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布日古德也用高亢雄浑的嗓音吼道:“白音大赉、巴布扎布、陶克陶胡,你们这些可耻的蒙奸,你们为什么要和日本人勾结?你们还配做成吉思汗的子孙吗?”
布日古德当然不知道江大辫子和乔铁木就是日本人道见勇彦和桥口勇马,徐天宝也不知道白音大赉的队伍里有日本人,这些话是徐天宝教他说的,布日古德虽然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是他觉得这话能打击马匪的士气,于是他扯开嗓子高喊,喊完之后,又让卫队士兵用蒙古语齐声高喊
“白音大赉、巴布扎布、陶克陶胡,你们这些可耻的蒙奸,你们为什么要和日本人勾结?你们还配做成吉思汗的子孙吗?”
“白音大赉、巴布扎布、陶克陶胡,你们这些可耻的蒙奸,你们为什么要和日本人勾结?你们还配做成吉思汗的子孙吗?”
“白音大赉、巴布扎布、陶克陶胡,你们这些可耻的蒙奸,你们为什么要和日本人勾结?你们还配做成吉思汗的子孙吗?”
卫队士兵连喊了三遍
白音大赉、巴布扎布、陶克陶胡都清清楚楚地听到这番讲话觉得十分奇怪,巴布扎布、陶克陶胡是蒙古人,白音大赉自己也不必说,那么剩下的就只是乔铁木和江大辫子江苍波了。【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你们是日本人?”白音大赉望向道见勇彦和桥口勇马
道见勇彦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东北奉天人,名叫江苍波。”
桥口勇马也说道:“我叫乔铁木,是新民人。”
白音大赉迟疑了一下,他确实没从乔铁木和江苍波的身上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虽然他们曾经领着自己和巴布扎布和陶克陶胡去破坏过俄国人的铁路,但是,当时也有很多中国人和汉人帮助日本打击俄国人的。
道见勇彦说道:“白王,这是敌人试图乱我军心,白王千万不能上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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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日古德望了望外面汇成一条火龙似得火把,一面将子弹装入手里的柯尔特6连响,一面朝围在他身边的卫队士兵低声道:“有子弹的,给自己留一。没子弹的,也给自己准备把刀子!咱们今天是死在这里了,也不能失了阿鲁科尔沁巴图鲁的威风~”
“嗻!”卫队士兵们纷纷把插在腰间的匕拔出来看了看,又插回鞘内。【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布日古德梅林真是英雄气慨,豪气干云。”徐天宝望着视死如归地布日古德忍不住赞道
“哼~”布日古德冷哼道:“要我说,这些马匪是冲着你这个大老板来的,我们只是无辜受了牵连。”
徐天宝微微一笑,不以违忤,说道:“也许吧!但是这些马匪不是也抢劫蒙古人吗?”
布日古德不善言辞,说道:“我不和你耍嘴。能躲过这劫再说吧!”
徐天宝为了减少布日古德对自己的敌意,便说道:“梅林大人,敢问大人可否知道白音大赉有多少兵马?”
布日古德答道:“听说原来只有1多人,后来陶克陶胡、巴布扎布和他合流,现在少说四五百人吧!~~不过~”布日古德旋即又推翻自己的说法:“不过,我刚才怎么看,都觉得外面的马匪少说有近千人呢?”
“人越多越好~”徐天宝笑道
布日古德诧异道:“姓徐的,你不是吓傻了吧?”
“放肆~”巴博尔喝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徐老板说话呢?”
