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仙闻言,忍不住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跟你哥哥还真是不一样,相差甚远。”如果自己今日是栽在他哥哥华玉池手里,怕已经是九死一生了吧。
“我大哥?你怎么会认识他?”华玉楼诧异的看着李羡仙,开口问道。
只见李羡仙勾了勾嘴角,“没什么,只是听说过罢了。”自己的说谎技术还真是越来越好了,明明那男人还给自己下了毒,自己竟然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听说过’。
华玉楼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因为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就相信。他看着她的眼睛便能想到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外人的口中我和我哥都是一样的,怎么你却说我和我打个截然不同?”
“其实现在看来也差不多。”毕竟这个华玉楼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何况他跟华玉池还是亲兄弟,能不一样到什么地步?
“你这奇奇怪怪的都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只是李羡仙现在却没有回答的意思了,因为饭菜已经端上桌子,这丫头饿的不行已经开始狼吞虎咽的吃饭了。
与此同时,王府内。
魏无晋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已经破损的折扇,面前站着的则是京城制作扇子最厉害的师傅。
“王爷,恕草民无能,扇子破损成这个样子已经无法修复了。”老师傅一脸可惜的开口说道,这扇子可是用最稀有的材料制作而成,实在罕见。就这样被破坏了,自然是觉得可信了。
“已经破碎的东西,即便是修好了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了。”魏无晋说着,语气中满是不舍。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年幼的时候,母妃将这把折扇送给自己时的场景,这把折扇是母妃留给他的唯一一个念想,如今就这样损了。
正想着,脑海中忽然出现李羡仙胆怯的眼神,她站在人群中迷茫的样子。一时间便觉得有些心疼,可若是不给她点教训,这丫头肯定是不会学乖!
“王爷,那草民就先告辞了。”见魏无晋应了一声之后,老师傅便退出了书房。
老师傅刚走便看到迪灵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王爷,王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遭了!”魏无晋低咒一声,猛地起身。
他怎么就忘了李羡仙自小都没有出过几次门,更何况今日还是重阳节,这小丫头莫不是走丢了吧。而且,他清楚的记得李羡仙是个路痴,找不到回家的路!
“陆流,离开派人出去寻找王妃!”魏无晋大步走出书房,看着站在一旁的陆流冷声道。
他忽然觉得很害怕,担心李羡仙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今华玉池的人紧紧盯着,若是被她的人带走可就不好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种害怕的感觉非常熟悉。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害怕还是在母妃离世之后,自己因为担心从此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害怕。
不愿意多想,也不想留在王府内担心。魏无晋也快速离开王府,出门寻找。今日是重阳节,道路上挤满了人,这也给寻找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好运的是,出了王府没多久魏无晋便在人群中看到了李羡仙的身影,刚要走过去竟看到李羡仙面带笑容,完全没有自己担心的那般伤心的样子。再一看便发现她的身边紧紧跟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对魏无晋来说也不陌生,正是——华玉楼。
感觉到有一双炙热愤怒的眼睛盯着自己,李羡仙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她在人群中快速的寻找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很快便看到了魏无晋那张熟悉的脸,刚看到男人便忽然转身。
李羡仙见状,赶忙推开挡在两个人之间的人群,直奔魏无晋。
而华玉楼则因为这忽然的变故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李羡仙义无反顾的奔向另外一个男子。
“夫君,夫君!”李羡仙一边跑着,一边呼唤着魏无晋。
走到魏无晋身边,她便一把紧紧抱住男人,将自己的身子强行挤进男人的怀中,“我不让你走,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别生我的气?”
听到她颤抖的声音,魏无晋的心便软了下来,抬起手想要轻轻回抱着她,可她跟华玉楼走在一起的场景忽然进入脑海。心一横,一把将李羡仙推开,眸子一沉,大步往前走。
李羡仙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紧紧跟上去,“夫君,这一次你休想再甩掉我!”
魏无晋没有说话,依旧惜字如金。薄唇紧抿,闻言竟忍不住的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有些好奇她是否真的可以追上自己。
回到王府后,魏无晋忽然感觉背后应该有的脚步声并没有出现,担心的回头便看到李羡仙格外别扭的在人群中往前跑。一脸着急的样子,却又不想自己的身子被别人碰到。
自己竟然有些享受欺负她的这个过程。
“夫君!”终于走到王府的门口,便看到魏无晋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直接进入书房,将房门非常用力的关上。
房门发出的巨大声响,让李羡仙顿下了脚步。双眼通红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迪灵寻而不得回来之后便看到李羡仙坐在地上,急忙走上前将李羡仙从地上扶起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娘娘,你怎么了?”
片刻之后,李羡仙终于安静下来。此时,她已经坐在了寝殿之中,任由迪灵为自己拭去脸上的泪水。
“王妃,其实这事也不怪王爷生气。奴婢今日才知道,王爷平日里总是拿在手中的那把折扇其实是王爷的母妃送给王爷的。也是王爷对自己母妃唯一的念想,如今被王妃毁了,自然是会生气的。”
闻言,李羡仙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迪灵,“为何我以前从未听夫君说起过,若是我知道肯定不会范这么愚蠢的错误……夫君肯定非常生气,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喜欢我了……”想到这,眼角的泪水再次如溪流一般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