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萨满悬崖(1 / 1)

再困再累我也不敢睡了,爬出帐篷阳光洒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一会儿眼睛就看不清东西了。

凌厉峰戴着大大的墨镜蹿到我面前,拿着一只墨镜向我鼻子上架,我躲闪着他,他嘴角动了动说:“小心雪茫症!”

墨镜架到了我鼻子上,这样好多了,不晃眼也看得清了。“谢谢!”我冲他笑了笑。

“走吧!上车。”车?不是留在……

“快点!老大!又在那傻愣什么呢?”木梓清坐在崭新美观的吉普车里不耐烦的喊我。

这车怎么来的?变出来的吗?应该是租来的吧?我在木梓清越来越不耐烦的情绪中上了车。“昨天下了雪,我们徒步实在难行,从这到萨满悬崖可以通车,所以我让马成给送了一辆车来。”我一上车凌厉峰就解释着。

有钱有势真好,看来这个马成还不是一般二般的有钱有势!要么凌厉峰要车他就送一辆车来?哎!这车是怎么送来的呢?还没等我想完,吉普车耸动了一下离开原地奔跑起来。

车在沿湖的雪地上开的飞快,侧过头透过车窗就可以看到瓦蓝的天空下一泊晶蓝的湖水,水面上映着在天空中缀着的朵朵白云,巨大的暗影使湖水的蓝色深浅不一,却愈加的美丽。另一侧就是嶙峋起伏的苍山,山上的青松翠柏在蓝天白云下静静的望着美丽的贝加尔湖。

这个季节的贝加尔湖游客很少,一路上除湖边的村子都很少看到人,也许正是人类的少有侵入才使贝加尔湖还如此纯净美丽吧!

一路上看不够的美景,令我心旷神怡所以我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那个人!身披黑紫的披风,披风上的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她的眼睛,从帽子里掉出的金发调皮的打着卷贴在脸上,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却可以想象她的美丽,她是那个在‘消失的部落’酒吧里的萨满女巫!

“停车!”我拍着车窗叫道。

“怎么了?”凌厉峰侧头瞅了我一眼问。

“我让你停车。”我冲他叫道。

车还没停稳,我就推开车门跳下车,在雪地上四处张望寻找着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萨满女巫,可是那个萨满女巫早已没了踪影。感到有人站在我身后,我的眼睛左右的动着,是那个萨满女巫吗?

“嗨!”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肩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速度一只手抓住搭在我肩上的手,同时转身。“喂!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被我抓到的人被我吓了一跳。

我急忙甩开抓住的手,“怎么是你呀?”然后向吉普车走去。

凌厉峰跟了过来,“你看到什么了?非要下车!”

“水怪!”

“啊!”他停下来转身疑惑的望着平静的湖面,“有水怪吗?”

我坐在车里趴在车窗上喊他,“有水怪也被你吓跑啦!”心想这人还真好骗。

我们又起程了,太阳快落山时我们的车停了下来。裸白的石头形成的小岛处在湛蓝湛蓝的湖水里,岛上参天的树木上缠满了各色的布条迎风飘动,树是绚烂的映着白雪蓝天,还有晶蓝的湖水给人一种神秘的美。

树缠布条!贝加尔湖边上的人也有这样认亲的习惯吗?我想起了小时候,如果我们三个谁要是闹毛病不好的话,母亲就会拿一根红布条带着我们找一棵年龄很大的树,当然越茂盛越好,把红布条系在树上,让我们跪拜那棵大树,认那棵大树做干亲,叫父亲还是母亲随我们,然后求它保佑我们从此无灾无病,当然母亲说树的年龄越大越灵。

如今在异国的贝加尔湖的裸白小岛上看到缠满布条的树,更有一种亲切之感,再想到那张在我们家出现的三百多年前的白骆驼皮地图,我隐约有种感觉我的祖先跟这片土地有着很大的关系。

我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跪在了雪地上,拜着那些缠满布条的树木,没有原因只是看到缠满各色布条的大树,从心底里升腾起一种崇拜的冲动。

“小树、小树、我背你,我有病全给你!”脑海中想起我背靠小树,双手在背后抓托着树杆似背着人似的背着小树的情景。据母亲说如果是有病很严重的孩子,这样背小树后就会把病传给他背过的小树,如果那棵小树的年龄太小或是生命力不强抑或那孩子的病实在很严重小树就会结瘤、淌水而枯死。

“何人在此拜我奥里岛萨满崖?”萨满崖!这是萨满崖?我睁开眼睛回头,木紫轩和木梓清跪在我的身后也寻音回头向身后望呢,看来他们也没有忘记曾经认树做亲。

又一位会说汉语的外国老头?我们身后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一袭灰白的长袍,眼神犀利,红光满面,体态健壮,只是一脸的怒气。

我们三个陆续的站起来,我看着老者怒容满面的脸想:看来我们不懂这的规矩,冒犯人家了。

“老人家!我们没有存心冒犯的意思,只是这系满各色布条的大树让我们心存崇拜,所以我们情不自禁就……”我低下了头,小声的对老者说:“对不起啊!我们不懂您这的规矩冒犯了。”

老者迎过来脸上的怒气换成惊异,“三位是从中土来?”

