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调皮了,不过,我看绩哥哥也不是那么讨厌这位太子殿下呢。”叶昕眉笑道。
叶定绩哼了一声:“懒得跟你胡扯,不是要回府么?要不要哥哥送你一程?天要黑了。”
“不用了,你还是照看下大楚太子吧,让他喝那么多,自个却是气定神闲的,绩哥哥你也下得手去。”叶昕眉笑道。
叶定绩道:“谁让他傻呢。”
“他若不是在乎恬姐姐,堂堂太子之尊又怎么会由着咱们去折腾?其实恬姐姐的命不错呢。”叶昕恬笑咪咪道。
叶定绩怔了怔道:“总之不能由着他胡来,敢伤恬姐儿,我第一个不饶。”
说着,甩袖子走了,竹韵悄悄道:“小姐,我瞧这大楚太子靠谱。”
“英雄所见略同,不过,能不能成,还要看他们两个的缘分,恬姐姐是个死心眼儿,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希望这一次,能让她对表哥死心。”
“只是,太远了些,不然还真是良配。”竹韵道。
“刚才我见你瞧太子殿下的眼神都直了,要不把你给了恬姐姐,陪嫁到大楚去如何?”
叶昕眉突然来这么一句,竹韵当时就窘红了脸,嗔道:“好端端的,做什么扯到我身上来,夫人的陪嫁是要给王爷作小的么?夫人不许王爷有小,恬小姐就许了?”
“哟,我家竹韵是越发牙尖嘴利了,不过开个玩笑话,看把你急得,放心,关胜没在呢,他不会有听见的。”叶昕恬四处看了看道。
“你还说!”竹韵真急了,拧身扔下叶昕眉往前去,叶昕眉笑弯了腰,忙上前去扯住她:“好姐姐,莫生气,还要请你做件事呢。”
竹韵红着脸道:“可莫要再拿我逗趣了。”
“保证,保证。”叶昕眉拉过她问:“方才大楚太子说什么不该听那个丫环的,你说,他说的这个丫环会是哪个府里的呢?”
这是正事,竹韵很快转过筯来:“夫人怀疑的是……”
“一个小丫环送的信,大楚太子竟是信了,不仅是去了状元湖,还很准确地找到恬姐姐所在的茶房,你说,她会是谁的人呢?”
“会不会二皇子跟前的人?或者说,是叶府的?”竹韵道。
“二皇子跟前的丫环并不多,你几时见他带过丫环?不过,象这么重要的消息,不让自个跟前太亲近的人去也是有的,以免被人擦觉,可是也不对啊,只要太子闯去,恬姐姐很容易就想到会是表哥送的信,所以……我在想,应该不是表哥做的,他应该不屑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可府里最值得怀疑的,又能请得动大楚太子的,也就那么几个,你到画楼去,给三婶跟前的清儿,齐姐儿跟前的绿玉画个像,再拿来给大楚太子殿下的侍卫认一认。”叶昕眉道。
“怎么不直接去问大楚太子?”竹韵疑惑道。
“也可以,你去试试,就说是我让你问的,他肯定会给面子告诉你。”叶昕眉一甩手绢儿,施施然往前走了。
竹韵迟疑了片刻:“那夫人你是先回么?”
“不急,我在马车里等你。”叶昕眉慢悠悠道。
关胜早就牵好了马车,见她出来,脖子伸长了往后瞧,诧异道:“怎么就夫人你?”
“我把竹韵送给恬姐姐了,翠环太不顶事了,让恬姐姐吃了这么大个亏。”叶昕眉一本正经道。
关胜懵了:“送了?”
叶昕眉点头:“嗯,送了!”
“那……”
“你有意见?”叶昕眉倾身问,关胜如今比她快高半个头,她要有气势得站在马车上才行。
“那敢啊,不过也没关系啦,正好求了恬小姐把她指给我,以后我们两口子还是一样服侍夫人,夫人既得了人情,人手又没缺,夫人果然精明。”关胜笑嘻嘻道。
昕眉一扇子敲他头上:“把你夫人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占便宜的么?待的你,恬姐姐将来是要和亲的,竹韵可就要陪嫁到大楚去,你呀,以后再见她一面都难咯。”
“啊!”关胜这会是真急了,把叶昕眉往马车里推:“我先拉夫人回府去,一会子再来求恬小姐。”
“我还不想回呢?”叶昕眉被他强推进马车里,抗议道。
“王爷就要远征了,夫人出外游外,一整天还不归家,也太不贤惠了些。”关胜不由分说,驾着马车就走。
“好,你只管走,一会子看挨骂的是谁。”叶昕眉好整以暇,歪在软靠着眯着。
关胜立即拉紧缰绳:“夫人什么意思?”
