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包裹住自己,白飞雪竟然僵住了,他迷醉的眼神,带着醉意,作势就要吻下来。
白飞雪慌忙挡住他的脸,然而,他的手却一松,倒在了桌子上。
“喂!”白飞雪叫了皇甫高毅一声,他却没有反应,揉了揉摔疼了的胳膊,又推了推他,仍旧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看来是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了,白飞雪侧过头去打量他,他的长睫微卷,丝丝分明,性感的薄唇紧抿,一呼一吸之间,散发出阵阵酒香。
“还不扶你主子进屋去?”白飞雪不慌不忙地在桌子边坐下,露台上空无一人。
不过眨眼功夫,一道黑影从屋顶飘落下来,白飞雪知道,这是皇甫高毅的幽卫绝松。
“小雪姑娘也早些去休息吧,这一品楼不安全,请姑娘务必谨慎小心。”
声音还漂浮在半空中,眨眼间人已经被他带走了,白飞雪不知道绝松的武功已经好到什么程度了。
一大清早,一品楼开始营业。
经过改良的佛跳墙即将投放市场,只是对于它的定价,杨谦暂时还没有拿准主意。
普通的顾客可能并不愿意花高价试吃,白飞雪建议应先投放广告。
她设计了一些宣传单,广派人手,在街上发,通过免费试吃来吸引顾客。
果不其然,一品楼很快就聚集了很多慕名而来的客人,不过片刻功夫,五个绍兴老坛就被抢吃一空,看来效果特别好。
杨老板提议再做一些,供顾客试吃,不过白飞雪却没有同意,只是告诉这些客人,试吃的佛跳墙数量有限,如果大家想吃可以明日再来,而且一品楼的其他菜式也不错,最重要是价格公道,当场就有几个顾客点了些别的菜,吃饱以后尽兴而回。
一品楼免费试吃的活动一下子传开了,不仅味道鲜美,而且真材实料,很快,试吃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几天以后,试吃活动结束,可效果却不似预期那么好,一品楼的生意也随着试吃活动的结束而一落千丈。
皇宫里似乎出了些事情,所以皇甫高毅走不开,只是每日夜里来一品楼看看。
白飞雪想了一个办法,借皇甫高毅九皇子的身份来打广告。
“不行,如果让太子知道我和一品楼的关系,且不说一品楼将来怎么发展,高素是绝不会让一品楼再存在下去的。”皇甫高毅一口拒绝,白飞雪微微蹙了蹙眉,难道名人效应这一招行不通?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见皇甫高毅一脸憔悴的样子,白飞雪问道:“最近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下个月便是会试了,皇上一直在为科举一事而烦恼,往年的科举都是朝堂上拉帮结派的重要机会,皇上不知应该选谁担任主考官。”
经过连月来的查探,白飞雪基本也了解了央盛国的国情,大致与历史上的清朝相似,而民风略为开放。
就科举考试的主考官而言,历年都是由大学士杨冲杨大人担任,而这个杨大人和高素来往甚密,是太子党的人。
看来皇上有所犹豫,应该也是不想让太子独揽大权,这对于皇甫高毅倒是一个好机会。
“九爷可有适合举荐的人选?”白飞雪问道,却见皇甫高毅微微摇了摇头。
她心里也知道,皇甫高毅其实并不是没有适合举荐的人选,只是举荐起来恐怕有些困难。
若是此人与皇甫高毅关系密切,就会被人说结党营私,即使秉公举荐,也可能直接伤及太子利益,高素等人更加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九爷何不静观其变?”白飞雪给皇甫高毅斟了一杯茶,却见他饶有兴致的看了过来。
“我看此事皇上自有安排,九爷不必担心。”就白飞雪看来,这一次的主考官选任,皇上极有可能会向皇甫高毅这边靠拢,如果是皇上的意思,而非皇甫高毅举荐,太子党也无话可说。
正说着,几个店里的伙计匆匆走过去,说是不少上京赴考的学子在状元峰赛诗,盛况空前,可是老板不肯放假。
白飞雪立刻有了兴致,心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过赛诗,不知道这些学子究竟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你想去赛诗大会?”皇甫高毅见白飞雪想得出神,轻声问道。
“不知九爷可有时间陪我去?”白飞雪眨了眨眼睛,说不定能够在赛诗大会上找到一线商机。
“既然小雪姑娘想去,我倒是乐意奉陪。”
说罢,皇甫高毅领着白飞雪到了一品楼的后院,挑选了一匹骏马,两人同乘一骑朝状元峰飞奔而去。
一路上,白飞雪听皇甫高毅说起状元峰的事情。
据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来京城里参加会试的学子都有一个习俗,就是去京城的土地庙祭拜一番,而土地庙修建在一座山上,也因为在庙里祭拜过的考生后来大多都封官拜相,所以,久而久之,这座山就被称为状元峰。
上山祭拜的考生通常喜欢作诗来娱乐,有一次两帮考生因为作诗而起了争执,原本只是作诗娱乐,随后便开始赛诗。
再后来,祭拜活动渐渐演变成赛诗大会,而在赛诗大会上有出色表现的人,大多都能够取得比较好的名次,于是,这种私下的赛诗便开始风靡起来。
白飞雪和皇甫高毅赶到状元峰的时候,赛诗大会刚刚开始没多久,令白飞雪意外的是,原本斗才的赛诗大会今年似乎是变了个味儿,参赛的考生一个个锦衣华服,倒像是炫富大会。
白飞雪正感叹着,眼见几个考生已经起了冲突。
“闪开,你是什么东西,别挡着我家少爷的路。”说话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书童,虽然矮小,却态度傲慢。
“大家同是参加会试的考生,何来高低贵贱之分?”那书生据理力争,眼尖的白飞雪看到他手上的老茧,看来,这书生平日里还要做不少粗重活。
“哼,看你那一身穷酸样,说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看你倒是当得上一个贱字。”
书童狠狠推了那书生一把,在众人轻蔑的笑声中,书生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白飞雪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