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函看着殷司雨惊讶的样子,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委婉的说道:“宫主这个年龄,在妖界已经是年少有为了。”
神马?诗涵妹子的意思难道是郁泽这个年龄在妖族里面算是年轻的?殷司雨有些不确定,只好小声的问了出来。
诗函果断点了点头,虽然说当师傅的要年纪大一点才能镇得住徒弟,但是看刚刚少宫主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还是……不要毁掉自家宫主在徒弟心里的形象吧,更何况诗函说的也没什么错。
殷司雨有些纳闷:“都三百多年了……”妖族的原型都是动物或者植物,树木类的活得长一些很正常,但是如果是动物那就太不正常了吧?
诗函叹了口气:“妖族在修行方面不如人族得天独厚,妖修要首先修成人身,然后再慢慢的达到人族的练气筑基这种水平,要知道,多少妖族都卡在不能化形之上了,有花了上千年才能修成人身的,当年宫主只用了一百五十年就修成了人身,已经是妖修之中少有的了。”
殷司雨这才明白了,他抓了抓头,来了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书没少看,但是看得都是跟修炼有关的,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常识他还是不够了解,想来什么时候应该恶补一下这些知识了。
“那,说起来,我师尊的原形到底是什么?”殷司雨灵机一动,开口问了这个问题,在过去的那几年里,他旁敲侧击无数次,结果都被郁泽插科打诨的给糊弄过去了。
要说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若是郁泽痛痛快快说了,殷司雨或许也不那么放在心上,但是郁泽越是这样一种神神秘秘的样子,殷司雨就越是百爪挠心的想要知道。之前他之所以没跟诗函他们打听过主要是……怕自家师尊知道了,到时候不定又要小心眼的出什么幺蛾子了。
而现在,反正他家师尊正在闭关,而且也是和诗函说的话题正好到了这里,就算问了也不显的是别有用心嘛。
诗函也不疑有他,只是有些奇怪:“怎么?宫主没有跟你说过么?”
殷司雨摇了摇头:“师尊没告诉过我。”
诗函得意的笑了笑:“说起来,宫主修炼如此之快也是得天独厚的,宫主有一半的血统是九尾天狐,所以进境才如此快。”
九尾天狐?殷司雨眼睛一亮:“哎,九尾天狐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师尊的原身是不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诗函歪了歪头:“是白色的狐狸没错,但是宫主原身并不小啊。”
好歹也是修了几百年的大妖了,虽然妖修的原身大小和修为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郁泽怎么说都成年很久了,也不可能是小狐狸。
殷司雨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什么,护法姐姐记得别跟师尊说起这件事儿啊,师尊好像不喜欢让人知道他的原身是什么,我就是好奇,为了不让师尊生气,就当成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吧。”
诗函想了想自家宫主好像对自己的身份的确讳莫如深,不过很可能是因为在人界的缘故,所以也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聊天聊的差不多了,诗函也想起自己的职责了:“好了,地下武场的门已经打开,里面魔兽的放置也已经都弄好了,在这些魔兽都被打败之前,这扇门是不会开的,少宫主还请千万小心!”
卧槽?????!!!魔兽?那是神马?