“喂,关胜你胆肥了,想把我扔下么?”果然竹间韵气喘吁吁的追来。
关胜脸都白了,一跃下马车便作辑,可耳朵还是被拧住:“没见我还没来么?你什么意思?”
“夫人说你……”关胜捂着耳朵忍痛。
“夫人说什么?你不知道王爷要走了,她就见不得别人好,没事就咱们好玩么?”竹韵道。
叶昕眉掀开帘子:“本夫人是越发没威严了,一个一个都在背后说我呢。”
“没有。”
“不敢。”
两人齐齐回道:“我们明明就是当着面的,哪里背后了?”
好吧,她就是个没威严的,叶昕眉摸了摸鼻子,觉得很没面子,转移话题:“可问出什么来了?”
“醉成了一摊泥,绩少爷也在,怎么好问啊。”竹韵窘着脸道。
“绩哥哥也在?”叶昕眉眼睛一亮,就知道这位堂兄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保不齐对大楚太子的印象已经改变了。
“嗯,大楚太子拖着他,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认错呢,翻来履去全是一句话。”竹韵道。
叶昕眉笑着缩回马车里去:“你们两个打算一直在这里吹风么?本夫人可是怕冷。”
竹韵这才松了手,扶着关胜的手上了马车。
回到王府,意外的,殷成禧没有在书房,而是坐在正堂看书,见她回来,起身将一身冷气的她拥在怀里:“恬姐儿可好些了?”
叶昕眉将两只冰冷的手往他的掖下塞:“嗯,醒了,大楚太子被绩哥哥灌醉了。”
“姻缘自有天定,你也别太操心了,瞧瞧,小脸又瘦了。”殷成禧替她解了披风,将她一双柔夷捧在手心里搓揉。
“其实大楚太子很可爱,对恬姐姐也是真心的,只是……太远了。”叶昕眉无比矛盾道。
“你是金陵人,嫁到京城来,一辈子能回娘家又有几回?”殷成禧道。
“这倒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除非象我现在这样,奶奶爹爹都不回金陵了,就能时常见面,不然,一年里也难见一回。”叶昕眉突然就伤感起来,仿佛亲人明天就要离京,一把环住殷成禧的腰,偎进他怀里:“怎么办,我不想你走。”
殷成禧亲吻着她的额:“好想把你缩小缩小放在袖袋里带走,想你了,就抱出来亲亲。”
谁说大将军王不近女色的?这位说起情话来能让人骨头酥。
“那你变个戏法吧,不过我不要在袖袋里,躲这里可好?”说着,叶昕眉的小手就往他衣襟里塞,殷成禧怕痒,她嫩葱似的手指故意在他胸前那撮胸毛处滑动,某人顿时身体一僵,眼神炽热,将她腰身一紧,咬住她元宝似的耳朵:“真想办了你……”
叶昕眉到底是女儿家,撩人时不觉得羞,他这般直白地一说,羞红了脸,嗔道:“是我办了你才是。”
“那就行动吧,也让本王看看,你要如何办我?”殷成禧将她拦腰一抱,便往里屋去,先前屋里的人见两人亲昵便都退到后堂去了,顾妈妈却守在屏风后,这会子见了便要出来,竹韵将她一拉道:“又去做什么?”
顾妈妈指指里屋。
“妈妈,夫人自个愿意,您就别去让她难堪了,再说了,王爷这么疼夫人,含在嘴里怕化了,会舍得伤夫人么?别忘了,齐小姐早就洞房过,也没见她身体如何。”
顾妈妈心里仍是不舒服,但又不敢真去惹叶昕眉烦,便去厨房让秦管事家的给叶昕眉炖补品:“……别用糯米,梗米吧,熬得稠稠的最好,夫人打小就喜欢这个……”
秦管事家的面无表情地应了,却没吩咐厨娘,而是亲自动手,顾妈妈道:“怎地不让厨娘来做?”
“怕她们不仔细。”秦管事嫁的道。
顾妈妈撇撇嘴:“你做的倒是仔细,可也要味道好才行啊,王爷的嘴可刁了。”
“王爷嘴不刁,只是他自己的厨艺便是一等一的,自是口味不同,难得的是王爷随和,任是什么只要上了桌,多少都会用些。”秦管事家的难得多说了几句。
顾妈妈道:“你倒是很了解王爷。”
秦管事家的不再说话,亲自下米,淘水去了。
叶昕眉伏在殷成禧身上,将他的外衣脱了,只剩件雪白的中衣,殷成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里火苗跳跃着,象是随时都能将她烧着。
她似乎在考验他的忍耐力,小手轻轻滑开胸前薄薄的中衣,府下身去,柔嫩的小脸贴在擂跳如鼓的胸前,轻轻磨蹭着。
“昕姐儿……”殷成禧受不住,嗓音黯哑得象是风儿吹皱的海沙,带着诱人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