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绯墨不由分说当场**关到无一丝光亮的小黑屋。
她经过16小时精神和身体饥饿的双重摧残，终于听到开门声。
乍一见光，眼睛都有些刺痛，眯了会眼，她才看清X照旧是那身夜店装扮，精心刻画的眉目，手持着他必备的皮鞭，在她面前含笑而立。
泠绯墨蹲在地上，没太大精神，但为了皮肉着想，还是挤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提醒他：“X大人，我以为，我是B级待遇了。”
X意外她先开口：“你即便是A级也是归我管。”
泠绯墨看他笑得荡漾，扁了扁唇，词穷了，没办法，人家说的对，调教师虽然多，但每人有主要负责的人数，而她，正是被划分为X的管辖范围，她所创造的利益跟X有关系，可以说调教师们之间也有竞争关系呢。
这些倒不是X告知，而是泠绯墨从这几天收集到的情报分析得知，要知道，她可是有感知之力啊，在一定范围内听到别人讨论是件容易的事。
X呵呵笑了声，玩弄着手中的皮鞭，像是随时要落下来：“在虚拟网中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泠绯墨在小黑屋一天，没事就想各种应对手段，这时候茫然的表情异常逼真：“你在说什么？”
X毫不犹豫甩了她一鞭，眼神轻蔑：“收起你的小心思，在虚拟网中，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
“我有老老实实听话的，没有违反你所的各项规定。”继续装傻。
“是吗？你能解释下为什么你可以像开挂似的赚钱？为什么本地虚拟空间受到了数据攻击？嗯？”
泠绯墨听到些问话，反而松了一口气。
能问这些话，对方想必没有得到答案，她最怕的无非就是能力曝光。
她选择装傻到底：“大人，你说的开挂是什么？还有你说的什么数据受到攻击，能说得再具体点吗？”
“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的，这么会装。”
眼看他皮鞭要扬起，泠绯墨忙道：“大人，问具体我才能更好的回答您的问题，若没明白您的意思，答非所问，被您误会我在隐瞒什么，那我岂不冤枉。”
X眯了细长的眼，脸上阴晴不定。
他是职业调教师，可不止是调教****这一块，只是普通之资的孩子，很少有出色的表现，以21号在虚拟世界中的表现，加以时日稍加打磨，绝对是出色的欺诈师。可就是她的优异表现才令人疑惑，以她年龄来说不可能完成200万的任务，却偏偏漂亮的完成，而她的方式有些取巧，靠赌，此项又表现出她的疑点，她的运气好得实在有违为常理，只是监控设备，通过的是虚拟世界中精灵的“视”“听”功能，它并不是万能，如果其他人有蔽屏软件，它所看到的只是一团虚影角色模型，她接触的钱少那几位，就有应用这一块软件，再加上她所做的事情，表面上没有任何违规之处，它无从分析判断……
泠绯墨轻唤了声：“大人？”
X拉回思绪，淡淡道：“本地空间数据受到攻击，从被破坏的芯片检测到黑客入侵，以你赌博的运气，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不是你修改了数据才能够赢钱呢？”
泠绯墨恍然：“大人说的是这个啊，我能赢是因为我会算牌呀，不瞒你说，我记忆非常好，他们打了什么牌我记得一清二楚，根据推算，赢的机率自然是高了，至于大人你说的本地空间受到攻击，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赢多了，人家生气去追踪我呀。”祸水东引才是正道，然后适当表现自己的特别，只要证明自己比卖身价值高一些就好。
“是吗？”X俯下身，鞭子抵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上扬看着他的脸：“你的说法确实有些道理，但我觉得你在说谎。”
“大人我哪敢——你想想，如果我真的能修改数据的话应该对你们大有用处吧，我还会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吗？我干嘛不说出来让自己待遇提高点呢？”
“你这是在暗示我苛刻你了吗？”他的另一边手伸了食指爬过她的皮肤，游移在她下眼线边缘。
这种要戳到眼睛的压力不是普通的大，让泠绯墨头皮都发麻了，她忙表心态：“不敢——”
“呵——。”X妖饶一笑，深沉看她。
近距离，扑面而来是对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泠绯墨觉得自己脑袋肯定发晕了，在危机暴强时，还在想这是什么味道啊……
“看着我——。”X的声音充满蛊惑。
泠绯墨茫然，她是在看他啊，被鞭子抵着能不看他吗？咦，他的眼睛带着妖异的金色光芒，一阵晕眩感袭来……
大概过了三十秒时间，X见她神态痴呆，双目迷离，勾了唇。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泠绯墨呆呆：“泠绯墨。”
“你觉得X什么样的人。”
“变态，坏人。”
变态X听了毫不动怒:“你来自哪里？”
“天爱福利院。”
“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泠绯墨跟牵线木偶似地乖乖回答：“白色。”
“你认识钱少吗？”
“认识。”
“什么时候认识钱少的？”
“今天认识。”
“你最怕什么？”
“蜘蛛。”
“……”
正题中穿插着古怪的问题进行盘问，X问得不亦乐乎，对得起泠绯墨吐露的变态两字。
“你在虚拟空间做什么？”
“做任务，赚200万星币。”
“本地空间是你攻击的吗？”
“不是。”
“……”
再过几分后，X终于不再问她。
所有的孩子在第一天送来就被探测过身体，一个无异能者，年幼弱小的孩子按理来说无需要这么谨慎，只是对方在虚拟世界中的不符常龄的表现，让他起疑，现在测试的结果看来还是自己多疑了？
他看了她一眼，从屋子离开，留下泠绯墨一动不动像个石头人呆着。
一分、三分，五分……屋里的泠绯墨脸上还维持着一片迷茫，双瞳失了焦距，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魄般，直到十分后X再次返回，静静地看着她，如同魔音般的言语像是直接映在她脑子里，过了片刻，她才如梦初醒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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