殷司雨整个人都震惊了,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诗函推进了地下武场,然后他看到地下武场里面的笼子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不用诗函说他也知道了,合着这个地下武场是个很凶残的存在,这里关押的都是一些走火入魔的魔兽的,恩,是的走火入魔,因为殷司雨将目标选在距离他最近的一头魔兽身上的时候,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魔字。
殷司雨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太丰富多彩了,刚穿过来就遇到妖修就算了,现在又要拿魔族来练手,是的,他也看出来他师尊的用意了,只不过是想要锻炼他对敌经验而已。
只是里面那头魔兽简直是他的四倍高!师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殷司雨内牛满面的抽出双剑,现在他身上的装备也就是这把双剑稍微好一点,其他的都是白板,幸好魔兽的等级不太高,大概都是20级的样子,只不过对比一下双方的血量,殷司雨还是果断打消了站桩输出的念头。
其实七秀这个职业真的是非常适合风筝的一个职业,超强超多的控制技能,解控技能以及跑路技能还有好几个瞬发技能,只要对方吃控制并且自身的蓝够,溜死BOSS都不在话下。
现在最让他郁闷的就是,蓝不够啊亲!哦,在这里应该说是自身的灵力,偏偏能够回复灵力的龙池乐他现在还没学会。二十级了,技能又解锁了三个,剑主天地,水榭花盈以及婆罗门,哦,最后一个说名字大家可能不太熟悉,但是如果说袖气那大家肯定都知道是什么技能了。
没错,就是那个可以增加自身属性和防御的增益状态!水榭花盈这个技能……除了跑路或者在水上行走,一般用不到,剑主天地很不错,可惜他的奇穴还基本没什么可以点的,要不然玳弦急曲叠急曲加上剑主天地爆急曲,那输出简直杠杠的——是的,殷司雨当年在玩七秀的时候,开了九十年代就坚决的走玉素流爆急曲路线。
殷司雨给自己刷了一个袖气,然后拎着一把双剑研究了一下,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所处的演武场就是一个和他房间差不多打的地方,魔兽身材魁梧,在里面的行为应该比较受限制,行动也不会太迅速,殷司雨如果想要风筝应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吧?
殷司雨深吸了口气之后,就打开了关押着魔兽的机关装置,恩,他还没太笨,知道从哪里开。正如他所想,魔兽的血虽然厚,但是打人不怎么疼,行动还迟缓。要不是殷司雨身上的血药有限,他或许都不用怎么风筝。
不过也无所谓了,就当是练手了,殷司雨安慰着自己,随着一个江海凝光打上去,魔兽最后终于嘶吼着倒地了,而那个魔兽死的时候,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了。
之前游戏对于攻击到对方的什么部位从来没有深入的设置过,玩家只知道打在了敌对方的身上,至于打在什么地方谁管?出DPS就行了。所以也就造成了殷司雨虽然招式都打在了魔兽身上,但是基本上回回都比较出其不意,比如说这一招江海凝光打在了胳膊上,可能下一招剑主天地就直接打在了胸口,在这种情况下……殷司雨看着满地的鲜血,恍然觉得……这只魔兽应该不是被打死的,而是因为伤口太多失血过多而牺牲的吧?
头一次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殷司雨只能胡思乱想来保持自己的理智,要不然他真的会有些扛不住。
穿越之前是个老实低调的小市民,家里学校两点一线的宅男一个,打架斗殴都没怎么参与过,就算见血也不过就是自己或者身边的人受点小伤,那都是小意思。
只是……这么大面积的流血,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更遑论造成现在这个状况的罪魁祸首还是他。殷司雨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晕血,现在不仅看着这一地的鲜血晕,就连闻着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都觉得恶心了。
刚才打魔兽的时候,他的潜意识里不是将这个魔兽当成木桩来打,就是把这个当成游戏里的小怪来揍,打的时候心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打完了就出事儿了。
也正在这个时候,演武场的大门突然打开了,殷司雨愣了一下,赶忙走了过去。结果走过去之后才发现,这扇门不是自己进来的那扇门,而是相对的那一扇,他这一走就从之前的屋子走到了下一个屋子里面。
殷司雨走进去之后,发现这个房间和之前也没什么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笼子里关着的魔兽换了一只,看上去和之前的不太一样,等级和之前的差不多。
殷司雨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个冲着自己龇牙咧嘴看上去就暴虐无比的魔兽,感觉这家伙应该是个猫科动物,但是具体是哪一支的就不知道了,实在是因为这货的外形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异,红色的眼睛,黑色的毛发外露的獠牙,怎么看怎么凶残。
因为之前的影响,殷司雨手抖了好一会才抽出了双剑,现实不是游戏,刚刚染上的鲜血在剑上依旧留有一丝痕迹。虽然他有些受不了刚才那个状况,但是……他渐渐的也知道了自家师尊的意思,想来郁泽通过这种方法锻炼他的应变能力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只怕还是在警告他——这个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不想死,那就只能自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