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我在到处寻觅,在茫茫人海中。直到天之尽头,直到我孤独地死去。
这是一对恋人在生死分别后,面对上苍,发出的誓言。当我知道这是南宫长林的心声时,我心里很感动。
俗话说,家里有宝好招贼,这话儿一点都不假。不过,这一回艾老爷丢的是个活宝。
话说艾员外发觉女儿失踪了,他暴跳如雷,责令家下人等在县里四处寻找。几天过去了,家人也没有寻见艾阳的踪影。县里边没有,那肯定是跑了。艾员外恼的,他怪家人不上心,把家丁、仆人一顿痛责。这不能解恨,这事儿不能罢休,艾员外把儿子艾乐直叫了来。
“你看你,就是你把这个贼子引到家里来的。”
艾员外气愤地说罢,坐在了椅子上,他气呼呼地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我跟父亲争辩道:“爸爸,他家里也是个豪门世家,并不比咱们家差啊?”我不知道我老爸为何就是跟南宫长林过不去。
艾员外自有他的一种道理:“一个人在外面瞎闯荡,他还不是个败家子是什么?”艾员外认为,像南宫长林这样的,家里再是个财主,也搁不住他的挥霍。俗话说,金屋银屋搁不住一只老鼠的拖扯。我没见到他会挣钱,我见到他会败霍嘞。
“你让我呆在家里守一辈子,那还不是个守财奴,是什么?”
我非常不服气我父亲的这种理论。我的老爹要是和南宫长林的爸爸一样开明,我也会出门去闯荡的。
“多嘴!我的女儿,那是金凤凰。要招前程无量的女婿来,怎么能让这个混账小子拐跑了呢?”
说这话时,艾员外已经没了底气。艾员外自己在心里叹息:人家这小子会先斩后奏,他不跟你商量,唉,我也没有法子。
父子两个人说着话,逐渐顶上了牛。艾乐直一点也不想顺从父亲对自己子女的人生安排。当儿子的,对老子不满意,哼,老子不在乎。是啊,老子不在乎,儿子在乎呢。
艾乐直心里窝着气,气得他一声不吭。他一气父亲的自以为是,不顾子女的幸福,光想着自己的体面;二气南宫长林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这样突然间消失了;三气妹妹做的太不光彩,有损自己的体面。
我还想着能风风光光地当他的大舅哥呢,唉,你这么一弄,看样子我只能当个小舅子了。我也没有底气了。
“我怎么就没看透这小子,你怎么这么浑呢?”
我只好自己在心里抱怨自己。
当初,南宫长林向我提出要和我妹妹结亲的事儿,我心里非常赞成。除了门当户对外,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我们很亲切。没有跟父亲先商量一下,现在想起来,我是不是有点自私?没法,我不是没想到这一步嘛。
艾乐直盯着南宫长林仔细瞅,找他身上自己熟悉的印迹。“我觉得我们俩是老熟人嘞”也不知道我们俩是不是对脾气,我以前可不是这么好交朋友的。
“是啊,我们俩就像是老友重逢呢。”南宫长林说话倒也不客气。
南宫长林和我想象中的那个朋友,长得有点不同。“你的外貌有点变了”不过,我也没觉出来他有太大的异样。我感觉着,我们俩脾气相投,气味相通。
南宫长林说话也很直率:“我是才子嘞”一张嘴他就是会吹。但是,有才就有貌,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我欣赏南宫长林的人品,他为人不虚假。我欣赏他的才华,他的功底是很扎实的。我欣赏他的外貌,许给我妹妹能拿得出手。我也欣赏他的家庭环境,我以为我能过得了我父亲这一关。当我向妹妹说明南宫长林的心事时,妹妹心里非常高兴。
第二天,南宫长林就向我吐露了风声。这小子,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虽然我觉得有点意外,但我看这事儿可成。你来巴结我,目的不是想和我交朋友啊?你想我妹子,对不起,先把你妹子介绍给我。
这小混球说,他是独子,没有妹子。气得我哇呀呀地大叫,回去,先让你妈给你生个妹子去。
他诞着脸,笑嘻嘻地说:“哥哥,大舅哥,我给你当牛做马服侍你,好不好?”
