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地图之迷(1 / 1)

“爸一直跟姑爷姑奶生活在玉林村?”

“是呀!直到十六岁能干活了,二大爷又给要了回去,回到二大爷身边爸的书也没能接着念下去,这成了他的遗憾。所以他一直希望咱们几个好好读书,盼望咱们能考上大学,可是咱们呢?哎!三个初中生,还有一个没念完的。”屋子里静得使人害怕,我们三个各自低着头不语。

良久木紫轩打破了沉静,“十六岁后爸回老边村了?”

“没有,后来二大爷也来玉林村了。你不记得妈说,爸在二大爷家很苦,二娘总欺负爸,姑爷很心疼又没办法管。后来有一次二大爷又把爸的头打破了,姑爷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张罗着给爸成家希望这样来改善爸的状况。”

“这么说老宅一直没人住?”木紫轩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长这么大他第一次问了这么多关于父亲的话题。

“应该是没咱们家人住了,大爷和三大爷都离开了。会有同族姓的人住吧?”

“那爸和妈结婚后跟姑爷一起住吗?”

“也不是。听妈说是跟二大爷家住东西屋,对此我还有一点点的记忆就是房子外面有柱子顶着墙。”

“这么说你跟姑爷并不是天天都在一起?”

“我三岁以前,姑爷活着的时候都是姑爷在看我的。记得妈说,那时候物资缺乏再加上穷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块糖,可姑爷的小柜里从不缺冰糖、饼干之类的东西,每晚爸出工回来不吃饭就抱上我去姑爷家,我不是嘴里含着冰糖就是手里拿着饼干。”

“你还记得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过二十岁生日那天它疼我才发现它,问妈,妈说是我在火盆烤苞米时烫的,哎,这你不是知道吗?”木紫轩点点头。

“不过妈也够粗心的了!”

“怎么?”木紫轩抬眼望着我好像在寻找什么答案似的。

“我中午烤的苞米,晚上妈才发现我手臂上的水泡。”

“也就是说你烤苞米时妈当时并没看到你烫伤的手臂,到了晚上才看到?”

“应该是。”我回忆着思索着,点了点头自夸的说:“我很坚强吧!居然都没哭。”

“你在想什么?”木梓清问。

“如果联想到咱们家的历史,这块地图就该是藏着什么秘密。”木紫轩说。“你手臂上的伤疤,也太奇特了!居然是地图?”

“哎!我记得爸出事时,二爷上咱家来说如果现在是清朝的话你应该在宫里做皇妃。当时我和哥还笑话你来着。”

“咱家的过去都是听老人们传的,没有一点历史根据。”我不希望他们俩把那张图看得太重。

“我认识一位考古的朋友。这样吧!我明天把这张图拿给他看看。”木紫轩提议道。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雅的朋友!”木梓清夸赞着。

“哇靠!我在这混了十二三年了,难道是白混的吗?”木紫轩转向我,“老大!你的意见呢?又愣神!”

我抬头看看他们俩,“我也觉得很奇怪,让一个明白人看看也好,弄清楚咋回事。不过,别太当回子事,不过是张图。”

“我看这样好了,去鉴定一下这张纸的年限,图就不要拿去了。万一这是一张藏宝图,岂不外泄了。”说完木梓清看着我。

“也行。你看呢?”我转向木紫轩。

“好吧!”木紫轩又开始细细的看起图来。

我们都在心里猜测着这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地图呢?真的会像木梓清说的是一张藏宝图吗?我把头也凑了过去,地图上荡漾的湖水旁起伏的山峰如一条巨龙,突然那龙吟叫着甩起尾巴、游动着身子直向我的眉心而来,“龙!龙!”我大叫着。

“什么龙?”

“地图的山上卧着一条龙。”我的心还在‘砰砰’的跳着。

“三维图画吗?”木梓清也凑过来看。

“在哪?”我指给他俩看。

木紫轩仔细的看着我指点的龙头、龙尾的位置,上面都标有文字,可是对于我们几个知识欠佳的人来说,那字简直就是天书。

“二爷说过咱家是满人是吗?”木紫轩问我。

“他只说是旗人,没说是满人。”已经很晚了,我们都很累了。

我不停的打着哈欠,木梓清也受了我的传染也不断的打着哈欠。看我们困倦不堪木紫轩收起了地图。

“嗨!那是老大拿回来的,你想收起来吗?”

“我不拿着明天怎么去鉴定?”木梓清一把夺过地图展开,找来一把小刀在地图边缘割掉一小块空白的纸,递给木紫轩,“拿这个去。”然后把图系好转向我,“老大,收好它。”回过头来看见木紫轩在灯下举着那一小块纸哭笑不得。她却郑重其事的说:“如果这张图里真有什么秘密也是大家的,谁都别想一人独占。”

木紫轩攥紧小纸块,指着木梓清半天然后笑着说:“我有那么独吗?”

