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见唐宝宝感兴趣,便刻意挑了几件军中比较有趣的事情说给她听,唐宝宝其实是个笑点极低的人,两人又身处于这样的青山绿水之中,心情本身就很好。
两人笑的很开心,唐宝宝笑的简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花枝乱颤,待唐宝宝真的回过神来时,她的头已经靠在了楚君澜的肩上
完蛋!
唐宝宝反应过来,在心中狂吼,难不成是她自己靠在楚君澜的肩上的!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楚君澜刚刚看她笑的太过开心,生怕唐宝宝掉下去,这才虚扶着她,哪知道她居然越说越近,从远处看着,两人就像是一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气氛越来越奇怪。
唐宝宝看着楚君澜近在咫尺的脸,又听到了自己几乎撞破胸腔的心跳!
她胡思乱想着,是不是她有心率不齐的毛病了,怎么跳得这么猛烈?
“公子,破晓军那边……”春十三骑着马飞奔而来,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春十三连忙拉住了缰绳,小心的赔笑道:“要不我等会再来?”
唐宝宝如梦初醒,连忙跳下了马车:“我再去洗几个桃子!”
说着,抓着了几个桃子就走,根本没有给楚君澜挽留的机会!
“公……公子,我……”春十三满脸赔着笑。
“行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楚君澜并不在意,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何须在乎这一次呢?
春十三这才点了点头,过来将手里的信给他:“最近破晓军招新,有两个人来历非常可疑,这是具体报告。”
破晓军招新一事,也是楚君澜定的,他一直认为,任何一个组织,应该要有新鲜的血液,才能一直存续下去,所以每年都会招三五个新人进来,大多都是经过非常严厉的考核才能进的。
楚君澜展开信看了一会儿,笑呵呵的:“果平王做事还真是不谨慎,连尾巴都不擦干净!”
“您也认为是这样?”春十三凑到楚君澜旁边:“最近果平王的小动作真是多!”
楚君澜白了他一眼:“也留个这两个人,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盯着信看了一会儿,楚君澜又道:“等会儿,不如将计就计好了。”
春十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什么将计就计?
“既然他敢安插人进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安插人去他那儿呢?”楚君澜顿了顿:“这事儿先等两天。”
春十三一幅云里雾里的模样,而唐宝宝抱着几个桃子,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算是缓过精神来。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而后自言自语:“不要瞎想了!”
等她洗完桃子走回去只见楚君功和春十三不知在说什么,两人凑的很近,唐宝宝用力眨了眨眼睛、
而后用力咳嗽了一声,两人随即弹开。
唐宝宝:“……”
春十三没话找话:“感觉应该快到这儿了,我再去探查探查情况!”
“你吃桃……”子嘛。
唐宝宝的话还没说完,春十三像只箭似的飞了出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唐宝宝之前吃的那个,只是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现在抱着的这几个,都是认真洗过的,她递了一个给楚君澜:“看来十三小哥是没有机会吃了,这个给你吧。”
楚君澜接过桃子,望着她的眼睛笑吟吟的:“真甜。”
唐宝宝一脸莫名其妙,真甜就真甜,看着她干什么?
就在唐宝宝啃完第二个桃子的时间,春十三回来了,当然与其同回来的,还有一个楚令.
“姐姐!”楚令远远的就开始喊。
唐宝宝立刻从车辕上跳了下去,“李渊!”
“不是,我叫楚令!”楚令连忙纠正:“叫李渊有危险!”
说着楚令还左右看了一眼,确认这地方有没有其他人!
唐宝宝点了点头,拉着楚令去看她带来的东西,直到把那一大包东西都给了楚令,他还是轻轻松松的提着,唐宝宝才惊觉过来,楚令确实己经长大了。
他好像确实变成高手了!
“最近是不是长高了好多?”唐宝宝看着己经和自己差不多的楚令,这才多少时间啊,楚令就己经长高了这么多!
楚令笑眯眯的,看着己经有了清秀的模样:“是啊,最近师父也说我长得很快,衣服都不能穿了!”
“没关系,那里面好几套都是做大了的,现在你估计正好穿!”
楚君澜看着两人聊天越来越热烈,直到他听到楚令说:“姐姐,等我以后变成武林高手报完仇的时候,我就来娶你!”
唐宝宝只当他是小孩子说着好玩儿,便点了点头道,正要说好的时候,楚君澜突然从旁边插了进来:“楚令,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于是,唐宝宝和楚令两人成亲的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楚君澜带着楚令到一旁低声说道:“现在有个好机会,但也非常危险。”
“什么?”楚令认真的看着他,小小的少年眼睛里,己经有了非常坚毅的目光。
“果平王安插了人在我的军队里,我想反将一军。”楚君澜压低声音将计划完整的告诉了楚令之才道:“这件事情非常危险,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我己经考虑好了,我答应!”楚令认真的点头。
楚君澜:“……”
“你不要答应的这么快,我……”
“我考虑好了!”楚令的目光非常清澈又充满了坚定,这样的人,将来必有可为。
楚君澜计划的是,将楚令安排到果平王安插来的探子身边,而后再弄一些破晓军不怎么重要的机密到楚令手里,让楚令和探子一起回到果平王身边。
可是如果身在敌营的话,需要非常坚定的心性,和非常人的淡定。
楚令还这么小,他怕楚令一个不小心,就要死在果平王的手里。
“我真的可以!”楚令认真的点头:“我现在这么认真的学武,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去到果平王身边,为他‘效力’么?”
楚令把效力两个字拖得又长又慢,听着和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