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突现三个小王爷,共演一台热闹戏(四)”---
我万念俱灰得看着小十七,泪坠如珠……
回不去了么?真要生活在这个女性没地位的古代?还要在这么个小屁孩子面前自称“奴才”??
我是人,我不是东西,我不甘心啊……
我无奈,想着,想着,更是哭得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十三爷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好了,曦月。差不多你就别再伤心了!今天还是你的寿辰呢,哪能这么哭得……,会伤了肝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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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的话,我不敢不听。可是我已经哭开了,不是想收就能收住的。虽然我尽量忍着些,可还是在抽泣。
于是,十三爷叹口气:“哎,又这样了!这个……,我,我不擅长。十六弟,要不,你过去,试着劝劝?!”
十六王爷的声音也是风度翩翩的:“曦月姑娘,十七弟还小,用力不知轻重,小王在这儿给姑娘赔个不是,望姑娘别放在心上。”
我虽努力忍着,可还是只有抽泣的份。
十六王爷倒是耐心,风度翩翩的声音又传来了:“可疼得好些了?”
哎~!比起脖子上的疼痛来,我心里的伤痛更甚疼。
我胸中憋着口怨气,不由得怒火中烧,头脑发热。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喉咙里哽咽着,说:“我不,不是他奴…才!不是……!”
这话一出口,周围一片安静。我立刻知道自己这话说过了。
虽然这些是真心话,可在这个时代,这些言语是很过分的,我心乱作一团,只怕会招来什么大罪。
十六爷苦笑两声,对我说:“姑娘,十七弟虽还小,可毕竟是阿哥。您姐姐是得了册封,可姑娘您还不是……”
十六王爷的话还没说完,十五王爷倒是笑起来,边笑边说:“十六弟,曦月她说得是气话,何必当真呢?十七弟这回是过了,姑娘是该恼,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气也没事,慢慢消!不着急。”
小十七倒是挺放的开,他不在乎得说:“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争着要做我奴才的人多了去了,她不要就不要。姑奶奶,这下,你是不是能别再哭了?”
我泪眼朦胧里,还是不忘瞪小十七一眼。
泪光朦胧里,只觉得小十七也瞪着我看,不过他没再说什么。
十三爷在边上说:“曦月,众人都依了你,你也就收了吧。你再这样,这,我牙根该疼了。姑娘只当是饶了我,可好?”
十三爷都开了口,我只好更努力得收敛起来。
我抽过手绢擦去泪痕,十二分强勉得对十三爷摆出个笑脸来。看看十三爷脸上的反应,我不用脑子都能想到,这笑得肯定比哭还难看。
十三爷叹口气,和众王爷阿哥们面面相觑。
还是十六王爷先开口:“看来,不单是十七弟的事了,只怕,曦月她心里,还担心着北苑儿的事呢。”
十三爷捂着牙根,说:“我猜也是。留她一个人在这儿担心也没什么用。要不这样!我们带她登烂漫亭去。那儿高,能望见北苑。”*(此文发于起点中文女生网,请勿转载他网!)
十五王爷赞同:“此法甚好!我们能看见北苑儿,北苑儿的却看不见我们。妙!再妙不过!”
小十七耸耸肩头:“王兄们说好就好啦!只她别再哭就是了。”
可他们三个王爷却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你也不能闹!”
小十七抿下嘴:“好,我不哭就是。我知道,让人听见会麻烦么。可她呢?真能不再哭么?”说着,他伸手指向我。
其实我何尝不想去北苑儿看看情况,可是姐姐不让去,我也没办法。如今他们说能去高处远望,我十二万分想去,连忙擦净脸孔,扶着香坛站起来。
十六王爷依旧不放心地问:“真好了?”
我虽哽咽,依旧拼命点头。
十三爷笑了两声,嘱咐身边的两个宫人:“你们两个先去烂漫亭看下,可有闲人在那儿散着。若是有,就让他们都散去。”那两个人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回来说,已经散去闲人,另一个还在那儿守着,我们都可以过去了。*(此文发于起点中文女生网,请勿转载他网!)
十三爷寻思下,怕雪球出声喊叫,关照留下个宫人照看着雪球,并嘱咐香坛小心照应好我,这才领着我们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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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寻北而上,回廊里悠长空荡,不见一个旁人。
越往北走,四周就越是安静,安静得让我感到害怕。
等我隐隐约约听到北面传来厉声训斥声时,十三王爷停下脚步,小声地对我们说:“到了!一会儿大家都小心点儿,别弄出声响来。”
众人连忙点头。
烂漫亭,就是经阁方才说的烂漫春霞亭。
一座八角小亭,孤单落在前方一处假山的半腰上。
十三爷先过去试了下台阶,台阶上泛着潮。十三爷打发人上去擦,又小声地对我和小十七说:“台阶上滑,一会儿你们两个小心点儿!弄出声响来,就什么也看不成了!”
