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之后,“张钦宇”顺势朝后一扬,温润的木牌哧溜滑向食道!
按照他以前的体型,吞咽着木牌易如反掌,可张钦宇的躯壳却相对瘦弱,脖子更是细长。此时生吞火柴盒大小的木牌,简直要了老命,拼命吞了几下,嗷地咽喉一阵痛楚,那木牌竟然卡在咽喉处下不去了!!
“张钦宇”有苦难言,朝着雪妃一比划,借一拍之势朝外奔去!
风一阵阵地朝室内灌,月辉斜撒地面上。
“张钦宇”顾不得多想,只能赌张太会寻着这木牌而来!他跳下楼,飞快地钻入车内,支支吾吾地朝着张黑子比划,让他开车!
“嗷——”张太突然嚎叫着,发出恐怖儿阴森的惊悚声。她的双目黑如浓墨,一丝一缕往外冒着烟般地褐色东西。
雪妃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吃惊地看着张太!她竟然能够使用暗黑丝缕方式进出人体!!!
天啊!难怪遇到她吃了那么大的亏!这可是从来未曾遇到的,自己没有一丝一毫还手的余地!
她见“张钦宇”钻进了车里,知道他要去十字街,不敢怠慢,一个箭冲,蓝光闪烁,飞入车内。
“快、快点!张太竟然一丝一缕地进出张静体内!难怪臣妾落败于她!田小远,你有没有把握胜他?”雪妃忧心仲仲地问道。
“啊、啊、啊——”
“张钦宇”痛苦地指着自己的咽喉,一句话也说不利索!
张黑子疯狂开着车,也不忘了奚落他,“别跟他说话,小远这小子,好像吃了个好东西,结果卡在嗓子眼,进不去啊出不来!嘿!”
“是木牌!”雪妃抓着他的嘴,仔细看了一眼,惊呼道:“你干嘛往嘴里吃?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似的那么幼稚!”
“张钦宇”郁闷无比,心说你以为老子愿意吗?还不是为了吃到嘴里,让张太没办法干瞪眼吗!谁知道这么光滑厚重的东西竟然咽不下去!
没办法,想辩解也说不出来。
他一脸的无奈,指了指前边,又指指自己。
雪妃不解其意,满脸困惑地看着他。
张黑子又插嘴说道:“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到了前边后,自己没法念咒语,到时候,还得你帮忙!”
“啊?”雪妃一愣,忍不住说道:“妾不懂法术,唯恐乱了章程!田小远,妾着实难以从命!”
“就是!我也这么认为!”张黑子一边开,一边扭头瞅着他说道:“雪妃是鬼,张太也是鬼,你让鬼念咒捉鬼,这不是扯吗?要念,也是我来念!”
“张钦宇”郁闷的直翻白眼,他伸手进喉咙,拼命地抠啊抠,想把那木牌抠出。
无奈屡次碰到咽喉,总是有种要呕吐地痉挛收缩感!这一下,那木牌卡的更加结实了。
已是凌晨时分,惨淡的路灯下,路上车辆稀稀落落地,衬托出夜色的孤独。
张黑子开着车像洒疆的野马,在路上肆无忌惮地往前冲着。
远远的十字街就在眼前,那辆冷库车依然孤零零静静地停止在路边。
张黑子心中祈祷,泰山奶奶保佑啊!咱可不能输了!一定要跑到那车前,俺张黑子给你磕头!个个都听响的!咣咣咣,杠杠滴!
车行一条龙,迅捷无比,张黑子心中读秒,只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黑色的阴云越聚越多,像一把大伞遮蔽在半空中,朝着那孤独行驶的汽车移动着。
车快,黑云更快。
霎那间便笼罩住整个车身,随即,阵风迭起,吹的车子东倒西歪,几乎控制不住方向。
“坏了,坏了!”张黑子惊恐地大叫起来,“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飞,身体有一汩一汩地东西往外冒!哎呀,哎呀,飘起来了!”
张黑子的感觉,“张钦宇”同样感觉得到,这是张太在吸人精华。但他苦于嘴不能说话,压根无法提醒张黑子防御。齐琳没关系,她有雪妃护体,精元不损。自己也没事,身体足矣抵挡这种隔空吸食。也只有张黑子,被张太一点一点地吸着。本来,他若抱元守一,护住丹田,便可抵抗。
“张钦宇”急得指指肚子,意思是说你要运气!运气护住气海丹田。
张黑子惊慌之余,会错了意思,以为他要撒尿,大声斥责道:“小远你个孙子!这啥时候啊你撒尿?憋一会儿,冲过去再撒!”
“张钦宇”气的哇里哇啦地直叫唤,心说你他娘的能不能想点别的?
这事也怪不得张黑子,他对这事素来一无所知,怎么会想到那一层?
雪妃会意,提“张钦宇”说道:“他非是憋尿出恭,实乃教你气运丹田,抵抗张太的吸力。”
“张钦宇”连连点头。
出恭就是入厕,张黑子从小品节目中学过这一茬,他顾不得多想,猛吸一口气压入腹内,顿时,方才那空灵欲飞的感觉顿时消失不见。
车子在风中跌跌撞撞,眼看离前方十字街还有十多米的距离,车子突然嘎然停止,黑云顺势覆盖住,像一把大手般压来。
“不好!那厮是要将我们生吞。”雪妃窥破张太的歹意,当机立断,喊道:“田小远快跑,去行功做法,哀家帮你抵挡一阵。”
这种时候,容不得多想,“张钦宇”迅速打开车门,迎着烈风一阵狂奔,他身后,雪妃再次跳出肉身,化作一阵蓝光,在黑云里不停穿梭。
黑云几次要将其裹卷住,都被她千钧一发之际逃脱。
“咔嚓嚓!”黑云翻滚,浮现出张太的那一残缺不全的碎肉样,她眼瞅着“张钦宇”奔到一辆车前,勃然大怒,抛下蓝色的雪妃直奔过去!
“张钦宇!你受死吧!”张太稳操胜券地喝道。迅捷奔到近前,化成人形,去抓对方。
“啊呀呀!”
“张钦宇”口齿不清地发出含混之声,同时猛然转身,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尖匕首握在手中,朝着张太急刺而入!
“啊——”张太一声叫,眼睁睁地看着兴奋地脸都开花的“张钦宇”。
时间登时静止在这一刻,“张钦宇”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斥道:“跟我斗?哼哼!”
“刺中啦!刺中啦!”张黑子遥遥地看到,心中格外开心。这下姐就有救了。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下车,却见张太“嗷——”地一吼,揪住“张钦宇”猛地掀翻在地,同时拔出那把匕首捏在手中,桀桀而笑。
“张钦宇”被摔的头昏脑胀,不明白这集中了几十年阴气重重的铁钩子为何不起作用。
看着张太那种肆无忌惮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气愤地大声含含糊糊地吼道:“大老赵,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