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乔‘春’看着一声不吭就往外走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唐子诺回眸一笑,朝她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道:“我去洗漱一下,全身臭哄哄的,我要把自己洗得香香的送过来给你闻。”顿了顿,他暧昧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还有,我去把这胡子给刮了。”
“呵呵!真是的。”乔‘春’抿嘴轻笑,看着他离开房间。
“娘亲(亲亲),你醒啦!”‘门’口,果果和豆豆伸出了小脑袋,惊喜的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梳头发的乔‘春’,小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弯起了嘴角,乔‘春’笑着朝果果和豆豆招了招手,柔声道:“宝贝们,进来吧。”
说着,她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梳子,转身蹲下将那两个小家伙抱在了怀里。闭上眼深呼吸,贪婪的闻着宝贝们身上的香味,这种熟悉的味道让她心中一片祥和。
在梦中,她以为自己又回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再也不能拥抱两个宝贝,再也不能与这里的家人在一起。幸好,一切都是梦,又或许那不是梦,而是她们真的以那种方式见面了,‘交’心了。
“亲亲,你醒了好久哦,我好害怕。爹爹都哭了呢?亲亲,你的头还痛吗?”微微蹙着嫩眉,豆豆那鼻音明显的声音中夹带着浓浓的担忧。
她好害怕亲亲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那天看着亲亲指缝里流出来的血,她都吓哭了。
这三天以来,她和哥哥每天都会来陪爹爹一起守着亲亲,听着爹爹不停的呼唤着亲亲,看着爹爹流泪,她们也都跟着一起呼唤,一起流泪。
现在亲亲终于醒过来了,她们真的好开心。
乔‘春’轻轻的松开他们,伸手‘揉’了‘揉’他们柔软的头发,微笑着道:“果果,豆豆,对不起!娘亲让你们担心受怕了。”
贴心的宝贝啊,她真的很庆幸从来这里开始,一路就有他们的陪伴。
果果连忙摆手,嘴角弯弯‘露’出了右脸颊上的梨涡,淡淡的笑容却让人立刻就能感受到他的喜悦,声音糯糯的道:“娘亲,不用对不起的。只要娘亲醒过来就好了。”
“啊,果果和豆豆也在娘亲房里呢。”桃‘花’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看着房间母子仨温馨相处情景,眸光轻转看着久睡已醒的大嫂,浅浅一笑道:“大嫂,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刚刚大哥说你已经醒了,让我送点吃的过来。”
大嫂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可能是因为睡太久了,眼睛有些浮肿。
果果和豆豆看着桃‘花’端来的稀饭和青菜,动手拉了下乔‘春’,连声催促,道:“娘亲(亲亲),你快点吃吧。”
“大嫂,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大哥准会成为蚊子们的公敌。”桃‘花’一边布筷,一边笑道:“大哥说你刚刚睡醒,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我就熬了点稀饭,炒了点青菜。大嫂,你快点过来吃吧,要不,待会就凉了。”
这几天大哥不吃不喝、寸步不离的守在大嫂身边,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看得心都痛了。
刚刚他出来告诉大家,大嫂已经醒过来了。他那高兴的样子,就像是寻到了珍贵的宝物,就只差没有手足舞蹈了。
乔‘春’微微愣了下,疑‘惑’的看着桃‘花’,问道:“为什么?”
“噗…”桃‘花’笑着嗔了一眼乔‘春’,咧开了嘴道:“呵呵,因为大哥全身都臭哄哄的,那还不得把蚊子都给熏死了呀。”
“呵呵。”乔‘春’陪着笑了下,心里面却满是心疼和感动。
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的大冰雹,有些着急的看着桃‘花’,问道:“桃‘花’,大家都没事吧?家里的那些茶苗和茶树,还有大棚里的‘花’苗如何?”
