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浑身一哆嗦,头皮有些麻,他真有些受不了。?w8ww.
“隋大驴,今天我也吓得你够呛,咱们以后两清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记住了,以后在这个村子里,我是老大,你再想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是不可能的了,从今天开始,这个村子就再没有你的地位了,你要再敢做那些祸害老百姓的勾当,小心我跟你新帐老帐一块儿算……”
安然赶紧说些大义凛然的话让自己不再冷,可是说完之后,感觉更冷了。不对啊,自己不应该是这样一个英雄人物才对啊……
此刻,王月茹依然在地上躺着,双眼迷离地看着安然,“你来吧,蹂躏我吧,践踏我吧,折磨我吧,来……吧,来……吧……”
“我扑你老母……贱货……”
安达几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就真的扑了上来。几个大男人对着王月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痛下杀手,那可真是辣手摧花呀……
片刻间,敌我不分、看不清形势、乱春情的王月茹就被打得跟一个猪头似的,冷眼看去,比隋盛子的脸还胖上一倍有余。
“噢……”
周围传来巨大的欢呼声,声浪之大,险些把身体单薄的安山平地掀起。
“妈的,坏了,我们几个人在这里辣手摧花犯了众怒了,快跑,那帮家伙围上来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对着王月茹的胸脯探出禄山之爪进行“暴打”的安山做贼心虚,这下可是真的害怕了,眼见着一帮村民冲了上来,拔腿就要跑。
“等等,先别跑,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比较老练沉得住气的安达稳住阵脚,细细观察之后得出了结论。得出结论的时候他已经在三百米开外了,跑得比谁都快。
那些在周围旁观的村民们终于冲了上来,却不是出来打抱不平的。他们都是平时被隋大驴欺负狠了的那些村民,此时此刻,这帮人心情那个舒畅啊,简直不用提了,已经有人去买鞭炮想庆祝一下隋大驴被打倒、村里的黑社会势力被铲除了。
这也看得出隋大驴平时在村里对百姓的欺压之狠,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打倒隋大驴,安然万岁……”
不知谁带头瞎喊了这么一句,然后,大伙一齐跟上,高声呼喝,将安然高高抛飞起来。
“雪山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
有人眼含泪花唱起了《翻身农奴把歌唱》……
“解放区地天是明朗地天,解放区地人民是好喜欢……”
旁边有人不甘示弱的重新起了个头,高声唱起了《解放区的天》。
两边较劲,开始对起了山歌。
“咚嗵……”
一声响,安然趴在地上,嘴啃着泥直哼哼。
大家都光顾着唱歌进行庆祝,忘了伸手去接抛起在空中的安然,结果,安然没防备之下狠狠摔了下来。
“妈的,什么世道,有这么对待英雄的吗?”
安然疼得心里直哼哼。虽然这禁钢筋铁骨不怕摔打,但痛感神经还和常人一样,他摔得疼啊。
大家都唱啊,跳啊,有人都在隋大驴家门口堆起了无数木头,准备天一黑就开篝火晚会,提前把狂欢夜过了。
“不在沉默灭亡,就在沉默中爆炸,看到没有?这就是人民的力量……”
安达拿腔拿调装腔做势地感叹道。
“好像错了吧?我记得是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灭亡……”
旁边的安示好心提醒。
“嘿嘿,都一样……”
安达干笑着说道,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都散开,散开,安然,还有那个谁谁谁,你们几个人被捕了,我怀疑你们身上持有巨额假钞,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局里去……”
老齐终于带着一票人马又杀了一个回马枪,把安然几个人带走了。
安然倒是没反抗,任由他们抓走,没搞清楚情况之前,他不能随意动手。打公安可是大罪,他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吃官司,这是他在偶尔吃过一本普法书里学过的只言片语。
“妈的,黄瘸子那个老王八蛋,他把给我们职工搞福利的钱几乎全都换成了假钞,害我们阴沟里翻了船,我恨他,我无比地恨他……”
安达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你们是黄瘸子的手下?哈哈,老刘,我们终于逮住大鱼了,他们是xx省小偷经验交流会的漏网之鱼,终于让我逮住了,我们要立大功了……”
老齐经过偷听得知了真实情况,兴奋地喊道。
“你不说话能憋死你呀?完了,这下咱们真的阴沟里翻船了……”
安山哀叹道,恨不得把这个多嘴的家伙弄死。
“你说谁是阴沟?我告诉你,我们是红旗渠,是三峡大坝,拦截你们这些小鱼小虾米不在话下……都放老实点,谁敢再说话,当心我把手铐子加紧五个卡口,勒折你们的手腕子……”
老齐狠声说道。
警车呼啸而走,隋大驴院前也恢复了宁静,只余下那一堆准备做篝火的木料乱七八糟的堆在那里。
“我们,进屋吧。”
隋大驴长叹一声,才知道自己在村子里这么没有人性。
远处,被打成猪头的王月茹又被欢呼的欢众们踩成纸一样的薄,只是,嘴里还喊着,“来吧,来蹂躏我吧,来吧,来折磨我吧,把你所有的苦与痛都泄在我的身上吧,我……不……怕……”
她像是受惊吓过度,疯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