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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页子话音刚落,沈寒松便觉得人群中多了几抹对他深有敌意的视线,他眸光阴鸷的回头在人群中扫视了一遍,压力顿减。
哼……谅那些刁民也不敢对他有什么意见。
沈寒松拧眉成八字,看向丁页子,恶声道:“爷我今儿个就是觉得你家的豆腐不好吃!你家的豆腐吃的爷我心情不好,吐都吐了几次,今儿个你必须得赔偿爷我的损失!”
手中竹扇大力的敲在面前的案板之上,砰然巨响。
看着眼前人的恶霸样,丁页子的肺都要被气炸了!胸脯上下鼓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恨不得也学学他的恶霸样,上前收拾他一顿才好。
丁母瞅着丁页子的神色不对,想到上次丁页子英勇无畏的扛上板凳就砸向流氓的情景,顿时吓的连连去拉丁页子的手。
哎呦喂……这次闹事儿的人可是沈二公子,有家世有背景,不是上次来闹事的那些流氓啊,他们可是得罪不起。
“页子,乖……别恼,听娘一次话,沈公子不是咱们得罪的起的,不过是几块豆腐,便是赔些银钱与他,又如何?就当是花钱买个安稳吧。”丁母小声的苦苦劝着丁页子,生怕闹出个好歹来。
丁页子侧首看向丁母,见着她满脸担心的样子,顿时心中不忍。
好一阵深呼吸之后,胸中怒气才被勉强的压制下去。
她压低了声音,道:“沈公子,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
见着丁页子服软,沈寒松得意一笑,怡然自得的一甩竹扇,扬声道:“两百两银子!”
靠!丁页子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这特马的不是赔偿,完全是赤果果的敲竹杠!
与其同时,人群中也爆发出了一阵的喧闹声,显然沈寒松的狮子大开口也惊吓到了无辜路人。见过敲竹杠的,没见过下嘴这么狠的!
但凡是个有见识的,一眼便能打量透这个小小豆腐坊的家底有多少。本来因为豆腐不好吃而闹上门来,就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即使人家看在斗不过你的份上屈服一下,好歹二两银子也已经算是天价了吧?都够买两盆的豆腐了!
丁页子气的险些端起面前的豆腐盆子罩到沈寒松的脑门儿上去。
这家伙出门的时候,脑袋肯定被门夹过了!
“沈公子,不过是几块豆腐,就算是影响到了你的胃口,也不至于要出两百两的天价吧?我们卖豆腐的本就是小本经营,本小利薄,哪里能拿得出两百两银子的高价?沈公子你这不是存心的为难人吗?”
丁页子双拳紧握,怒目圆瞠,越说越是咬牙切齿。
不得不说,也许是前世养成的习惯,当丁页子阴狠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是很可怕的。毕竟,前世的她是在孤儿院长大,先且不谈院里的孩子们之间不可能完全的和平共处,资源的缺少也会让他们之间存在竞争。即使是她上了学校以后,也会有普通家庭的孩子欺负她没有家人。为了自保,凶恶的眼神和彪悍的动作都是必须的。
沈寒松被丁页子狼一样凶恶的眼神所慑,一时竟紧张的不发一言!少时回过神来,却是越发的气恼。
真是可恶!要是被他的那帮子朋友知道他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卖豆腐女吓着了,他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沈寒松朝一旁的世材扬了扬下巴,世材立时明白,疾步上前,一把将摊子上的一个豆腐盆子给掀翻在地。
盆中尚且还有半盆子的豆腐,雪白滑\\嫩的豆腐翻滚在泥地上,顿时烂的烂,碎的碎。
丁页子一看心疼的不得了,眼圈隐隐发红,她最恨旁人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她卖豆腐怎么了?卖豆腐就低人一等了?她起早贪黑的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善生活,为什么面前的这些人就不能给她好日子过?
自从来到古代以后,丁页子的心里就夹杂了太多的怒火和丧气,好好的回不去现代,再也见不到情意深浓的未婚夫,还要被古代的这些脑残骂自己不守妇道,又是被退亲,又是在家中无地位,她实在是受够了!
丁页子眼睛一扫,瞅见丁母用来切豆腐的刀正放在一旁,当下不管不顾,一把拿起那锋利的铁刀,漫天挥舞起来,一面朝着沈寒松就是一阵怒嚎,“你他娘的再砸了给我试试!信不信我一刀了结了你?我告诉你!反正我丁页子今天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一起去见阎王爷!你的命比我值钱,你要是想不开,咱们就试试看,看谁她娘的更能霍的出去!”