桃‘花’将手里的盛着稀饭的碗递到了乔‘春’手里,眼神闪躲了下,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道:“大嫂,你不用担心。大棚里的‘花’苗一点事都没有,东方大叔现在还在大棚里呢。”
“茶苗和茶树呢?你老实说,别瞒我。”乔‘春’看着桃‘花’的眼神在闪躲,心中顿觉不安,那些冰雹连瓦都击破了,那些刚刚长出来的茶苗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那可是她发了心血和体力的劳作结晶啊,如果全都毁了,她可真的是心疼啊。
那些茶树她们了三年了,刚刚长成,有了收获,她还指着它们来增加财富呢。她没有那么多的三年,陈清荷只给了她一个三年,她没有时间再等着新种的茶树长大、收成。
桃‘花’担忧的看着她,知道这事瞒得了初一,也瞒不过十五,于是甩了甩头硬着头皮,如实的道:“育苗基地里的茶苗剩了不到一半,而且,这其中还有不少微损了些枝叶的。茶园里的茶树,因为长得大一点,除了枝头上的嫩枝叶不少被折损了,其他的都好。”
话落,看着乔‘春’沉重的脸,桃‘花’连声安抚,道:“大嫂,你别难过。咱们‘精’心一点照料那些茶树,它们一定会重新长好的。”
“我没事。村里受伤的人多不多?”乔‘春’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桃‘花’的手,脸上扯出了一抹浅笑,继续问道。
自己家的瓦房都抵挡不住冰雹的攻势,村里还有一少茅草房子,而且大部人的房子都是年份较久的房子,瓦片的承受力肯定是更单薄的。
也不知整个大齐朝有多少地方受了灾害?损失严不严重?
“村里有近百号人受伤了,因为是冬天,田地里已经没有农作物了,倒也只是毁了些菜。这几天,大哥已经‘交’代王大哥他们去买来青瓦帮乡亲们修屋顶了,柳伯伯则是忙着给那些伤员疗伤。”桃‘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全都告诉了她。
说话间,一碗热粥已下肚,桃‘花’伸手去接她的碗,乔‘春’摇了摇头,放下碗筷道:“我吃饱了,你帮我照顾一下果果和豆豆,我去育苗基地看看。”
她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安心,亲眼看了才知道该怎么补救?
桃‘花’站起来,道:“大嫂,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你等我收好碗筷。”
“不了,我只是去看看,你就在家帮大嫂照顾一下果果和豆豆吧。”乔‘春’摇摇头,看着果果和豆豆,道:“你们在家不要‘乱’跑,要听姑姑的话,娘亲出去看一下就回来。”
“哦,知道了。”小家伙们笑着应道。
乔‘春’先到林氏房里跟她打了个招呼,又到义诊馆里知会柳如风自己已经醒来,这才慢慢的往后山的育苗基地走去。
路两旁有村民的菜园,乔‘春’看着那被冰雹咂得一地‘残骇’的菜,不禁加快了脚步,想快点看到那些茶苗,只是心里有着些许害怕。
害怕自己的茶苗也只剩一地的‘残骇’,害怕往日的心血全都泡了汤。
举目望去远远的乔‘春’便看到乔父带着乔秋她们正在地里忙活着,心中骤暖,快步走去。老远就隔空冲着地里的乔父,喊道:“哎,爹、娘,我来啦。”
大伙闻声,立马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子看着一步一步往这里边来的乔‘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大姐,大姐,大姐…”乔秋和乔冬朝着乔‘春’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笑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跑到她的面前,微微喘气,乔冬看着她笑道:“嘿嘿,大姐,你终于醒啦。担心死我们啦。”
乔秋甩了她一白眼,伸手亲呢的拉过乔‘春’,一边走一边道:“大姐,你别相信冬儿,你天天好吃好睡的,哪像是担心的样子?”
