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郡守这话,陌越寒连忙客气道:“大人这是什么话,越寒年少,诸多事情,还要靠大人提携。”
郡守摆了摆手,道:“将军这是哪里话。”
陈殇大军压境,才不过半月,就夺下山东一半了。
皇上震怒,不知砍下多少脑袋了,他为官数十载,好容易做到封疆大吏,可不想临到要辞官回乡时,才弄的罚抄家产,一世清明,毁于一旦。
郡守拍拍手,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士,端着一个托盘而来。
他揭开托盘上盖着的红布,红布底下赫然是一枚泛着幽光的,虎符。
陌越寒站起身,看向郡守,“不知老大人这是何意?”
郡守摸摸胡子,硬是让自己眼角红起来,“将军啊,老哥托大,这里喊将军声老弟,皇上既然派将军来山东,正是对将军的信任啊!军中,不可以一日无首!老哥今日把这虎符给你,才算的上名正言顺!”
陌越寒不敢相信,大泽的皇帝尽然这么心大,自己尚且敌我难分,只凭自己的妻儿在皇帝手里,他就敢把虎符给自己?
就不怕,他拿了虎符,起兵反了他?
呵,既然他敢给,那他陌越寒就敢接!
陌越寒双手捧过虎符,朝郡守深鞠一躬,“老大人深明大义。”
郡守看见陌越寒接过虎符,才摸着胡子又笑起来,看着竟然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如果京城里的皇帝知道山东发生的这一幕,怕是要气吐血了。
他硬要把陌越寒弄到山东去,无非是知晓了那些早年间的糟烂事儿,觉得陌越寒的身份或许有大文章可以做,让他为将,也不过是想要给他那个乱臣贼子的老子,一个心灵打击罢了。
谁晓得山东郡守完全会错了意,以为皇帝从深山旮旯里,找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自然是看重的不得了。
自己怕万一有个闪失,再降罪于自己,居然把虎符忙不跌的给了陌越寒。
现如今猛虎出了山,难道还有被关进笼子的那一天?
……
关于陌越寒的事儿,可是在胶州大营里流传开了。
从山东以南,淄墨一带,叛军占领的地方,愧逃过胶州来的将士们,没心思去议论上司的事儿。
反正已经不过败军之将,朝廷放不放过他们,还两说呢。
可朝廷派来的军队,还有胶州本地的军队,对于这个新上任的首领将军,可是不服气的很。
凭什么,什么仗都没打过,寸功为立,一眨眼就成将军了?
他们不服!
无奈皇帝根本没想要陌越寒真去打仗,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有没有真本事的问题。
而郡守,急于甩脱自己身上的责任,又盲目的信任皇上,理所当然的认为,陌越寒肯定于带兵打仗一途,颇有成就。
可底下的将士们,既不是皇帝,又没有郡守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对于陌越寒的质疑,那是理所当然的。
在军营里,陌越寒和他那四百多黑衣人,几乎被孤立了起来。
可是陌越寒却表现的不咸不淡的样子,来了数日,连最起码得晨会都没招集过。
对于军中的流言蜚语,更是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