此时,阳光正好,原本是风和日丽的一个上午,但当阳光在刀锋上折射,闪烁着照到沈寒松的脸上时,他就觉察不出这是一个和煦的上午了。
丁页子怒吼一声,手中的铁刀嘭的一声砍在了面前的案板上,入木三分!
沈寒松双眸圆睁,毫不怀疑,要是这刀是砍在他身上的,绝对要切肉到骨,要了他的半条命。
丁页子的眼神极度凶恶,沈寒松一点都不怀疑她这是装腔作势,要是他再让世材砸摊子,面前这女人绝对会跟他拼命!
沈寒松跟世材顿时不语,就连围观的群众也一起噤声,唯有偶尔绕过的一阵轻风带来轻微的响动。
没有人见过比丁页子还悍的悍妇!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出口如此的蛮横,以后谁还敢娶她?这个问题几乎同时萦绕在众人的心头,所有人都忘了,经过上次的斗流氓事件之后,已经没人愿意娶丁页子了。
丁母跟丁柔也吓成了木头人,慌得完全不知所措。
沈寒松到底也是混惯了的人,虽被丁页子的凶气所慑,但很快回过神来,同样咬牙切齿的瞪着丁页子,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他沈二公子的凶名却是全被丁页子给毁了。
“让让让,这都是干什么呢!赶紧都散了,散了,谁再站在这儿,就是聚众闹事,小心我逮了送去吃牢饭。”
正当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一阵喧闹声传来,同时三个身着捕快衣裳的人开始疏散围观人群。
沈寒松心头一喜,自觉是来了帮手,瞅见刚好太和县的捕快头目孙兵也在其中。
他待围观人群散的差不多时,忙扬声对孙兵招呼道:“孙兵,这边还有一个人滥用刀具呢。”
孙兵听见沈寒松招呼他,顿时一阵的叹气。唉……当小兵的就是这么悲剧,谁都不能得罪,有气也只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了。
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孙兵这才笑眯眯的迎向沈寒松,道:“沈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的?”
当着孙兵的面,沈寒松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一块豆腐来讨赔偿的,便故意忽略了关键词,只是指着丁页子,说道:“孙兵,这太和县可是你的辖区,但你好好看看面前的这个泼妇,她刚才竟然要拿刀砍我!实在是太过分,影响太和县的风气啊,必须要抓她去吃牢饭。”
沈寒松满面的正义,好像刚才丁页子的敌人是整个太和县的平民百姓,而不是针对他一个人。
丁母跟丁柔闻言,顿时回过神来,连忙一人一边,痛哭流涕的拽着丁页子的手,要她跟沈寒松服个软。
她们不过是小小的商户,不管道理在谁的手里,自古有钱人跟当官的关系都匪浅。眼瞅着沈寒松跟孙捕头言笑晏晏,难道还指望孙捕头问问事情始末是什么?恐怕真个会当场抓走丁页子,治她一个危害民生之罪。
丁页子心底也有些着慌,但自小她的脾气就傲的很,不是她的错,她还就不信没个王法了。再者说了,她压根没动沈寒松的一根汗毛,他能拿她如何?
正当众人都以为孙捕头肯定会跟沈寒松同气连枝之时,孙捕头觑了丁页子一眼,又笑着对沈寒松道:“沈公子,不过是一家卖豆腐的弱女子,哪里真有胆子敢拿刀砍你?怕是误会吧。”
沈寒松气息一窒,嘿,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小小的卖豆腐女也敢跟他咆哮,就连一向看他脸色的孙捕头都说他眼花了,莫不是他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
沈寒松顿时拧眉,沉声道:“孙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没看到她的刀都砍到案板里面去啦?刚才她就是想这么砍我的呢!”
孙捕头略扫了那铁刀一眼,心里也是一惊,那刀确实入木几有半寸深了。这要是真个的砍在人身上……
唔……无法想象。
孙捕头摇摇头,还是勉强对沈寒松笑道:“不过是一把刀砍在案板上而已,寻常人家还会拿菜刀砍在砧板上呢,有什么可怕的?哪里她就敢针对沈公子你了?”
这下子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了,孙兵孙捕头明显是在帮着丁家说话!
沈寒松顿时一阵不解,奇怪的看向孙兵,无声的问话在眼神中传达到了孙兵的面前。
孙兵轻咳一声,凑到了沈寒松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