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的确从来没有那么说过，可是她做的这一切，不正是说明她心里正是那么想的吗？
“姜暮染，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
话里带了三分笑意，七分鄙夷，北辰凉的声音低哑而深沉，从那门缝里钻出来，不断的在姜暮染脑海中盘旋。
她觉得委屈，这话明明白白的是在指责她胡作非为，仗着他对她的宠爱无法无天，又是在嘲笑她把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看的太重。
可是她胡作非为又如何？无法无天又如何？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一开始就要给她的吗？
说这话，是想要提醒她，他既然能给她这一切，也能收回这一切，以前可以容许她胡闹，这样却容不得她有一丝僭越了吗？
“我哪里敢！”心头怒气丛生，姜暮染的声音也抬高了七分，“后宫里后妃如云，哪一个不能作你北辰凉的心头爱！”
之前给她的恩宠，他想要收回去就收回去好了，随便给哪个嫔妃都好，她姜暮染不稀罕！
“我姜暮染无才无德，甚至还只是个无名无份的外乡人，哪敢说你非我不可！”
“无名无份？”北辰凉声音极冷，要不是姜暮染现在正在气头上，定然要被冻得浑身发抖。
“虽然拜了天地，好在还没有入洞房。你放心，我姜暮染绝对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以前的种种便当作我被狗咬了，左右你也不吃亏。”
说完这话，她也不等门后的北辰凉回答，转身就想离开。
没想过到底要到哪儿去，总之先离开这个地方，离他越远越好。
“站住！”
姜暮染的步子一滞，停了几秒，继续向前走。
“姜暮染，站住，听见没有！”
若是旁人听了这句话，恐怕早已经被这声音中的威严吓得瑟瑟发抖屁滚尿流了，可是被惹恼了的姜暮染却是不管的，他越要她站住，她越要飞快的离开这里。
直到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若再敢走一步，我必定灭了南临！”
拿整个南临来威胁她，显然是有效的，姜暮染几乎是立刻的停在了原地。
只是她脸上鄙夷的神色却加重了几分。
“北辰凉，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好用，你当初，是不是也是拿这个让我姐姐把我送到北辰来的？”
相比较刚才，姜暮染的声音平淡许多，可听在北辰凉耳中却比刚才那些话更加尖锐刺耳。
两人的开始不甚光彩，北辰凉对此一直很是介意。
“我倒是忘了，南临虽然被你救下，可也是北辰的国中国，原本北辰和东岳共同出兵，南临该是你们一人一半的，结果南临基本被北辰所有，你这买卖做的倒是不亏。”
姜暮染说这话时，甚至带了几分笑意，仿佛这话不是在讽刺北辰凉，而真的是在夸他似的。
可她分明就是在说他诡计多端，不仅仅占了她，甚至还占了南临。
“我以为，你该谢我，至少我让南临保全了国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北辰凉终于从房子里走出来了，只是现在的他与方才看到的他截然不同，冷若冰霜，竟然让人有几分害怕。
“是该谢你，这些年的服务，不知道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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