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于在七天后赶到了边境的齐军大营。
“公主,请!”李然早已在军营大‘门’口等待她们的到来,这里是军营,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们,但是大家心里都对传说中的德馨公主由生了钦佩的感觉。这个时候一改往常叫她公主,其实也是一种鼓舞人心的办法。
果然守在军营大‘门’口的那些个兵,听到李然铿锵有力的一声‘公主’,立刻就板直了身子,眼神如矩的注视着前方。传说德馨公主能文能武,‘胸’怀计谋,这次她来了,一定能好好的为大齐争一面子。
现在整个军营的人都不知道皇甫杰坠崖的事情,除了乔‘春’她们和李然还有几个大将军以外,就连皇甫俊和皇太后也不知道这事。
这件事先不论皇甫杰是生是死,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大齐就会成为其他国家的眼中‘肉’,这次与晋国谈判的事情也会变得没有意义,反而让其他国家趁大齐的兵力大量在这边,想要伺机而动的可能很大。
所以,他们谁也不敢对外说泄半个句,就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大哥,请!”乔‘春’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
乔‘春’等人随着李然来到了主营帐前,那里早已候着几个大将军,他们都是由皇甫杰一手带出来行军打仗的好手。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彼此寒喧了一会便进了主营。
“公主,请上坐。”一个年过半百,肤‘色’黝黑,双眼迥迥有神的将军,伸手指了指主位,道。
乔‘春’向他点了点头,道:“陈将军不用如此多礼,大家都坐下来吧。我们一起来分析一下目前的状况,商议一下该怎样去寻逍遥王?还有,我们得再去与晋国圣上会合,恒王这边也得派人去找证据才行。”
“是,公主。”几位将军异口同声的应道。
“好了,大家都别再行礼。先说一下,逍遥王坠崖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地形吧?派人去找的情况如何?晋国圣上那边知道这事吗?恒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乔‘春’面对他们动不动就行礼摆手表示无奈,一口气问了好些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们的人根本就到不了崖底,那个地方四面环山,就像是一个天然的深井,完全找不到入口。据我们的探子回报,晋国圣上那边还在等王爷,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一变故。而恒王那边很平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如果不是我们还有活口,我相信,我们谁也不会想到这是恒王在背后指使的事情。”陈将军语气夹带着沉痛,夹带着无奈,甚至有些绝望的道。
那深不见底又找不到入口的悬崖,王爷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遭此一劫,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只要一想到从此大齐朝了少了个永胜王,他的心就痛得窒息。
唐子诺和柳如风端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听着几位将军的详细叙述,皆是拧紧了眉头。
“找不到人就有希望,我始终相信大哥他吉人自有天象。明天我们乔装一下偷偷进晋国京都,想办法见到晋国圣上,派去寻找恒王判变证据的人,也要让他们加快速度,实在不行,咱们给他伪造一些致命的证据。既然晋国圣上对他早已不满,早已有除去之心,那他也不会去追查那些证据的真伪。”
乔‘春’玩‘弄’着手指,抬眸目光如矩的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向他们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事情她在电视剧上不知看了多少回,既然抓不到狐狸的尾巴,那就给他‘弄’个假的。反正对方只想让他现形,只要你能让对方觉得他是狐狸,那目的就达到了。
他们才不会管你手上的狐狸尾巴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只会一看到证据就除而快之。
天家无情,历朝历代帝位相争,不管是兄弟还是父子都不会有所谓的亲情可言。在他们的眼里,只有至高无尚的那把椅子,只要坐到了那把椅子上,人、事、财就全是他的了。
“公主这一计妙啊,只是,明天公主是要亲自去晋国京都吗?如果对方发现了怎么办?望公主三思啊。”陈将军虽然对乔‘春’伪造证据这一计很赞同,但是,让她上京都,他却是心有余悸的。
应连战无不胜的逍遥王都着了敌人的道,如今下落不明,他实在是不敢再让乔‘春’去冒这个险。
“陈将军,不用担心。我们会在天未亮之前就乔装进城,不会让敌人发现的。再说了,他们现在已知道逍遥王坠崖了,各方面的防守也一定会松下来。我们这个时候进晋国京都,不会有任何危险。”乔‘春’分析了一下敌方的心理,这个时候,恒王那边一定是高兴得论功行奖,喝酒吃‘肉’,美酒美人,哪会去在意几个平常百姓去哪里?
