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子对话,两个男子充分展现对病人的关爱,两人带着疑惑退出房间。
霜花一改病人娇弱之态,说话带着一股子气,是知晓一切的傲气,处处不忘谦逊。
“巩二爷,原名巩赫,三十四年前他的医术名声在外,与他的师兄顺毅的谋术为周朝内外夸赞。顺毅则是苏敬之、项准与你母亲,连羽嫣的师父。
顺毅常年在外奔波,幼年项准与你母亲可谓是苏敬之一手照顾,直到苏敬之忙于朝廷,无暇顾及二人,才不得已将他们托付给了巩赫。
随着时间推移,巩赫对待二人态度由最初的冷漠变成宠爱,你母亲喜欢医术,他便远走大燕,寻得板蓝根的母胚,回来由你母亲栽植,最后种出板蓝根,福泽万民。项准爱好看戏,他不惜耗费名声,替他请来当时天下第一戏班子取乐,足足唱了一周。
不过,十八年前,项准父亲莫名中毒。下毒者手法高明,而巩赫不仅不愿救治,更以治病名义拖时间,最终项准亲眼见到父亲死在面前。
我们查了许久,发现下毒者手法出自巩赫师门,在此一月前,项准父亲几次找到巩赫,想将他带回府上,巩赫直言朔望者不可入朝为官,不过项准父亲又怎听得,这乃其中之一原因,至于其他,年代久远,也无从得知。
自此之后,项准与巩赫恩断义绝,离开扶风。巩赫则成日酗酒,你母亲劝说无果,反而时常被巩赫辱骂。不久顺毅归来,将师门三宝传承给你母亲,巩赫几次三番抢夺,你母亲失望至极,之后也离开了。”
“这其中疑点重重,巩赫他们当真相信?”
“他和你母亲自然调查了,不过种种迹象都指向巩赫。项准后来隐居了几年,待到出来之后,本领深不可测,具体得另算。你母亲则隐居上党,不问其他。”
“那究竟谁是凶手?”
“当年本就是悬案,这么多细节不清楚,更是模糊。陈年旧事罢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们干这行,自然知道。”
“那肯定不止你们知道我的身份。”
“自然,你还是当心些。你帮了我,我自然会瞒住你的身份。”
“我身边那么多朔望者,总是有用的。”
“别暴露你就行。”
“你这话奇奇怪怪,什么混话。”
“本来确定你不是,现在一定是。你这药总不可能在集市上买到,你别告诉我只是巧合,你那里刚好有药。”
“确实巧合,之前存的,正好用上了。”
“不用骗我,你现在最应该收敛的是你的医术。你可知道祁家为什么和井翦联合,你又是否知道,祁家会为井翦做什么?这几年你不一直潜伏着吗。”
“不过有用二字。哪有那么多原因。”
“哈哈,是有用,你可知道本草汇集最终在谁手上?”
“宝物自然在厉害人手上,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们又得不到。”嘴上这样说,井辛心里却将祁家与井翦仔细琢磨起来,迅速终结了口头话题,出门找祁渊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