徐天宝笑着摆手,不妨事,“一般人听了这话,多半会以为我是傻了,疯了~~不过,诸位可能没听过这么一句话~野草长得高,割起来才容易~”说罢,徐天宝一挥手,马汉立刻蹲下身子,把马车另一侧的车厢门板掀了起来,只见里面放了一个绿色长木箱。
马汉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徐天宝,徐天宝点了点头,马汉便利索地拿出一根撬棒,把木箱三两下打开,在伸手拨开一些木屑后,摆放地整整齐齐的2o弹匣露出了真面目。
“老八,让兄弟们轮流领子弹。”徐天宝喊道
打得还不过瘾的丁开山第一个跳下墙头,领走了5个2o子弹专用弹匣,随后保安队队员们轮流领取了弹药。丁开山把5个弹匣插在腰间的弹药带上,这让丁开山自信满满,很有安全感。
“来吧~来吧,来再多我也不怕~!”丁开山用步枪瞄向远处
马匪们再次起了进攻,但是迎接他们的依旧是无比密集的子弹构筑成的钢铁暴雨,一眨眼的功夫,又是一百多个马匪命丧当场。
“够了~够了!”白音大赉再也受不了了,他大声叫道:“我不能再看着我的勇士们无谓地去死了。传令~撤退~”
道见勇彦连忙阻止道:“白王,千万不能功亏一篑啊~他们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
“支持不住?”白音大赉喊道:“我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先支持不住的人会是我们~”白音大赉对身边的伴当说道:“传令~撤兵。”
“白王,我觉得江沧海说的有道理啊,他们不可能有那么多子弹~”巴布扎布说道,“白王,要是你舍不得你的人,我就让我的部下再冲一次。”
白音大赉摇了摇头,“要冲你冲,我不会让勇士们再用血肉之躯去抵挡汉人的子弹了。”白音大赉一勒马头,转身就走
“白音大哥~~”陶克陶胡象挽留白音大赉,但是被巴布扎布一把拉住,巴布扎布笑道:“他走了不是更好?他和咱们本来就不是一条心。在索伦山的时候,不让兄弟们下山,不让兄弟们喝酒玩女人~~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陶克陶胡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他旋即又皱起眉头,“可白音大赉这么一走,拉走了大部分人马,这贝子府还怎么打?”
巴布扎布笑道:“你肩膀上的是牛头吗?抢谁不是一样的抢?贝子府的围墙又高又厚,可其他人家里呢?”
陶克陶胡恍然大悟,说道:“你是说那些~~?”
巴布扎布笑道:“对,就是那些。”
道见勇彦和桥口勇马觉得就这么放弃攻打贝子府有些可惜,但是白音大赉带走了至少一半人马,剩下的这些人显然还不够人家练枪法的。
于是道见勇彦说道:“我有一个主意,我们就肆意抢劫周围的平民。如果贝子府的人出来救援,那么他们就失去了围墙的保护。如果他们不出来救援,那么他们就失去了人心,无论如何,获胜的都将是我们。”
巴布扎布狞笑道:“妙计!”
在墙头上观战的徐天宝现马匪的火把分成了三股,最大的一股往北退去,而剩下的部分马匪则兵分两路,围着贝子府周围的平民聚集区开始大肆烧杀抢掠,一时间惨叫声、枪声和妇女的哭号汇成一片。
“可恶的乱匪~长生天都唾弃的败类~”布日古德又急又气,虽然这些翁牛特旗的部民不是他阿鲁科尔沁的同伴,但是毕竟都是蒙古同胞,布日古德在墙头吼道:“是男人的就冲我来,向同胞妇孺下手,你们还算是蒙古人吗?”
回应布日古德的是一串机枪子弹,威力巨大的机枪弹打碎了墙垛的一角,子弹击中了布日古德的肩膀,布日古德一个踉跄一头栽下来。这一跤把布日古德摔得不轻,布日古德只觉得眼前顿时一片模糊,耳朵里也嗡嗡直响。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到自己的卫队队员兴奋地高喊:“看,是阿鲁科尔沁的战旗啊~~~”
旋即,那个被徐天宝称呼为老八的汉人也兴奋地高喊,“公司的保安队来了,‘萝卜丝儿’来了~”
“来了好~~来了好~~”布日古德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失去了知觉
布日古德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仗已经打完了。他在一个卫队队员的搀扶下走出贝子府大门,早已不见了昨夜的遍地尸骸。卫队队员对布日古德说,那些马匪的尸体都被振华机器公司的人用大车拉走了,说是要拉到远一点的地方埋葬。
而在不远处,可以看到许多皮袄、靴子、马鞍马镫等杂物被堆积在一起,象一座小山。卫队队员又告诉布日古德,这些都是从马匪身上剥下来的,这些东西本来是要被烧掉的,但是那位徐老板建议就堆放在这里,任有贫苦的百姓来拿。
虽然这些衣服许多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但是贫苦的牧民没有这么多讲究,他们象赶集一样高高兴兴地在成堆的衣服里挑选自己中意的,或者是把一副马具套到自己的马背上。
“徐天宝~”布日古德喃喃了一声,又问身边的卫队队员,“后来仗打得如何?”
卫队队员眉飞色舞地说道:“后来振华机器公司的保安队、县城的毅军和盟长尼玛一起领着队伍来围攻马贼,那阵势~~真是千军万马,枪炮声比打雷还响~~,落在草原上的子弹壳,比下雨的雨点还多。”
布日古德没好气地喝道:“说这些没用的干嘛?我问你打死了多少马贼?”
卫队队员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亲手砍死三个,其他的么,听收尸的汉人说在哪儿数数,我听到四百多就来给梅林大人您上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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