我连忙点头,小十七挺不在乎的说:“十三哥,我没事,就是这褂子碍事,等我先脱了这劳什子下来。”
说着,小十七三两下把外边的吉服给脱了,随手放在走廊边沿上。光穿着下里面的宝蓝色便服,更显得一副小儿郎态。
十六王爷压着声音说:“夜里露重,你也不怕着凉!”
小十七一边说:“不怕,酒气还上着头!”一边手脚并用得往台阶上爬。
十五立刻跟上去。
十三爷不放心我和香坛,让我们先走,他和十六在后边护着,半扶半推着我们两个毛丫头,晃晃悠悠的往上爬。
假山不算高,我勉勉强强的踩着花盆底子上到亭子里,趴在亭子围栏里,往北张望。北苑池边的亭子上,无数灯笼把夜空照得白昼一般。
我能清楚看到亭里一身黄袍的太子在首位里端坐着,慢悠悠得吹着茶汤。
他面前,背对着我们跪着两男两女。依稀能分辨出那两女子的背影是姐姐和十四福晋。那两位男子,被背起着双手绑了个结实。估计这两位就是九王爷和十四王爷了。别的王爷有跪着的,也有站着的。还有几位夫人也在,看不清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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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风迎面吹来,随着风动,那儿说话的声音也半清不晰得传了过来。
有个人说:“东宫太子自然理应称长为主。只是,刚才投过掷筛子,定了十四阿哥为此番令主。众王尊了十四阿哥令牌接话,也有几分应当。望太子三思啊!”
又有人说:“玩笑也改有玩笑的度数,不可过之而行。虽是令主,也不可忘了避嫌,怎可不尊太子爵号,单以排行称呼的道理?……”
风势弱了下来,再听不清那儿说的什么,却见姐姐俯身连连磕头的样子,我直看得钻髓痛心。
这一刻,我心里是怨恨九爷的。
九王爷不像姐姐那么沉得住气,是个有话就说的爆直肠子,偏偏又生得有些义胆冲天。这次的事情,我粗略想来,该是十四王爷起的头。
至于到底是十四王爷他单惹得祸,还是九王爷也有参合在内,目前我还无从得知。可别得阿哥们虽然也没得着太子的好脸色,可也没被就地绑起来示众啊!绑着手得,偏偏就是九王爷和十四王爷这两个“祖宗”。
要是九王爷和姐姐没什么关系,那就算此刻他被太子剐了示众,我最多闭上眼睛不看,再在心里骂两句“古人残忍,灭绝人性!”之类的话,再嘱咐自己吸取教训,谨言慎行些的也就罢了。可偏偏得,动了九王爷,就是动了姐姐。一霎那间,我甚至希望姐姐干脆和那九王爷离婚算了!哦,不对,现在这个时代,只有男人休女人的份!那,就干脆请他把姐姐休了吧,说不定姐姐她离了九爷,还能活得更好些的。可姐姐坐在九王爷膝头,含情脉脉看着九王爷往她唇上涂胭脂的那幕,那么温馨和谐……
我长叹口气,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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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王爷听见我叹气,低头对我说:“没事,只说一顿罢了。仲秋节庆里的,把事情弄大去,太子爷也不好收场呐。”
十三王爷也在边上说:“是啊!太子爷应该还记得今晚是仲秋。”
小十七插嘴进来说:“九哥和十四哥他们也怪,老和太子爷拧着来。见三次就要杠上一次得,不是自己找罪受么!我看呐,他们也是该!”
“十七弟,那可都你是兄长,快别说了!”小十七还没说完,十六王爷就低声喝他,把小十七的话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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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对小十七冷笑两声,半责备半担忧地对小十七说:“傻弟弟,什么话都说。难不成师傅没教过你?隔墙有耳哪。”说着,他还看了我一眼。
小十七还没弄明白,我心里已经清楚,十五王爷说的“耳”,就是身为九王爷小姨子的我。
不过,这也太小瞧我了,我才不是“告状达人”呢!
于是,我装作不在意,笑着对他说:“十五王爷放心。”
十五王爷笑笑,对我说:“姑娘多心了。亭子里下人这么些,日后哪怕九皇兄真听去了一句半句,我们也绝不会想到姑娘身上。”
十五爷他说得诚恳,可我立刻感到责任重大。这下可好,现今在这儿的香坛,并着十三爷的几个小下人,日后要是哪个出去绕了舌头,我肯定少不了被这十五王爷怀疑。
我正笑得尴尬,十三爷压低声音说:“别说了!曦月不是饶舌的人,太后身边调教过的丫头,就更不用说了吧。”说着,他看了看香坛和那几个下人,又说道:“我的下人,我心里有数。日后要是有事,我罚他们。”
十五王爷连忙说:“不敢。”
十三爷对依旧茫然得小十七叮嘱:“长幼有序,十七弟,皇兄们的良莠,你可不能说,更不能背后说!听见了?”
小十七点头,不知有没有记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