“可是…”
“不用再可是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乔‘春’朝陈将军摆了摆手,截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说着,转过头看着柳如风,认真的问道:“柳伯伯,你可会易容术?”
“会。”柳如风含笑朝她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
“好。那我们几个人明天就易术进城,李大哥,留在军营,如果有人传来消息,一定要设法通知我们。”乔‘春’点了点头,扭过头看着李然,轻声叮咛着。
她已经知道唐子诺‘交’待媚娘的事,她们的人如果有了消息就会送到这里来。为了确保自己可以及时知道信息,她特意对李然‘交’待了一声,以免自己错过了,而不能及时依时势行事。
“我知道了。”
乔‘春’朝大伙微微一笑,道:“陈将军,那个崖底还是要派人去寻,一定会有入口,好好的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些山‘洞’或是水道之类的。”
陈将军点了点头,朗声应道:“是!属下会亲自派人再去寻找。”
砰——
突然一个黑影从帐后窜了进来,直接向乔‘春’扑了过来。
啊——
“等一下!”乔‘春’尖叫一声,定神一看后,立刻制止了唐子诺那向黑家伙准备随时挥来的一掌。那个又黑又重的家伙压在了她的身上,温湿的舌头在她的脸上‘舔’了‘舔’,痒痒的。
“将军饶命,黑武子见主帐里有灯火就冲了进来。”两个小兵满脸恐慌的走了进来,低着头,向陈将军求饶。
这只黑獒是皇甫杰的爱宠,他无论到哪里行军打仗都会带上它。只是,这几天逍遥王不在军营里,它的情绪很不稳定,变得异常的暴躁。他们刚刚只是带黑武子出来方便一下,哪知道它一见主帐里有灯火就一头冲了进来,他们根本就拦不住。
“你们好大的胆子,要是伤了公主,可不是你们能担当得起的。”陈将军怒目圆瞪,严厉的斥责着那两个粗心的小兵。
“咯咯...好痒。黑武子,你先起来,你把我压痛了。”乔‘春’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它的头,轻轻的唤了一声从小兵那听来的它的名字,那语气中没有半点的不悦,反而有种娇嗔的感觉。
令大伙诧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一向只听皇甫一个人的话的黑武子居然温顺了站了起来,摇着尾巴,讨好似的在乔‘春’的‘腿’上摩蹭着。
“真是乖宝宝。”乔‘春’在唐子诺的搀扶下,重新坐了下来。伸手‘揉’了‘揉’黑武子的头,笑得满脸璀璨。而黑武子则乖巧的坐在了她的椅子边,直接无视他人,抬着头,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乔‘春’。
“你们先出去吧,没事了。”乔‘春’有些好笑的看了黑武子一眼,抬眸看着那两个面‘露’恐慌的小兵,道。
陈将军从黑武子巨大转变的诧异中回过神来,板着脸对还站在一边的小兵,大声的道:“你们还不谢过公主?”
“谢公主不怪罪之恩,属下告退。”两名小兵依言恭敬的向乔‘春’道谢,眼角余光飞快的瞄了一下乔‘春’,转身,眼神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
“嗯。”
待两个小兵出去之外,乔‘春’等人再一次对了下明天的行程安排,不甘被乔‘春’冷落的黑武子时不时的在乔‘春’的‘腿’上蹭了蹭,以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李大哥,这黑武子是?”乔‘春’伸手‘摸’了‘摸’黑武子的头,安抚着它的情绪。
李然低头看了黑武子一眼,轻蹙了蹙眉,道:“它是王爷的爱宠,平时,只允许王爷一个人碰。这些天,王爷不在军营,它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好些天没有吃喝了。真是没想到,它对公主倒是一见如故。”
他对黑武子现在的表现也很是震惊,本来獒是非常忠心的狗,一般只会认一个主子。令人意外的是它居然对乔‘春’这么的热情。
乔‘春’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黑武子,突然脑‘门’一亮,顿时由生一计。再抬眸时,水眸中已是一片璀璨,眨了下眼,笑着问道:“营中可还有王爷穿过的衣服?”
