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莉的话让花灵儿各种不服气,她道:“你还不是借着周围人的各种便利。”
“没错,我借了,但我不像你,我没有借他们的权力抬高自己,或是掌握大权。”罗莉说道:“别人的资源可以利用,但不能在他们的基础上建立自己的东西,要利用他们的资源从底部开始建立自己的人生,这样你就不怕它会垮了。”
花灵儿好奇地问道:“那你在建立什么?”
罗莉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我不喜欢什么权啊、名啊、利……啊,钱还是很喜欢的,哈哈,不过说真的,我建立的东西你也许会瞧不上。”
“是什么?”
“家。”
花灵儿苦涩地笑了笑,“的确瞧不上,我对需要付出真心的东西都不喜欢,因为我老早就没有心了,又怎么付得出呢。”
罗莉终于非常认真地正视了一次花灵儿,第一次觉得她是个可怜人,一个非常坏且可恨的可怜人。
“我走了,”罗莉说道:“想好了叫人找我,我这段时间都住这边,随叫随到。”
花灵儿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
罗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时,几位长辈已经在小客厅里等着她了,罗莉心里没准备,进屋时还吓了一跳。
“师父!叔、婶、唐叔,你们怎么都来了,我是不是又闯什么祸被你们知道了吧?”
凌渊沉声反问:“你又闯祸了?”
罗莉连忙摆手,“徒儿哪敢顶风作案啊,真没有,我发誓。”
楚天霁插话说道:“叔是来谢你的,还有就是对不……”
“叔~”罗莉打断道:“咱都一家人,您跟我一小辈儿客气啥?再说了,多大点事儿啊,我又不是拿命换命,不至于让您这么一脸自责的。”
楚天霁还想说什么,却被凌渊用眼神制止了。
唐泯义则问道:“对了米粒儿,我们都忘记问你了,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罗莉无奈又讲了一遍,这一次还直接给他们实演了一遍,造出了四个伪神阶的“活人”给他们看。
唐泯义感叹道:“想不到你的通灵之术还有这样的妙用呢,真是妙啊。”
罗莉得意洋洋,“那个疑似万毒王的白要是知道他害人反成了帮忙,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要真死咱就省心又省事了啊。”
风文淑不爽道:“这人为什么老是针对你?难道他真的是万毒王?还是害大哥和四妹的幕后主使?”
罗莉随口瞎掰道:“也许他就是嫉妒我的天赋和才华呢,哈哈~”
刚笑了两声,罗莉就被凌渊的一瞪给吓闭嘴了。
随后,她就老老实实地说道:“他是不是万毒王我不知道,但应该是跟我父母的死有关的人,毕竟我觉得能用到斩草除根这个词的事,也就我父母的死这一件而已。”唯一中文网
众人点头。
罗莉又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这个叫白的人,他给漠哥哥设陷阱时所用的毒,和我当年中的一模一样,肯定就是害我父母的人没跑了。”
凌渊叹息一声,忽然问罗莉:“你想知道为什么为师不想让你参和报仇的事吗?”
罗莉狂测道:“不是仇人太厉害,那就是太多了,我更倾向于后者。”
凌渊点头道:“你猜的没错,到现在我们调查了这么多年,也始终没确定主使,就是因为嫌疑人太多,且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参与了你父母的被害过程。”
罗莉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也无数次的想过,我父母不像我,都是纯纯正正的大好人,为什么会被人如此大费周章地算计并杀害,直到师父您说我父亲想要推行武道,我就好像抓住了点什么。”
凌渊又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罗莉继续分析,“一但推行武道,就等于是动摇了许多势力的权力和利益,这其中甚至包括国家、宗门和公会,文明的变更不能一蹴而就,显然我爹并不是个会循序渐进的性格,他当年一定轰轰烈烈地主张过改制,并拥有了一众追随者,让许多势力都产生了危机感,才会有墙倒众人推的结局。”
唐泯义忍不住感叹道:“米粒儿,你居然能这么冷静地分析你爹娘的死因啊。”
“习惯了。”
这三个字凌渊他们经常听罗莉说,但每一次,都让他们心疼难过。
罗莉继续说道:“想杀我爹娘的人太多,各位长辈是怕敌暗我明,随意乱查再激出些做贼心虚的,或者干脆犯了众怒,怕他们暗害我,所以才不告诉我这些的,对吗?”
凌渊点头,“既然你都猜出这么多了,为师就不防告诉你,你爹娘的死,即便是十大宗门里也有不少参与或推波助澜的,也是最近几年,我们才发现了主谋者的一点线索,就是那个黑斗篷,我们一直在查他,但现在看来,他可能也只是主谋之一。”
罗莉随口便道:“这些家伙藏的挺深啊,也不知道这些年都在哪个野地里猫着呢。”
楚天霁道:“既然阿迦沙一族的禁忌之术把那些人都连在了一起,我们不妨跟住这条线,肯定会有收获的。”
罗莉则道:“盯住花灵儿的收获也可能不小,白和青想借咱们的刀杀了她,她又和黑斗篷与毒蝶王的追月有关,咬住她不会错!”
风文淑感叹道:“在礼堂上,我还以为你真发疯了呢,原来是装疯啊,小丫头,心思够深的。”
罗莉嘿嘿一笑,又得意起来,“我只是觉得,就算杀了花灵儿也什么大用,不如利用她的存在把那什么黑啊、白啊、青啊什么的组织的水搅浑,这样说不定我们就能趁机摸着他们的影了。”
风文淑毫不吝啬地给罗莉竖了个大拇指。
罗莉直接就飘了。
风文淑见罗莉心情很好,便趁机问道:“米粒儿啊,咱们最近几日就把婚礼办了可好?”
话题跳转太快,罗莉愣了一瞬,“啊?……啊,我听师父的。”
凌渊则沉声说道:“婚礼等花灵儿的事解决完再说。”
风文淑则道:“不差那几天,反正米粒儿不是说她能自保嘛,咱还怕什么?二哥你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