乔‘春’闻言,一笑置之,并不准备加入她们姐妹的口舌之战——那个她们称之为拌嘴的亲密行为。
果然,没什么定力的乔冬一听,立刻就不乐意了,连声呛道:“我好吃好睡,也好过某人睡觉做梦还流口水吧?大姐,你不知道吧。这几天我们都担心得吃不下,睡不香。可三姐她居然天天都早早进了房,根本就没有什么姐妹之情。”
乔冬得意洋洋的说着,跑到乔秋身边,三人并行,眼睛不时的瞄向她。
乔秋根本就不看她一眼,而是亲呢的挽着乔‘春’的手臂,轻轻摇晃着像是撒娇似的道:“大姐,大姐夫已经找到了制瓷器的师父,听说也已经挑好日子,准备在这山脚建烧瓷场。”
乔‘春’听着她意犹未尽的话,便知她还有下文等着她来提,拍了拍她的手背,轻笑着道:“你是想去学制瓷器吗?”
乔秋微怔了下,吃惊的看着乔‘春’,道:“大姐怎么知道?”
“因为大姐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呗。”乔冬对于大姐和三姐对她的视若无赌,表示抗议,说这话的语气也是凉凉的、酸酸的。
蛔虫?乔‘春’轻抖了身子,这家伙还真敢说,居然拿蛔虫来比喻自己的亲姐姐。
微顿停下脚步,伸手赏了乔冬一个火辣爆栗,没好气的道:“哪有这样形容你大姐的?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呢。”说着,看着乔秋,“只要你喜欢学,一切都没有问题。”
乔冬伸手‘摸’着脑‘门’,噘起了嘴,委屈的道:“大姐,你偏心。”
偏心?乔‘春’笑看着她,道:“冬儿,你倒是说说看,大姐哪里偏心?怎么偏心了?如果你也想学,我保证也一视同仁,绝不偏袒。”
“我才不要学。”乔冬不屑的看向乔秋,突然神秘兮兮的附到乔‘春’耳边,道:“我要去给你做瓷器店的大掌柜,大姐,行不行?”
乔‘春’听着不由一愣,眼光直直的看进乔冬的眼底,见她没有丝毫像是开玩笑的意思,语气重长的道:“没有问题,但是,你得让我知道你的能力。那可不一是一件简单又容易的事,你确定你能吃苦吗?”
乔冬一脸坚定,点头如捣蒜,重重的嗯了一声。
“只要你用心,大姐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乔‘春’的语气坚定,无形中有一种力量传达到乔冬的心里。
雷氏站在地里,看着她们姐妹许久未动像是在讨论着什么,扯开了喉咙,道:“你们几个怎么还不过来?在说些什么呢?”
“我们马上就过去。”三姐妹对视一笑,异口同声的应道,大步向自家地里走去。
乔‘春’站在育苗地的垅边,心痛的望着眼前的茶苗。桃‘花’说还有一半,现在看来也就只剩三分之一了。
望着弯着腰正在扶茶苗,检查茶苗的乔父,乔‘春’顿觉处自己的心里暖哄哄的,感动的道:“爹,娘,辛苦啦!”
