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澄立在井辛门前，想要敲门，犹豫一番又放弃。最后找了张磬，两人相约去了百花楼。
同前两天相同，结果再一次坐在霜花的房间，这次祁渊澄冷静了许多。
手上一杯酒，眼前一美人在一旁妖冶地扭动身躯，舞姿优美奔放。祁渊澄一口闷下酒，“霜花姑娘，你故意接近我什么目的。”
“我看你装傻到什么时候。”霜花并不吃惊，继续舞着，“我不过想看看，朔望者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不过好像没有什么差别。”
“把这熏香换了吧，”祁渊澄嚼着豆子，“不知香我未必受得起，我来这里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确实有两把刷子，那你前两日是故意和我一起睡喽，”霜花停下舞蹈，欲言又止，风情万种地坐在祁渊澄旁边说道，“那我们是两情相悦啊。”回头向外叫了一声，“小鱼，把熏香撤了。”
“霜花姑娘名声在外，自然不能暴殄天物。”祁渊澄看着霜花，“我确实一言九鼎，我说的都是真的。”小鱼谨慎拿走熏香合上房门。
“便宜你倒是占全了，”霜花挂上招牌式笑容，“不过我说的也不曾假过。”说着胳膊环绕祁渊澄，“小渊，今晚想做什么。”
“叫我渊澄，毕竟你与他人不同。”祁渊澄抬起霜花，放在凳子上，突然说道，“我今晚是来买消息的。”
“哦，你想知道什么。”霜花此时端坐，用商人的眼神打量着祁渊澄，“听说你们为人正派，不过本质都是男人。”
“我要了解赵灏。”祁渊澄目光冷冷，在玄衣映衬下略显僵硬，“我的朋友。”
“当朝太子，这价可不便宜，”霜花盯着新染的指甲，“毕竟他身边高手如云，风险不小。”
“你头发乱了，”祁渊澄笑笑，指了指耳旁的位置，霜花听后拨正了头发。“我只要赵灏的信息，不是太子的信息。”
“很多人都想要，这消息早就买断了。”霜花起身攀住祁渊澄肩膀，声音低沉，“你这么年轻就别趟这浑水了。”
“我要的无关政事还不行？”祁渊澄饿了，“先给我来些饭菜。”霜花又叫来小鱼拿些酒食。
“连你朋友都信不过，”霜花坐在一旁，阴阳怪气，“怎么能和你深交。”祁渊澄笑笑不说话，只顾吃饭。
“没情趣，”霜花翻了白眼，自己走向梳妆台前。镜中恍惚出现了年少的自己与情郎，你侬我侬。直到前几年吕高的手下终结了情郎的生命，她才投奔了现在的主人，决计报仇。
而祁渊澄酷似昔日恋人，在楼上一眼看到他，她已然预感到再一次无法自拔，现在还有理智控制着，只是这理智又能支撑多久。
在镜子前发呆，霜花一动不动，祁渊澄不知何时立在身后，“外面好不热闹，出去玩耍怎么样。”看着镜中的双眼，霜花竟不由自主地同意了。
两人以朋友的身份，在夜市中玩耍熟悉。霜花已然动摇，在百花楼前离别之时，她给了祁渊澄有关赵灏的日常消息。直到第二天醒来，还觉得像是做了场梦。
只有祁渊澄知道，自己拥着控制别人的能力，不知是从自己进去囚车，还是逃出时使刘德考为自己支撑开始的，他只要想，就有效果。
直到看到祁家私藏，他才知道，祁家的辉煌不是因为姓氏，而是拥着这个姓氏的寥寥数人的本领之强大。敏锐的嗅觉不过是明面上的记载，真正的武器在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