“应该有。”李然不明所以的看着乔‘春’,应道。
“明天,你取大哥穿过的衣服给黑武子闻一下,然后,再牵着黑武子去悬崖底。”乔‘春’心里有些‘激’动的道。
獒是最忠心的狗,而且它的鼻子还很灵敏,如果让它闻了大哥身上的味道,再让它帮忙去寻大哥,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公主的意思是让它帮忙找王爷?”李然也不禁‘激’动起来,眼底浮现在一道道喜‘色’。
他怎么会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呢?让黑武子出马,找到山谷入口的机率可要很多倍。
“没错。”
大伙听了乔‘春’的话,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不禁燃起了一簇簇的希望之光。
草草的吃过晚饭后,便各自休息去了。只是,在李然临走时,乔‘春’让他找来了铁百川,告诉了他一些家里的情况,了解了一番他在军营的状况。并让他写封家书,她回去之前会来找他要。
一个晚上最吃味的人莫过于唐子诺,他怎么也没想到那黑武子居然一直霸在乔‘春’身边,赶都赶不走。最后,一人一狗居然吹胡子瞪起眼,彼此看谁都不顺眼。,
黑武子看着唐子诺向乔‘春’走来时,还会呲着牙低声吼着,随时准备要向他宣战主权。倒是一旁的乔‘春’,被逗得乐不思蜀,好不开怀。
翌日天末亮,乔‘春’一行人便经柳如风易容后,低调往晋国京都而去,准备让恒王防不胜防,击他个措手不及。
龙牙山底。
耳边传来流水哗啦啦和鸟儿清脆的歌唱声,竹‘床’上的皇甫杰悠悠的醒来,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根本就动弹是不得,眯开眼看着这陌生的地方,不禁一怔。
这是在哪里?
他记得自己是被蓝袍人给打下了悬崖,哦,想起来了,那个蓝袍人最后袖中飞‘射’出来的金光是一条金蛇。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蓝袍人就是半边头。
想不到他上次侥幸逃脱后,居然委身在恒王的手下。
皇甫杰想着,眼光朝竹屋里打量起来。
这间竹屋好生雅致,房子是竹制的,‘床’、桌子、凳子全都是竹制的,就连竹桌上的茶杯和茶壶都是竹制的。竹墙上挂着一幅栩栩如生的美‘女’图。
那美人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夹袄,用绿‘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湘妃竹,衣袖上用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百褶裙与衣袖同系,一根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发髫上‘插’着一根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出俗、漂亮。
“真美,如湘妃竹般清新,却又如梅‘花’般傲然。气质、容颜皆不比天仙逊‘色’分毫。”皇甫杰看着那幅美‘女’图,不禁低声称赞。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词穷,而对这美人的外貌和气质,他想不出贴切的形容词。
“你醒啦?”正在沉醉中,耳边传来了一道如出谷黄鹏般的声音。
皇甫杰心中不由一震,眼光看向那背着阳光而来的少‘女’,心弦一颤,有一股异样的感觉顿时冲入心扉。眼光忘记了回收,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忘记了要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忘记了浑身的疼痛。
好美,刚刚那幅画已经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了,想不到真人比画像更是出‘色’几分,她身上那样脱尘、飘逸、清纯的感觉是那幅画无法充分表达出来的。他见的美人何其多,像她这样纯得像张白纸的,他却是第一次遇到。
“你要喝水吗?”那‘女’子被他瞧得一脸绯红,满脸娇羞的看着他柔声问道。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娘亲口中的男子,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和娘亲住在这里,从未踏出梅林谷一次。虽然她知道出路,但她却从没有想过要出去看外面的世界。
娘亲说,世间男子皆薄情,只在乎‘女’人的容貌,根本就没有真心。
娘亲说,民间男子皆滥情,美人越多越好,眼光根本就不会只专注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打从在水潭里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她的心跳就会加速。她突然觉得外面的男人并没有娘亲说的那么可怕。
“好,谢谢你!”皇甫杰回过神来,神‘色’有些窘迫的道。
一连喝了好几杯水,他才停了下来,抬头深邃的黑眸,眸光璀璨的看着她,轻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这里是哪里?姑娘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从上面掉了下来,刚好掉到水潭里,所以,我就把你背了回来。这里是梅林谷,我叫杜湘茹。”杜湘茹从小就与世隔绝的与她娘住在山谷里,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不该告诉陌生男子自己的名字之类的概念。况且,她也没想过不告诉自己的名字,所以,便一切如实的告诉他。
当然,她不会告诉他,他掉下来的时候,她正在水潭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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