她刚刚来之前还在想他们怎么一个个都不在家?原来,他们是在地里帮她拾掇茶苗,都是因为有这样的家人陪在自己的身边,所以自己才会一直都觉得那么的幸福。
“不辛苦,我们也就只能帮你‘弄’‘弄’这个,其他的就是想帮也帮不上。”雷氏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这才放下了心中大石。
乔父抬头看了一眼乔‘春’,道:“你娘说的没有错,我们也就只能为你做这些。一家人别老是谢来谢去,别忘了我们可是你的爹娘。”说完,又重新弯下了腰,继续检查着地里的茶苗。
真好,闺‘女’醒过来了,嘴角微微咧了开来,乔父轻笑了下,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
只是,他一直都不太喜欢闺‘女’老是谢来谢去的,总觉得显得很生分。
“嗯,知道了,我也来!”乔‘春’点点头,一边应道,一边往地垅里走去。
这些茶苗修补起来,也是很要‘花’些时日的。算算自己在家也呆不了几天了,因为皇帝和晋国公主成婚的日子快到了,她们又得准备上京都了。
“我们也来。”乔秋和乔冬笑着重新下地,继续她们刚刚的工作。
……
哒哒哒…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前进。
马车里的乔‘春’闭着眼睛慵懒的斜坐着,脑袋靠在唐子诺的‘胸’前。因为村里还有许多伤民没有康复,临村也有许多伤民来义诊馆看诊,所以柳如风这次就不陪他们上京都了。其实,乔‘春’明白,还有一个原因是皇帝并没有请他参加。
红‘唇’微微轻启,乔‘春’想不透的问道:“二哥,为什么皇帝不请义父参加他和晋国公主的成婚礼呢?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上次就发现皇帝好像对义父很有成见,后来觉得这是别人的‘私’事,不太好开口相问,又怕是自己的错觉。可这次她知道这不是错觉,以义父和他们的特殊关系来说,成婚都不请他参加,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她想不通,大哥和义父情如父子,可同是一母所生的皇帝对义父的态度上却是天渊之别。
唐子诺敛起眼角,摇摇头,道:“这件事,我也不甚明白。唉,不过,我个人猜想应该是因为皇太后与义父以前的关系吧?”
乔‘春’听着唐子诺的话,不禁哑然失笑,这算什么理由?他皇后与柳如风是同‘门’师兄们,关系上理应更亲才是啊。怎么会产生成见呢?
突然脑‘门’一亮,乔‘春’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的看着唐子诺,眸底浮现出丝丝意外和不确定。微微再启红‘唇’,语气中夹着带吃惊和无措低声的道:“难道他是义父的…”
唐子诺低头看着她的样子,脸上也是很吃惊,随即摇摇头,道:“有可能他有这方面的怀疑,但是,我相信义父。如果她们之间真有如此深的关系,义父一定不会放任她嫁给别人。尽管那人的地位崇高,他也一定不会放任。”
一起生活了几年,义父的‘性’子他还是很清楚的。
乔‘春’怀疑的事情是一定不可能的,肯定是那皇帝在作茧自缚,想得太多。
“驭…”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王小林的声音,“唐大哥,夫人,外面路旁有一座土地神庙,那里好像有许多人。”
乔‘春’一听,立刻坐了起来,推开马车‘门’探头往外一看,不由惊呼。这哪是有许多人?分明就是有很多很多人,土地神庙的屋檐下,大‘门’口全都是人,里面就更不用说了。
“这…这么多人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呀?”
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来这里烧香的,因为那土地神庙也是破破烂烂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座没有香火的土地神庙。
唐子诺也探出了脑袋,疑‘惑’的看着那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的人,轻轻蹙着眉,道:“他们可能是一些灾民,我们沿路过来,路两旁的树木都破坏得比较严重。”
灾民?这次的冰雹引起的灾情居然这么严重?这些灾民应该都是一些贫苦的老百姓。
“二哥,我们下去看看情况。”
“好。”唐子诺点了点头,转身从马车里拿了两把油伞撑开递了一把给她,率先跳下了马车,伸手将乔‘春’抱了下去。柔声的道:“下雨了,路滑,你走慢一点。”
两个人并肩缓缓走近那些灾民,乔‘春’那好看的柳眉也越蹙越紧,他们全都席地而坐,老小依偎在一起,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就靠着这种方式相互取暖。
这到底都是些怎样困难的家庭?他们的家呢?
“咳咳咳…”前方一个老大爷手抚着‘胸’,咳得脸‘色’都胀成了猪肝‘色’,好像随时都会喘不过气来,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大步走过去,乔‘春’蹲下身子神‘色’担忧的看着他,轻声问道:“大爷,你怎么啦?你们这么多人怎么都在聚在这里?”
