“你觉得这样是你想要的生活么？”
“是。”
乔安宁的目光温柔而又坚定。
“可能……你们不相信，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有人格分裂。”
“我和他……第一个晚上的时候，他的主人格出来过。”
“他告诉我他是个坏人，让我离他远一点，让我快点离开。”
“安宇，那个他，真的很温柔，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人……”
说这番话的时候，乔安宁的眸中似乎闪着星光。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他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好人。”
韩清茗靠在门口，看着这样的乔安宁，看着那样躺在床上的柳恩阳，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
大概，每个掉进爱情里面的女人，都很傻很天真吧。
谁都没资格笑话乔安宁是个疯子，因为，没有人会和她一样，为了爱情，牺牲这么多。
…………
第二天，乔安宁和柳恩阳的婚礼在疗养院里悄无声息地举办。
穿着婚纱的乔安宁坐在柳恩阳的病床前，在神父的面前许下誓言，对他不离不弃。
从疗养院出来，韩清茗感动地差点落泪。
乔安宇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还是我二姐结婚呢，等到你真正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要哭成大傻子？”
韩清茗狠狠地用手肘拐了他一下，“能说点好听的么？”
乔安宇轻笑一声，“那说什么？祝你和墨少新婚快乐？”
某眼睛红红的小女人瞪大了眼睛，“你……”
乔安宇一脸得意，“萧琳是我师父，他知道什么，我就会知道什么。”
“吹牛。”
“没吹牛，我师父真的什么都和我说。”
“我们师徒两个亲密无间！”
韩清茗翻了个白眼。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一般地，贼兮兮地凑到乔安宇身边，“那萧琳有没有告诉你，萧承一夜几次，一次多久？”
乔安宇：“……”
“韩清茗，你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