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来得太突然,蚊子还没问你人没事吧,手机就被旁边的许胜男劈手夺过去了,“萧笙歌!”咬牙切齿得恨不得把人撕碎吃掉。
萧笙歌听到许胜男的声音,就哀嚎两声,“嗷嗷许胜男,我现在要难受死了,你等我回去好好洗个澡,再去你那儿给你详细解释啊!”匆匆挂掉了电话。
许胜男都没来得及问清她,她人到底是怎么从会所里失踪的事。
蒋聿鑫目光扫过来,眯缝着狭长的眼看她,“她没事?”
许胜男看他,虽然有点儿同情自已和被折腾得够呛的蒋聿鑫,但还是点头,“应该就是喝断片不知道窝哪儿睡了一晚。”她抬眼找,蚊子抱着衣服以光速从他们眼前溜了。
蒋聿鑫黑着脸就走。
卓朋义扒了下头发,给许胜男一个自认倒霉的眼神,也闪人。
……
某酒店的套房里。
“人跑了,那些女星里也有个人不见了。对方名字还没打听出来,但看那些来找她的人身份都不简单……”从服务生衣服换上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鹰眼男人身后,把自已守了大半夜的事详细汇报。
“一个做外交官的朋友,一个上市公司的女总裁,还有一个权势不小的二世祖……”吃着早餐的男人重复着这几句,放下银叉,起身。
出了房间,走廊里呼啦啦的黑衣保镖正伫立在两边。
男人在电梯前,扔下个命令,“你留下,这个人一定要找出来。我有直觉,这个女人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发现。”
“是。”
他们本来在非洲交易一批货,结果多年失踪的老大一个电话,就让他带着人来这么个国家和城市。
老大只告诉他,想验证一件事。
他猜,这件事搞不好就和这个女人有着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酒店楼下离开几辆黑色的轿车,中间围着的是辆加长版的林肯。
马路对面蹲了一夜的傲日从灌木丛里走出来,打电话,“三哥,人离开了。还继续跟着吗?”
电话里的季北野说:“别跟了,已经打草惊蛇了。你先回来,我再和辛晞衡商量怎么安排。”
“好。”
挂了傲日电话后,季北野就给辛晞衡拨,提示关机中。
房宏炜把从他手臂里取出的尖头子弹扔在桌上,“最普通东西,黑市里都能搞到。”
“是我大意了。”季北野眉头都不皱一下,任房宏炜给他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房宏炜从他身上闻到一缕缕的香水味,又混夹了酒味,忍了半天没忍住问他:“看来对方早有防备啊!那你到底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他们一周前接的任务,跟着对方打算在他们碰头交易时一举拿下,结果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这些人从非洲跟到国内来了。
更巧合的是,选了b城这座季北野出生的地方。
为了了解对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意图,季北野只身去摸底,然后不慎被发现,他仗着自已对这城市的熟悉才从对方严密的围堵下脱困。
但他的出现,已经暴露了有人盯上了这个近几年举起的毒品走私团伙。
季北野手臂上的子弹伤口都没觉得多疼,被他提及这个问题时,脑仁却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没听过?”
这是哪儿,b市,这座城市每一条大街小巷老建筑新建筑就没有他不熟悉的。
房宏炜对他这话持怀疑态度,对他身上这混夹着名贵香水和红酒的味道更好奇了,“不会是有什么香艳的艳遇吧?”他就是随便瞎猜了下。
季北野居然浑身就僵硬起来,抬眼,凉凉的看他,“你忘记这是在做什么了吧?”
房宏炜立马严肃起来,“执行任务中!”
“滚外面去做三百俯卧撑!”
季北野摸了烟盒,一看才发觉又空了。早上他和旅店老板讨的劣质烟,看到这个就又想到昨晚上的画面,他脸色晦暗不明起来。
房宏炜在他突然变脸中,识趣地去外面做俯卧撑去了。
但他心里好奇更重了,这一晚到底都干吗去了啊?
……
混乱的一夜对于萧笙歌这只醉得莫名失踪的人来说,没有多大感觉。
蚊子等她换衣服的功夫,在楼下吧台和黄牙老板聊了会儿天,几次三番试探后得知昨晚有个男人抱了个女人上楼,天一亮就走了,其他有用的半点儿没有。
哦,真要说还有一件。
老板无限鄙视的说:“人看着长得挺齐整的,结果身上穷得半毛钱没有。问他要钱,他就说等女的醒了会结。哦,还问我讨了包烟,我两块钱的大青山呢!”
萧笙歌正下楼,听到这话脚步在楼梯上顿了顿,墨镜遮了半张脸,对蚊子说:“给他一百。”
蚊子掏了一百扔下,追前面的人。
萧笙歌从会所停车场取了车,直接回家,连钥匙都没顾上拨就冲进了公寓楼。
蚊子嘴角抽了两下,把车钥匙拨了锁了车,才上台阶。
等她上楼进门,洗手间里萧笙歌已经吐得虚脱,坐在地上幽幽地看着她。
蚊子担惊受怕一晚,这时候也知道她想说什么,“知道知道,休息半年。”别说她昨晚答应了她,就闹的这么一出,她也没胆子继续给她揽工作啊!
许胜男那眼神,她真的不敢再去面对一回。
萧笙歌看她没有赖账的意思,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来,然后,转头又吐起来。
蚊子还在找机会,思忖着昨晚许胜男和蒋聿鑫他们找她的事怎么交待。
萧笙歌扶着池子洗脸,半晌后问她,“你从那个白骨精手里拿到什么了?”昨晚白姐显然就是故意灌她,想看她出糗的。
她和对方又没有任何交集,自然只能是蚊子有求姓白的了。
蚊子还在想事,不经大脑的说:“她手里有个好剧本,我拿到男二给安晏演。”
萧笙歌想不到自已喝成这样,是给别人争取着出人头地的机会,别提多气愤。
“你拿我当公关使唤!”她甩下手里的毛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