老大爷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张开嘴还未说出一个字,又开始剧烈的咳了起来。
唐子诺上前蹲在乔‘春’身边,脸‘色’凝重的看着老大爷,道:“大爷,我是个大夫,我来帮你诊治一下。”说着,伸手搭在老大爷的手腕上,拧着英眉,认真的听起脉来。
过了发半晌才放下他的手,对着他轻声的道:“大爷,你这病已经好多年了吧?怎么不找大夫看诊呢?”
老人家的脸微微的红了,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穷苦人家平时吃都吃不饱,哪有银两去看诊?”
老大爷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兴许是看着乔‘春’她们不像是坏人,便打开了话匣子,愁眉苦脸的道:“前几天下了一场突由其来的冰雹,后又刮起了大风,家里的茅草屋都毁了。这天又连着下雨,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也只好委身在这座土地神庙里。”
“四妹,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唐子诺看着乔‘春’‘交’待了一声,便往马车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张写着‘药’方子的纸走了过来,将‘药’方子递到了王小林面前,道:“小林,你辛苦一下,赶着马车去前面的镇上抓几贴‘药’回来。顺利拿些大米过来和干粮,如果马车放得下的话,再买些棉被回来。”
“是!”王小林神情感动的接过‘药’方子和银两,转身快步离开。
他自然知道唐子诺要买这些东西的用途,心里不禁对他们夫妻又多了几分崇敬。想到自己小时候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人关怀,他的眼眶微微发涩。幸好后来到了唐家,在那不是家人更似家人的环境下,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乔‘春’伸手紧紧牵住了他的手,眸光柔情四‘射’的看着他,道:“二哥,你看看还有没有生病或是受伤的人。”
又是冰雹又是大风又是雨的,相信这里面一定还有受伤或是生病的人。
他们要是没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到了自然也不能够作视不理。
唐子诺点点头,松开她的手,脱下自己的披风折叠好铺在地上,温柔的看着她,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
“好!”乔‘春’依言挨着一个‘妇’‘女’和一个小男孩坐了下来。
唐子诺忙碌的替人看诊,乔‘春’则与周围的人开心的聊起了天来。
过了不知多久,王小林也驾着马车回来了,招呼了一些年轻男子将马车里的粮食和棉被卸下了车。又拿着唐子诺开的新‘药’方子赶着马车去抓‘药’,来回折腾后,天‘色’都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辞别了土地神庙里的灾民,带着他们的感谢,乔‘春’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京都。
这一路因为下雨,下午又在土地神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们只有日夜兼程才能及时赶去参加皇帝和晋国公主的成婚大礼。
黑夜里赶路,又恰逢下雨天,行速也相应的慢了下来。
马车内,乔‘春’靠在唐子诺的怀里,甜甜的睡着了。
唐子诺低头满目柔情的看着她,怔怔发呆,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想起那些天她沉睡不醒的煎熬,他环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他至今想起那些天的情景,心都还会隐隐作痛,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她,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突然,马儿鸣起了嘶烈的长啸声,马车剧烈的颠动了下后,骤然停了下来。
唐子诺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以他学武之人的敏锐度来看,外面八成是遇到了埋伏。
“怎么啦?出什么事啦?”乔‘春’被马车颠醒,睁开松惺的睡眼,怔怔的看着唐子诺,问道。
唐子诺搂紧了她,‘揉’‘揉’她的肩头,道:“不知道,你在里面呆着,千万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打斗声和王小林着急的声音,“唐大哥,你保护好夫人,我们遇到埋伏了。”
心猛得一沉,唐子诺低头看着乔‘春’,一脸凝重的问道:“四妹,你会害怕吗?”
乔‘春’摇了摇头,“不会!你忘了我是你的徒弟,我有太极拳傍身,你别担心我,你快点出去帮小林。不到万不得已,我一定不会踏出马车半步。”
“好!你小心一点。”唐子诺的手从她的肩膀上移开,转身从马车上跳了出去,加入了厮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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