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嚎叫声震彻大厅,手电筒射出的柔和光线颤颤抖动。
苟小手阴险的笑、明澄的哭泣、风声的呼啸以及约翰的无奈在田小远的吼声中越来越模糊。
扑扑几下,子弹射在田小远身上,他啊地一声,朝后倒去。
“田小远——”明澄绝望地看着田小远的身体重重地摔在石壁上,慢慢地滑落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似发羊角风一般。
“嗬嗬、嗬嗬”苟小手得意非凡,他跨过约翰的身体,朝田小远走去。
“哼,又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上的情种,活该你死的这么惨!”苟小手一撩左手的衣袖,露出殷红的袖珍手,准备抓田小远的魂魄,开启墓门。
“草你妈!”
田小远倏地暴起,如兔子蹬腿一般,一脚踹飞他右手里的冲锋枪,翻身站起,怒道:“就凭你?哼,还想弄死我?嫩着呢!”
“你、你、你?”苟小手蹬、蹬、蹬地连退数步,惊讶地盯着田小远,明明中了子弹,为何还没死。
“我什么我?你不是说老子阴力牛逼吗?怎么没有想到呢?”他瞪着捂着手腕的苟小手,嘲讽道:“阎王爷说了,田小远你还得活个百八十岁,赶紧回去,把那生儿子没屁眼的苟小手给喊来!呵呵,苟小手,你服不服?”
明澄不敢相信似地看着田小远,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明明中弹了,怎么可能没死?”
田小远怎么会死呢?鬼王藏在盒子里的定尸灵中休养,却能感受到田小远受到的危险。在她看来,田小远尽可以吃苦头,却绝不能死,否则,他体内的极其深厚的阴精立刻烟消云散。是以急忙出手救下田小远。
田小远知道明澄不会相信这些的,他叹道:“人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打赌已输,按理应该与这洋鬼子解除婚约,可你能作数吗?不能吧!你既然可以反悔,那我岂能随随便便就死?不但没死,还完好无损呢!”
“可是、可是那子弹确确实实击中了你!”明澄盯着田小远的身上,见他除了衣服上有破洞,脸上有子弹击中的印痕外,似乎并没流血,不停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呀——”
苟小手一声大叫,横跨一步,右手猛地朝田小远脖颈斜劈过去。
他手腕虽受伤,却并不妨碍运气击打,一出手便是极厉害的杀招。掌缘击打的正是人颈椎最薄弱的地方,一旦击中,轻者昏厥、口吐白沫,重者会立刻蹬腿翻白眼。
田小远正跟明澄说话,却并未放松警惕,他见苟小手扑近,往后一退,脚踩莲花步,右臂轻轻一格,反手就是一掌。
“去你的!”苟小手冷笑道,他窥破田小远的弱点,变招奇怪,手臂尚未接触,迅速化劈为抹,化去田小远的攻势。
田小远又惊又怒,本以为能一招制敌,以力取胜,却没想到苟小手好歹也练过几年功夫,与寻常人大是不同,顿时有点慌,脚步也有点乱了,索性跳到一边,大声喝道:“师滢滢,掏他后心!”
苟小手听到他喊师滢滢,知道他是想诈自己分心,虽不想理会,可心中有鬼,依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朝后瞄了一眼。
做贼的心虚,放屁的脸红!哼,杀了滢滢,心里自然会有个疙瘩,可这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田小远趁机再攻,挥拳乱打。
苟小手冷笑一声,沉着迎战,啪啪几下,不但躲开攻击,反而打了田小远几个耳光。
“草你妈!”田小远恼羞成怒,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这狗日的竟然还挺厉害,娘的!那就跟他拼了!
想到这,田小远膝盖一弓,卯足力气,整个身体像弹弓上拉开的橡皮筋,倏地弹起,张开双臂像高举的大锤子,砸了过去!
“来的好!”
苟小手一声轻斥,一个侧踢,右腿像飞火流星,正踢在田小远的肋骨上。
“咔嚓!”一阵细微的骨裂声传到田小远耳中,接着感到一阵剧痛,一股大力重重地将他踢起,蹬蹬噔地连退了七八步后,这才站稳。
“哎呀我的娘!你来真的呀!意思两下,让你赚点便宜就得了!我擦!看把我踢的!”田小远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慢慢地朝着旁边躺在地上的冲锋枪挪腾着。
苟小手轻哼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田小远,你纳命来!”
他似乎看穿田小远的意图,一个箭步切断了田小远的目标,接着脚步平稳,迅捷地冲到田小远身前,挥掌猛击。
“我去你妈的!”田小远无可奈何,再退就碰到石壁,处于退无可退之处。他忍着剧痛,一把抱向苟小手的腰,如抱住一个草垛,拦腰抱起,“呀——”
论技巧,田小远远不如苟小手灵活迅速。但他却舍得拼命,能把浑身的力气击中在手臂上,用力挥出!
“扑——”
苟小手站立不稳,被田小远推翻在地。
顿时,两人如泼妇打架,不停地滚来滚去。再也使不出什么一招一式的武术流。
苟小手左臂细弱,拳头太小,本就吃亏,被田小远接二连三地压在下边,又气又恼,一拳击打在田小远肋骨受伤处。
肋骨如被疯狂地撕裂,疼的田小远汗滴子啪啪落下,他啊啊地叫着,心中一急,张嘴咬住苟小手的耳朵,腮帮子一发力,只听擦擦两下,竟然将撕下半片耳垂。
“扑!”田小远吐在一旁,满嘴的血,顺势擦在他身上,喝道:“老子弄死你!!”
苟小手满脸是血,显得格外恐怖,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一低头去咬田小远的肩膀。
“我草你妈!”田小远朝着他的嘴巴猛地一顶!
这一下,可把苟小手顶的够呛,几颗门牙差点撞下来,疼的他哇哩哇啦地乱叫,慌乱中突然一个“猴子偷桃”,一把捏着田小远的蛋子,手腕发力,像攥着两个不锈钢的钢球。
“哎呀!啊!啊……”田小远惊声尖叫,疼的差点昏厥,心中早已祖宗十八代地骂个不停,他奋力翻转身子,斥道:“卑鄙的小人!那地儿怎么能打?”
“哼!老子捏死你!”苟小手的脸上沾满灰尘,身上再无干净之处。
两人殊死搏击,却并未想到,危险悄悄降临了我喜欢张弛!
所以我的下一部就叫《我得偶像叫张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