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罗岩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在这里货架的最下方,堆积着几部很久没人动过的法决,上面都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他俯下身,慢慢的一部部的翻找着,打开第一本时,竟是一本叫做《小还阳术》的医书,不仅暗自笑道,这也能算是功法吗,怪不得没人翻看。
可是当他向后翻看了几页后,就否定了自己原来的想法。之前他在做浇花童子时,也看过医书,所以对此还是有所了解,按照这本《小还阳术》简介中所说,若真能修成,估计也是可以成为一代医仙的。
只是修炼此法耗时耗力,即便成了医仙,其自身实力也是比较弱,几乎无法和同阶修士相比。
罗岩看过后,再三思考,最后还是有些不舍的放下了。
然后他又拿起一部叫做《圣衍金梵仙灵诀》的功法,这个功法是烙印在金箔之上,根据简介所述,万般功法都是由天地间的本源衍生而来,知其理而明其道,明其道方衍其法。
认真阅读后,他感觉此功法倒是挺适合自己。不过此功法在简介的最后用大一号的字体标注着“此法决宗门只有前半部”,这让他有点失望。
拿着这半部功法,他来到门口登记处询问道:“请问长老,你可知道此法决的另外半部在何处?”
桌后的老者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另外半部不知所踪,你手中拿的是上半部,此功法这些年来鲜有人修炼,你若不愿选取,可去另选别的。”
罗岩思索了一会,心想,即是半部功法,也可让我修炼到结丹期,之后如若有缘,找到下部也说不定,万一找不到,改修相似功法倒也不难,只是多花点时间罢了。
思定后,罗岩取出令牌,和圣衍金梵仙灵诀简介一起交给执事长老,说道:“就选这本了。”
执事长老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罗岩,将一只拓印了此功法练气期法诀的金片给了他,然后又将令牌登记后扔了过来。
罗岩接住金片和令牌,又问道:“这部功法筑基期和结丹期的法诀怎么兑换?”
“筑基期一百贡献点或一百个极品灵石,金丹期一千贡献点或一千极品灵石。”老者眯着眼睛懒懒的回答道。
谢过老者后,他拿着功法,回到分派给自己分的洞府后,立刻将金箔贴在额头之上,仔细踹磨起来。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他一直在苦苦思索,但是始终无法找到法门要诀,感觉明明理解了,练起来却不得要领,万般无奈,他只能暂时放下,外出走走。
出了洞府,他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李俊元的别院外,看着台阶上的落叶,心中在想,师傅正在闭关,想来院中无人,自己现在也无事,不如进去打扫一番,于是他推门而入。
一个时辰后,院内已经变得干干净净。
罗岩退出院落,正准备离去,就看见一道紫色彩虹向这边飞来,眨眼间就到了身边。
看清来人,罗岩赶紧施礼道:“拜见师叔!”
顾晓薇问道:“院落如此整洁,你师父出关了?”
“应该还没有,这是我刚打扫的。”罗岩答道。
“原来如此,我刚路过此处,看见有人清扫院落还以为你师傅回来了呢。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进去了。
前些时日听说你选了圣衍金梵仙灵诀,这时不在洞府中好好修炼,为何出来虚度时日?”顾晓薇带着少许的失望,责问道。
“回禀师叔,弟子愚钝,两月来一直无法参透要诀,无奈之下只好出来走动走动。”
“有何疑惑,说来听听。”
“是,师叔。”
罗岩站直身体,把这段时间以来的困惑和练习中的感受一一说出。
顾晓薇一笑,解释道:“这是你还未进入练气期,对运气之法不了解所致,你可以这样,这样,再这样。”
给罗岩做了详细解答后,顾晓薇又给了他一颗凝气丹,这才飞身离去。
罗岩再次回到洞府,按照顾晓薇所说开始练习。
三天后,之前遇到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再次修炼起来变得一路顺畅。
很快,罗岩成为天灵门的消息传到了赤煞门中,姜丰鸣听到师弟的描述后,感觉这人就是他六年前见过的那个小孩,于是手握长剑对身旁的一人道:“给玄都峰的人传个信,让他们设法将此人除掉。”
半个月后,天灵门内罗岩洞府上空,天地灵气开始明显波动,引来了周围洞府内弟子的观看。
洞府内,罗岩盘膝坐在石床上,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后,他服下顾晓薇给的那粒凝气丹,开始全力运转圣衍金梵仙灵诀第一层。
只见他双目紧闭,双手放在膝盖之上,身上有层层白雾泛起,仔细观看时能够发现,他的体内像有地鼠打洞一样,肌肤依次暴起,像是有物体窜过。
从手臂到肩膀,从肩膀又到额头,再到胸前背后,下沉至腰腿脚,整个身体都游历一遍之后,进入了丹田部位,在里面形成一个暖暖的气团,悬浮在中间。
此时洞府外,天地灵气已经开始不断灌入洞内,晋升之象变得非常明显。
这时观看的弟子又增加了不少,他们中有的是刚来的,并未经历此种境界的提升,所以很想观摩一下,能有个心里准备,有的已经是练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了,对此并不陌生,只是引来如此多的灵气灌输还是很少看见。
随着罗岩体内的气流不断涌入,这种暖暖的感觉越发强烈,最后终于在那一瞬间,暖流传遍全身,就连身体似乎也变轻了很多,每个毛孔都在自己呼吸,吐呐着天地灵气。
按照法决上所说,这种状态就是突破到了练气一层境。
罗岩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只要自己的一个念头,天地灵气就会顺着每个毛孔灌输体内,而在体表也会很快形成一层薄薄水雾。
他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体会着这种舒适的感觉,而对外面引起的动静,却仍旧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