“不是中土,是中国!我们三个,不!还有他!”我指着站在车边忙乎的凌厉峰,“我们四个都是中国游客,来贝加尔湖游玩的。不过我们倒是很幸运儿,遇到了会说汉语的您。”唉!瞪着眼睛说瞎话,这是我不愿意的。可是也不能告诉老者我们是来你们这找宝藏的呀!

老者望了一眼站在车边的凌厉峰,然后回过头一双犀利的眼睛死盯着我们,生怕我们三个跑了似的,盯得我们三个慌慌的。“三位可是白杨氏族的后人?”

我们三个机械的摇摇头。这老人问的话都太奇怪了,是因为我们触犯他们这的什么规矩了吗?我可是听说过,解放军刚进藏的时候,由于不懂当地的规矩习俗,练枪法把老鹰给打死了,结果藏民不依不饶,说解放军战士打死了他们的神鹰,非要打死老鹰者偿命不可。我们没通过人家同意拜了他们的萨满崖,老者会怎么难为我们呢?

“老人家!您回家吧!我们也该走了。”我们三个嘻笑着跟老者摇着手。

我们三个逃也似的先后跳上了车,生怕那老者追来,催着凌厉峰快快开车,车身擦着老者的身子开过,我隐约听到他说:“回来了!他们终于回来了!”我的心却翻了个。

蔚蓝的湖水上浮着一轮红红的落日,圆圆的大红脸像喝醉了酒似的娇羞的看着我们,也许正因为喝醉了酒一点一点的陷进了湖水里,它还想挣扎着爬出来可是被涌来的云朵调皮的压着,太阳只好乖乖的到湖水里睡觉了。

车子在落日的余辉中飞驰,蔚蓝的湖水变成了一片金色,贝加尔湖变成了涌动的金水湖。月亮没来接太阳的班之前天空进入了黑暗,雪地夜行总是太危险了,我们决定找个村落借宿。

车转过一处山弯,山坳处有点点灯光车向前进、村庄的房屋映入眼帘,远远的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狗吠声,进入村庄的路上燃着一堆篝火,我惊异的瞪大了眼睛,萨满悬崖下遇到的那位老者正笑眯眯的站在篝火前望着我们的车。

我们不得以下了车,尴尬的望着站在篝火旁的老者。

正当我想怎么打破这个僵局时,老者笑呵呵的迎过来突然单膝跪在雪地上,右手放在胸前,“仆民见过三位白杨氏后人!”我们三个默默相视。

木紫轩上前一步扶起跪在雪地上的老人说:“老人家我们又见面了,您快请起!您可能是认错人了,我们不姓白杨。我们姊弟几个只是中国来贝加尔湖游玩的游客而已。”

“三位不姓白杨姓什么?”老者目光犀利的盯着木紫轩的眼睛,一副不问出究竟誓不罢休之势。

“我们、三个、姓木。”我有些畏惧的看着老者的脸色说,因为在这异国他乡谁知道会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呢?然后用手指着车另一边的凌厉峰说,“他姓凌。”木紫轩冲老者点点头,表示我说的没错。

听我说完老者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起来:“连祖宗的姓氏都丢了,真是辱没先祖啊!”老者一哭把我们三个吓得各各惊慌,好像真的异了姓辱没了祖宗似的,低头不敢言语。

“跟我来!”我们几个乖乖的跟在老者的后面,也不知道他要把我们带到哪去?

这个村庄还很原始,居民居住的房子都是那种原木搭建的木头房子。村路两边有挂着煤油灯的木柱子,虽然无法跟大城市那些漂亮豪华的路灯相比,不过也起到了路灯的作用。

我们被老者领到一处木屋,凌厉峰被老者挡在了木屋外,“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凌厉峰很恼怒。

“这里是供奉白杨氏族先人的地方,你不是白杨氏族的后人。”老者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却又不容置辩的说。

“他和我们一起来的。”木梓清对老者解释着。

“放心!不会让他睡到街上的。”从屋子里走出一个肥胖的妇女,就像电视里见过的那种俄罗斯老大妈,身上搭着披肩,头发被一块方巾裹着,一条长裙及到脚面上,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走起路来又笨又慢。“送这位年青人去休息。”凌厉峰看看我们无奈的跟那位俄罗斯老大妈走了。

屋里面的摆设很古朴,东西都比较原始,只有昏暗的电灯才让人觉得我们还生活在现代工业社会。被老者弄得稀里糊涂、摸不着头脑的我们有很多话要问他,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老人家!您是白杨氏族的后人吧?”我先开了口。我要弄明白为什么我们三个到了这片异国土地之后,被人家说丢了先祖的姓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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