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熙好奇道:“可是与当初母后的方子相似?”
马太医摇头道:“加减更换了几味,太奢的,与此景,并不十分何用,俱都删去了。”
心里却止不住的叹息,皇帝尚且如此啊......
雍熙才又满意的点点头道:“于医术一道,朕不懂,还是爱卿与晚烟商议的好。”
……
出了宫门,赵钱两位尚书大人不及向曲晚烟三人告别,便匆匆走了,有急事的样子。
朝云盛情邀请马太医去家中坐坐,马太医不允,朝云见几番苦劝无果,只好先行走了。
待众人散尽,曲晚烟也向马太医告别,准备回侯府了。
马太医拦住她,见四下无人,悄声道:“曲丫头,谨言慎行,莫要与皇上过多接触。”
曲晚烟愕然的看着马太医,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马太医叹息一声,推开过来搀扶他的马府仆人,往马府的马车走去。
曲晚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马太医的意思,却也知道他是好心提醒。
身边的陌三担忧道:“夫人?回府吗?”
曲晚烟徒然惊醒,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高悬已是正午十分。
她抓着车橼,借力跳上马车。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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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刘家庄。
几个饿的面黄肌瘦的汉子犹豫着走到一处施工的工地旁边,那边原先是庄子里一个大户住的地方,可惜那富户命不好,一家十几口子人,都得天花死了。
今儿个一早,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拿着公文过来,连着附近的十来亩空地,几处闲置的民居和这座空宅子,一起征用了。
说是要盖什么医院。
到了傍晚时候,又说要施粥,还打了牌子立出来。
冒着热气和米香味的十口大锅整整齐齐的架在工地的前面,对于这些饥饿的百姓来说,诱人极了。
其中有个穿着看不出颜色的短衫的汉子,用力吸了下鼻子,朝施粥的地方走去。
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伸手拉了一下:“柱子,你做什么去?”他咬咬牙,这群当官的,还能信吗?
叫柱子的那汉子挥开他的手,自己的亲人都得天花死了,他如今,也不过是挨日子罢了,能活一天咱就挣了一天。今日这里施粥,真也好假也好,他命都不在乎了,害怕失去什么?
“小哥,你们这里施粥?”
那四处忙活的清俊后生闻言抬起头,露齿一笑,“对呀!从今日起,到秋收吧,这段时间早晚都有粥,中午是干的。粥筷不到,中午的饭则是七天一换。”那后生似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拿碗了吗?”他露出苦恼的表情,:“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了,一个过来的都没有。”
柱子慌忙从怀里掏出个碗来,:“带了,带了。”他摸了把脸,跪下磕头道:“不知这位小姐是京里那府上的贵人,小的做牛做马,拉木犁,扛大车去报答您!”
那年轻后生吓了一跳,慌忙去扶他,见他起来,才强撑着道:“你看错了吧,我是男的!男的!”
柱子蒙了一下,脸上明显的不信,又突然像似醒悟了什么,连连点头道:“小的的错,小的的错,是小的眼拙,看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