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吃的住的,都是顾流年在接济,一个男人,甘愿养着一个女人,白慧儿不信这里面没有感情的成分。
而梁思初的手里攥着她的把柄,为了维持在顾流年心目中的形象,也因为跟梁思初有着同样的目的,白慧儿尽力的在梁思初面前证明着自己的价值。
“能帮到我,就表现给我看啊。”梁思初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去求他,求他跟你在一起,去爬床,去生米煮成熟饭,这些东西还用我教你吗?废物!”
白慧儿脸色涨红,何曾受过这种侮辱,一时之间,牙关紧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顾司轻挑而随意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处响起,梁思初回过头去,就看着顾司衣着光鲜,正慢悠悠的系着自己领口的领结,边说边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看着白慧儿委屈隐忍的模样,还啧啧有声:“哟,慧儿,真是越长越水灵了啊。”
顾司一贯风流成性,贪花好色,也不是一天两天。
梁思初厌恶的别过头去:“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白慧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没等白慧儿开口,顾司悠悠的接过了话头:“让她去接近流年有什么用?除了能给洛七七添堵,还有什么意义。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与其把精力花在那些没用的事情上,不如想点办法,扳回一局。”
梁思初眯起眼睛:“扳回一局?上次被顾流年设计的还不够惨吗?”
上次夜明珠出事,梁家多年积攒的信誉毁于一旦,赔付受害者又支付了大量的现金,如果不是顾司适时注入了资金,把一部分股份让渡给他,现在梁家很可能会面临更加艰难的处境。
可是饶是如此,因为这个黑点,梁家的声名也已经大不如前,说到底,就是梁思初和顾司都不是经商的好材料,只想着搞一些歪门邪道。
听到梁思初说起自己的失误,顾司的脸上露出不耐的神情:“那是意外,现在又有一个好机会,你们知道顾氏旗下的岚衣品牌吧,我们梁家也有自己的品牌和设计公司,最近几年也发展的不错啊,现在每四年举行一次的sos设计比赛马上要举行了,我觉得,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所谓的sos设计比赛,是在国际上都十分有分量的盛事。
以品牌为单位参加,每个品牌出一个系列的春季成衣及高级私定,优胜者不仅能够获得数量不菲的资金注入,还能够获得跟世界一线大牌联名发行合作款,以及诸多在国外举行时装周的大好机会。
也就是说,如果在比赛中得到冠军,那么起码三年之内,这个牌子的知名度,将会飞速飙升,财源滚滚不在话下。
顾氏旗下的岚衣,是近两年才新增的一个服装品牌,之前并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而梁氏旗下的雕梁,则是几十年的老品牌,过往在sos设计比赛里的名次却都不错。
只是近几年人才流失,所以一直没有问鼎冠军的希望。
顾司今天突然说起来,梁思初疑惑的皱了皱眉:“这种比赛,虽然奖项诱人,但是如果拿不到名次,也顶多是混个脸熟,且不说我们雕梁这个牌子近些年设计师青黄不接,现在国际上最有影响力的两个鬼才设计师,已经被顾氏挖走了一个,你还想要拿自己的短处去比顾氏的长处?”
优秀的设计师一向是企业哄抢的目标,而岚衣和雕梁都是走古风的成衣品牌,在这个领域,有两个设计师最为知名。
一个华裔设计师温如柏,一个是天价设计师元泊。
这两个设计师都是获得业界承认的,十分有才气的鬼才,但是却都各有各的难搞。
温如柏简直是设计界的一朵大奇葩,至今所有署名的设计作品,统统都是跟别人联合设计的。
他只负责修改润色,从来不会自己创造出任何一个系列,可是经过他润色拔高过的作品,却如同画龙点睛一般,惊艳迷人,令人过目不忘。
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其说他是个设计师,倒更像是一个艺术指导。
很多企业如果本身没有素质过硬的设计师,就是请来温如柏也没有什么用,而温如柏这个人也极其的挑剔,没有能够焕起他灵感的作品,他根本懒得改动一笔,给再多的钱也不会接手。
元泊么,如他的名字,就是要价极高。
高的让人怀疑人生,高的很难收回成本,而且为人极其爱钱,哪家出价高,就会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什么契约精神合作精神,统统视作无物。
他现在,就在顾氏的岚衣坐着首席设计师的第一把交椅。
据说顾氏挖他,花了八位数的天价。
所以这两年来,岚衣虽然是新牌子,但是后来居上,已经稳稳的压了雕梁一头,这会儿顾司提出对这个比赛有兴趣,梁思初立马嗤之以鼻。
谁知道顾司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跟梁思初争论,而是把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向了白慧儿:“可是我们还有个秘密武器,慧儿啊。当初流年那小子,对慧儿怎么样,我是看在眼里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顾流年还有信任的人,那么慧儿就是其中一个。”
白慧儿被顾司的这些话说的飘飘欲仙,心里极为受用,是啊,她一贯是顾哥哥最信任的人,哪怕他结婚了,也依然是。
上次的夜光灯,不就是顾流年拿来送给自己的?
只是梁思初太蠢,才没有把事情办好。
看着白慧儿脸上漾起的喜色,顾司又徐徐说了下去:“所以,这回只要慧儿配合,我们夺冠,也不是没有希望。”
梁思初恍然:“你的意思是……”
接着,顾司挥了挥手,让白慧儿和梁思初附耳过来,如此云云的嘱咐了一番之后,才把白慧儿打发走了。
梁思初心里想着顾司的计划,觉得问题也不大,然而顾司刚刚开口就反驳了她的话,骂她头发长见识短,这种态度让她不由得十分光火,眼看着顾司尾随着白慧儿,就要走出门去,不由得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