“老大走吧!带你去睡觉。”

“哎!去哪?”

“旅馆呀!睡你店里冻死我们啊?”

“我是你哥,总把我想那么坏干啥?”我和妹妹都笑了。“走吧!”

“去哪?”

“回家呀!”

“你家里那位?”

“竟瞎猜!你们跟大雁一样,捕风捉影!”

我和妹妹推上卷帘门走出了小店,虽然很晚了,可这个边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酒店、饭庄还人来车往,歌厅、舞厅音乐震天,晚风吹来透了衣衫我和妹妹跑了起来,木紫轩在后面追着,一边追还一边喊:“美女打劫呀!”我和妹妹哈哈的笑着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无拘无束的。

木紫轩就是木紫轩净身出户了也不忘享受生活,他租的房子两室一厅装修得很好,摆设也很雅致,收拾得也很干净。我和妹妹都知道,他就不是干活的人这房子一定有人帮他收拾,我们俩小声的‘嗡嗡’着。

“嗨!嗨嗨嗨!背后议论人可不好!”木紫轩把头从门缝里伸进来抗议着。

“出去女生‘宿舍’谢绝参观。”妹妹把一本杂志扔了过去,门关上了。

“妈还好吗?”

妹妹看着我的脸,我知道她是想训斥我,可是她还是改了口气。“你想能好得了吗?我哥这刚离半年,我这一直闹腾,你来个突然消失。”

我沉默了半晌想换个话题。“你和你家老头子还闹腾?”

“还不到五十呢!不算老头。”再怎么闹还是护着吧?说是老头都不行。

“啊!行行行,不是老头。那你说他比你大那么多,怎么就不能让着你点呀?”木梓清低头不语。“你说你当时图什么呀?要钱没钱,要样没样,岁数还那么大,孩子做手术还得娘家人给你凑钱。”

“这些都没事。就是他在外面胡来让我受不了!”她唉叹着说。“你说也怪了,我这么折腾、那样闹反而没离成,我哥不声不响的离了。还有你!一直是我们俩学习的典范,却也玩失踪离家出走。”

“说你哥别带上我行吗?”

“姐!”妹妹抓住我的手,她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多少年都没喊过我姐了。“咱们开诚布公的说说话好吗?”她眼里流出的是真诚。

我点点头,我们俩靠在了床头上。

“姐夫对你多好呀?你说一不二的,这是为什么呀?”

“是伤疤的原因。”我回答她。

“真的吗?就没有别的原因吗?你问问你的心确实是这样吗?即使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不告诉姐夫一声就偷偷跑了?”是呀!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就走了呢?还把手机关了,恐怕他来电话。

“你当初和你老公在网上聊什么感觉呀?”

“真的很美好!生活大有希望!人生充满信心!”木梓清的声音都变得甜美了。

“可能现在的我跟从前的你一样吧?”其实我自己也不敢确定。

“你跟那个人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不知道。”

“见过面吗?”

“没有。”

“知道他真实的名字吗?”

“不知道。”

“网上的骗子很多你知道吗?”

“知道。”

“知道?”木梓清一脸的茫然。“那你还……”

“他不会骗我。”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你就这么相信他?”妹妹把手放到我的额头上,“你也不发烧呀!你平常劝人的时候挺明白,怎么犯起糊涂来了呢?看来陷得够深的。”她摇着头失望的倒在床上。

“我看是没救了!”弟弟推门进来吼道。“这你也敢信?”

“他绝不会骗我!”我坚决的说。

“看看木梓清,她就是个例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网上找情人!你越来越出息了。你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吗?”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知道,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木梓清附和着。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虽然犯了错。”

“犯了错?”他们俩异口同声的问。“怎么回事?”

“他是个在监狱服刑的犯人。”我低声的说。

“什嘛?”他们俩个一起尖叫着,我捂住了耳朵。

“你疯了吗?”木紫轩碓了我脑门一下,后脑勺碰到床头上‘哐’一声响。“是脑袋长虫了还是进水了?”

“他给了我一个承诺,会带我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我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很自信。

“这你也敢信?完了。完了。完了。老大真的疯了!不!是傻了。”木紫轩摇着头,抚着胸口,打着嗝走出了我们的房间。

“只是他的一个承诺吗?如果你十七八岁,我信。如果你没结婚,我信。可你已经结婚了,结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十年了!七年之痒都过了,一段十年的婚姻就因为在网上认识几天的人要保不住了吗?”

我沉思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唉叹着对她说:“这也正是我所痛苦的地方,一面是我苦心经营了十年的家,一面是我可以用生命换取的爱。”说出这句话后,我内心的苦水奔涌而来,在妹妹面前统统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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