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现在谈一谈冒充萧家果子酒与罐头的问题,早在昨年就有不少来路不明的果子酒与罐头贴着萧家的商标,冒充萧家的品牌进行售卖,这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如今一年过去了,今年只怕会更多。”
蒋四海、王管事与孔家那位管事深深的点头,树大招风,买到假酒与罐头的只会寻他们的麻烦。
虽然很多次他们都极力的解释,拿出证据证明,可麻烦始终接踵不断。报官,官府也管不了这么多。
久而久之,市面上居然有了他们售买假酒的流言。
萧茗针对此事与几人商议了几种方案,林家的管事与孔家的管事从书房的出来就急急的告辞而去,他们要把消息及时传递给东家。
萧茗一出书房就被萧昱给逮住了:“姑姑,你怎么进去这么久,你答应了我我陪着我钓龙虾的,这天都要黑了,龙虾也没有了。”
萧昱拉着萧茗,一脸的不乐意,姑姑好不容易才回来,又要处理事情不陪着他,他都很久没见到姑姑了。
看着萧昱一脸怨气的模样,萧茗好笑,家里养了几大盆的龙虾他不稀奇,非要去河里钓才乐意:“没关系,错过了钓龙虾,我们不错过吃龙虾啊!我们去捉龙虾吧!让干娘做出来吃。”
“嗯。”萧昱又开心的点头,要他眼里无论是钓或捉都无关系,只要是和姑姑一起便是幸福的事。
“走吧!”萧茗随手拿了两根小树枝,一根给了萧昱,一根自己留着,她是准备用来捉龙虾用的,一根树枝下去成串的龙虾就上来了,这样也很有趣,不过萧昱可不稀罕她的小树枝,他胆子大,喜欢徒手捉,也不怕被钳子伤了手。
“姑姑,下次去京城也要带上我去好不好,小叔去游历不带我,你去京城也不带我去,把我一个留在家里可可怜了。”一路上,萧昱嘴巴叽叽叽喳喳不停,即有对萧涵离开时不带着他的耿耿于怀,也有对萧茗离家去京城时的他的怨言。
什么他一个人在家寂寞了……
什么他一个人无亲无故多可怜了……
叽哩呱啦一大堆。
萧茗:“……”
这娃要是在现代就是妥妥的一个留守儿童勒!
可是,她在易妈妈与干娘口中听来的又是另一个意思。
上树掏鸟蛋,树林的逮野鸭子,下河摸鱼洗澡,甚至捉一条蛇回来烤着吃……
总之,萧茗离开的这段日子,某小子已经皮溜得罄竹难书了。
真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听着某小子喋喋不休的唠叨,萧茗忍住抚额的冲动,感觉把这小子给养歪了,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大哥大嫂哦!
不行,得加强管教。
可怜萧昱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之中了,此时的他正兴高采烈的拉着姑姑去后院的小池子里捉龙虾。
夜里,蒋四海与月娘在萧家用了晚饭并没有急着回去,月娘在宋氏身边坐着,不时的改变坐姿,又不时的拿眼睃着蒋四海,俏脸微红羞涩,惹得宋氏频频拿眼神询问,拿眼奇怪的打量女儿和女婿,心里思付,难着是这两口子吵架了?
若是吵架了?宋氏有些为难,她这个当娘的也好过多插手出嫁女儿的事不是,最多就是劝劝女儿。
夫妻吵架,她也只能劝导自己的女儿不是,不过,女婿待月娘一向疼爱,家里也没纳个妾,也不出去寻花问柳,他们又是为何要吵架勒?
宋氏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女儿使小性子了?想到此,宋氏不由有些急,可是当着蒋四海的面儿,她又不好出言寻问。
在岳母的灼灼目光之下,蒋四海也有些紧张的坐着,待看到萧茗踏入房门时身子一起站了起来,慌声道:“母亲,月娘,我出去走走。”
说完就大踏步走了出去,来萧茗都来不急招呼。
“哎!”宋氏惊奇,想要招呼一声,只来得急看见蒋四海消失的背影。
都这样了,肯定有事。
宋氏急得扯着月娘的衣摆,急急的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耍小性子惹姑爷生气了,娘跟你说,你这小脾气得收一收,四海脾气多好一个人……”
“娘,没事儿~”月娘红着脸辩解,声如蚊鸣,脸更红了。
“我就是想请妹妹给我把把脉,这些日子我身子不大舒服。”
“啊!你哪儿不舒服,快告诉娘,是不是以前月子落下的病根复发了。”宋氏有些急的问月娘,连蒋四海的离开也顾不得了,又急忙起身拉萧茗。
“茗丫头快给你姐瞧瞧。”宋氏着急,这女儿月子里落下的病根儿是一辈子的事,月娘年轻的时候产下一个孩子后就被主家卖了,身体没有得到好的休养,身子骨一向柔弱,以至于如今月娘身子稍有不适,宋氏都会担心好几天。
到此时,宋氏完全没有了前一刻的担心女儿闹脾气了,反而有些埋怨蒋四海不够体贴,媳妇身子不舒服,他却急急的走了。
她是不是看错她了。
“不是的娘。”月娘小声的辩解,几次开口又欲言又止,她有点难以启齿的感觉,只得拿眼求救似的看向萧茗。
“干娘别着急,兴许是好事呢。”萧茗笑着安抚宋氏担忧的心情。
“身子不舒服能有什么好事。”宋氏急得都快掉眼泪了,完全没有明白萧茗的言外之意。
“身子不舒服不一定是病了,有可能是……”萧茗看着宋氏,都是过来人,你懂的。
这回,宋氏脑子总算清明了点,怔怔的看着萧茗,她经历过,当然能明白,可是当初萧茗就说过月娘这一辈子都很难~
片刻后,萧茗为月娘把了脉,确认了心中所想之后就笑了起来:“恭喜干娘,恭喜大姐,大姐这是有喜了,只是月份不足两月,得多注意着些。”
“啊!”宋氏完全傻住了,呆呆的立在一旁不知道任何反应,而月娘在得到肯定答案后更激动得难忍。
月事推迟,再加上这两个月的各种反应让她有了推测,但一想到自己残破的身子她又不敢相信,最终在蒋四海的劝说下才鼓足了勇气请萧茗把脉。
没想到,她真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