我给妹妹一介绍,妹妹也看见了南宫长林,心中对他有些认可。我带着南宫长林悄悄到妹妹的闺阁中来,他们两个人熟识了,他们两个人也互相欣赏。接下来我把这个意思向父亲提出来时,没想到我父亲坚决反对。
艾员外就讨厌那个长着歪点子的年轻人,他断然拒绝道:“我的闺女,那是金凤凰。这小子即便是个梧桐树,那也得能呼风唤雨才行。”
不行,就是不行。艾阳开始以为,别人家的婚事,都是父母提出来的。是不是当子女的提出来,为父母的就没面子呀?当妹妹明白父亲的意思,是想把她当作家族荣升的阶梯时,妹妹伤心了。这事儿难办,小孩不一定能别过大人。后来听父亲下命令说,不准他们二人来往时,妹妹的心里彻底凉了。我已经相中了他,你也不征求我的意见,有你这样的家长吗?艾阳心中不服气,只不过还没有一个机会。
父亲那天对我说:“你让那小子走吧,我们家不能养这样的闲人。”
父亲下了驱逐令,我也想不出反驳他的话。我爸爸不是嫌弃南宫长林吃闲饭,他是嫌弃南宫长林心眼不正。
我无奈,只好把这事对南宫长林说了。南宫长林伤心地流着泪,他对我说:
“我想和妹妹告别一下”
我想安慰他几句,话到嘴边,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给捅了一下,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我不忍心看着他悲痛,我也不忍心看着我妹妹伤心,我就答应了他,偷偷地安排他们见了一面。妹妹听说南宫长林要走,她悲愤得眼眶一下湿润了。话不说透,年轻人有逆反心理,矛盾就要激化。只不过不当事者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他们见面时,我退了出去,让你们诉说心中的衷肠去吧。
艾乐直退了出去,一个精灵进了屋内。熊洋进来,那是凡人不能看到的。见机而为,熊洋进来就是找事做的。单独的一对狗男女,你们要是做出好事来了,我就不要动手了。
南宫长林抱着艾阳,他低声抽泣着:“我爱你。离开了你,我的生活将变得没有光明。我会在黑暗中生活下去的。”
我刚走到门外,听见他这句酸溜溜的话,我心里说:“嘿,小子,你还挺会泡妞勒。”不过,我想,我要是女的,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也喜欢听。我不想听他们的私房话,赶紧走了。
艾阳梗咽着对南宫长林说:“我也爱你,但是我父亲不同意,我们怎么办呢?”
南宫长林清楚,这是自己的最后机会。当初我不见你,我也就没有想法了。见了你,我怎么就入迷了呢?我不能放弃,我要最后搏一搏。长林不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低声哭泣。艾阳看着这情景,她也无可奈何。南宫长林说:
“让我抱抱你吧?”
艾阳心想,你不是抱着来么?
南宫长林见艾阳没有吭声,他把自己的上衣脱去,显露出年轻人的一种朝气:一身细腻的肌肤覆盖着健壮的肌肉;宽阔的胸膛配合着挺拔的脖子;突出的锁骨显示着青春的健美。
凤求凰,南宫长林的这一招是从诗经上学来的吗?你真是有备而来的呢。艾阳望着南宫长林那浓黑的眉毛,红红的嘴唇,和他那眼睛里泛出来的一种迷离的眼神,艾阳也有点心神不定。
我的家庭,你已经知道。我的条件,咱们交流的融洽。现在就需要我的热情,打动你犹豫的心了。南宫长林两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艾阳,艾阳的心“噗噗”地跳动起来,以为他下一步还要做什么。
南宫长林靠过来,他一把抱住了艾阳。艾阳的心被他那娇美的身躯迷恋得意惶心乱。南宫长林的双手,在艾阳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
“我的心啊留给你了,我以后可怎么生活啊?”
心上的人,一旦看准了,就变成了一种牵挂。现在,南宫长林就是求艾阳给一个发展的出路。
甜言蜜语,有的人听了就像吃了一剂毒药,看把熊洋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我要把你的两个爪子给你打烂,我要让你变成个哑巴。咻咻,要做,你不做个利索的,你磨蹭个什么劲儿哟?屋子里进程慢,熊洋的性子急,熊洋掏出了他的黄金棍。这棍子这会子也不知怎么了,能小不能大,熊洋的棍子施展不开来,他的棍子受到了一股暗气力的制约。熊洋暗自诧异,凡人也有神奇的魄力吗?竟然把我的宝贝给压制了。
熊洋把棍子装进怀里,他看南宫长林的两手在艾阳的身上四处乱摸,恼得他要用手撕了这个让他看着刺挠的对头。
南宫长林温柔地靠着艾阳,艾阳感受到他炽热的爱意,她轻轻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们去生活在远离人间的地方,没有忧愁的在一起多好呀。”
小丫头,你入迷了吧?熊洋要去拽艾阳的胳膊。嘿嘿,你想得好,我把你拽起来摔打摔打,我让你想得好!
真的有一股神力,这股力量紧紧地护着艾阳和南宫长林,让熊洋偎不上边。熊洋只感觉着一股震颤,像一股电流通到了他的身上。唉,没想到人间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跟以前大不一样喽。谁这么大的本事,你敢在我的面前施魔障?熊洋发现不了蹊跷出在哪里,他也猜测不透这股力量是什么。这股神力,把熊洋逼得靠着墙角里站着,把熊洋逼得他心里发狠。
我就拿你开刀,熊洋看着艾阳发誓。想当初,我吃你这样的,能一口吞了。今天,看样子我找不到机会了。熊洋要走,他把元神收拢来,要脱身出去。一股强大的气场,像一只无形的手拽着熊洋,像一股无形的力紧紧地吸附着他。熊洋现在要走,走不了。熊洋意识到这股气场来自于南宫长林或者艾阳,他倒有点好奇了,凡人哪来的功力呢?
熊洋不走了,他要留下来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