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神之际,男子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染画急忙回身,尴尬的笑道:“我只是看这……”
男子狭长的眸子淡然的扫了墙上的画一眼,道:“那是我母妃临终前交给我的,她说画中之人是她师妹,如果见到她,便将这幅画交给她,说是物归原主。今早下人整理字画的时候,发现这副画开始褪色了,便将它展开,挂在墙上风干。”
“哦,那可有画上之人的消息?”染画随口问道。
白斩月轻轻摇了摇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派了许多人去寻都未果,如今不知她是否还健在?”
染画道:“嗯,兴许她还在也说不一定,今日将她记下了,他日若能遇上,便告知她此事。”
“如此甚好。”他派人寻了这么多年都未果,如今他也并未抱有任何希望。
“画儿,看看,你是否喜欢?”将女子带到桌边,染画这才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件折叠整齐的狐裘大衣。
狐裘大衣毛色纯正,隐约透着一股润泽的柔光。领口处绞着一颗梅花形玉扣,玉扣做工精细,甚是好看,染画忍不住伸手触摸,玉扣触感温润,毫无冰凉之感。
染画心下大惊,想不到这颗玉扣竟是用和田暖玉打磨的。
单独这颗玉扣便价值连城,更别提这件狐裘本身的价值,定是不菲。染画想不通白斩月为什么会平白无故送她件这么贵重的大衣,疑惑的目光直在白斩月身上打转。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白斩月不在意的说道:“看着好看,便为你选了一件。”
他怎会可能会告诉她,这是他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他知道她畏寒,便派人四下寻访和田暖玉的出产地,寻了半月,依旧未果,后来在一个老汉手中买到了一块和田暖玉,但玉太小,不可能做成一块玉佩。最后他索性命人将其打磨成一枚梅花形玉扣,作为狐裘大衣的装饰。
虽然白斩月话说得随意,而染画却但笑不语。她知道他就是死鸭子嘴硬,从不肯承认他对她的好。既然他不说,那她便不问。
瞟了一眼桌上的大衣,白斩月说道:“你试试合不合身。”
看了一眼白斩月,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大衣,她秀眉微蹙,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一定要现在就试吗?”
白斩月只是一脸淡然的打量着她,俊美的脸孔上突然浮上一抹虚幻的笑,狭目一凝,顿时兴致勃勃的问道:“难道你害羞?”
闻言,染画不由心虚的垂下头,弱弱的道:“哪有。”
这该死的男人是故意的吧,他这番话隐含的意思令人脸红心跳,可偏偏某人还不自觉。
“既然没有,那我来帮你换。”说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已向着染画身上伸来。
待染画反应过来时,身上的大衣已经离体,身子一凉,染画不由打了个激灵。下一秒,桌上的狐裘大衣已经披在身上,不得不说这大衣不仅好看,更是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