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传来一阵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从天上墜落下来两条金属链子。
我们都愣住了,这并不是静堂的飞机。可是不管来者是谁,都是来带我们离开警方的包围的。
李瑞迅速的从左窗右窗拉住了两条链子,扣在了一起,那飞机拉着我们的车在蜂拥而至的枪声中离开了地面,一直飞向壮阔的大海。
晨曦在天边露出了头角,少了城市中那些横七竖八的天线,到处耸立的高楼,海边的天空看起来特别的大,那是一种深墨色的蓝。
我们的车最终落在了一片荒芜的码头上,眼前是一片没有边际的海平线。
李瑞解开了链子,然后把天窗打开,“他在向我们打招呼。”
飞机轰隆隆向上飞去,我抬头望去,那机舱里的人穿着一身俏到爆的休闲修身小西服,脚下踩着糖果色夏日帆布鞋,那一抹柠檬黄色的好抢眼啊。
穿的非常娇俏的小帅哥把手指放在额头,向我做了一个调皮的告别动作,我心里喃喃道:是乔生……
看着那辆飞机消失在天际,我们的车也立刻驰骋在空荡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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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在旧金山郊区,一座寂静的小镇被蔚蓝的天空和海洋环绕,几栋小楼在云雾中依山而建。
在这里静养了一段,我的腿已经恢复了。可是管毅的烧伤很麻烦,当时还感染了细菌,这段时间一直都关在房间里封闭治疗。
粉红与粉白的楼房建造得小巧玲珑,房子周围鲜花点缀,浪漫而奢华。小镇上的居民不多,但是都喜欢骑马运动,所以家家院子里都会在马厩里喂养着几匹心爱的马儿。
我牵着一匹白马在野花丛中漫漫走着,一架小型直升飞机从空中低低飞过。我仰头望去,自从上次把我们救出警察包围之后,这架飞机再也没有出现过。
看到它往东边飞去,驾!我立刻骑上了骏马追了过去。
飞机落在了一栋粉黄小楼门口的宽阔平地上,机舱打开,帅气的飞行员走了下来。他穿了一件超有范儿的斜拉链修身立领短款皮衣,将帅气娇俏的一面展现地淋漓尽致,真的是绚丽多姿美少年。
但是我想没有女人愿意和他约会,因为他抢走了女人所有的风光。
茂盛的树荫下,一匹白马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我骑在马上喊了一声:“乔生!”
他愣住了,转而开心的笑,“哈哈,好久不见!怎么说也救了你一命,怎么才来找我答谢啊!”
我骑着马儿奔到了他的跟前,然后翻身下马,说道:“我卧在病床上大半个月,去哪找你啊。这房子好可爱,你为什么住在这里吗?”
伶牙俐齿的乔生这下可有得吐槽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一大堆事抛下了,跑到这跟着你到处转。你一会去什么墓地,一会又喋血街头,我说你人生能不能安稳一点啊。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我一阵无语,过了一会委屈的说:“可是问题是,你跟着我干嘛啊。”
乔生立刻指着小别墅说:“那你去跟里面的那个人说啊!”
我望向了那房子,把马儿系在了树上。然后独自走了进去,精致的游泳池边,有人正在灿烂的阳光下种花,要说唯一能压得住娇俏乔生的妖孽之风的人,就是这个人了。
他的衣着依然简约随性,只是一件修身V领长袖T恤,唯一的亮点在于肩膀上镶嵌了三颗帅气的纽扣,文雅中多了一抹型男气质。重点是,长得那么白,戴着酷酷的大黑墨镜真好看。
我说:“靳绍,谢谢你救了我。”
靳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很好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神帅,好看到了一定境界,就是把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出各种优点,衬托出诱人的身材。他的五官也是男女老少都会钟情的那种,气质偏冷,但白白脸加粉红唇,让冷酷中不乏亲和力。
他继续欣赏那棵宝贝花,给我摆出了一张臭脸,可依然是一个一千亿的发电站,帅到天崩地裂。
在已经成为人妻之后,还来见这个妖孽,真的是挑战自己的极限。可是我必须让他远离我的活动范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你是加州州长吗?”他说,“我在这里,为什么要征得你同意?”
我愣住了,他径直朝房间走去。
我紧紧跟了进去,不行!今天必须让他离开,那天晚上突然出现的飞机,救我们于危难之中,管毅从来没提过这事,但是想必他已经心里有数。
管毅是极端的男人,他不吸烟不喝酒,凡事都追求完美,极端自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被人糊弄。和他相处的越久,越清楚他就是残酷、暴力与不择手段解决问题的化身,凡事他都不会先有不悦的情绪流露,让人有了一丝心理准备从而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而是一丁点征兆都没有。
我走进了大厅,却找不到靳绍的身影了,正准备挨个房间去看。
就在这时,乔生也走进了庭院,在游泳池边喊道:“咦?人都哪去了,哎!小绍绍!别跟她讲什么人权!直接把她绑起来,装上飞机。我这就开回西安,到时候关在深宅大院里,再生一堆小小绍,生米都成爆米花了,她想跑也跑不了。”
我顿时怒了,这个坏痞子!他是想拐卖人口吗!就在我准备冲出去,好好说道说道这家伙的时候。突然有人把我拉进了黑布隆冬的房间里,门砰得一声关上,将我用力地抵在了门上。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喊道:“你干嘛……”紧接着便被芳香的唇堵住了。
当他突然不顾一切的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我彻底迷失了。如果说管毅让我恋恋不舍的,是他的帅气和那种近乎超越极限的人格魅力。那么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倘若他肯老老实实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我也许能淡忘了他。
可是只要他出现,带给我的那种强烈的感觉,是我用尽一切也难以控制的。尤其是分开了那么久,一直都在努力压抑的思念一下子爆发了。
用力捶打了他几下,却宛如蜻蜓撼大树一般。我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的伆,感受着他的舌,就像是尝到了火的味道。一个温弱流水,一个烈如雄火,男人与女人,总是试图用唇舌的交缠将水与火融合。
似乎只有这样拼命的痴缠,才能发泄那心中的思念。不知道伆了多久,似乎天长地久就这样过去了。
黑暗中,他终于放开我的唇,微微喘息,这个男人的眉心、鼻尖、人中、下巴形成了一道俊丽的黄金分割线。这样近的距离,也找不到一点瑕疵。
“不要再当杀手,不再让自己去冒险了,好吗?”他静静的抵着我的额头,“一想到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真的承受不了。”
“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义父,我的丈夫都是杀手,我没法选。”
靳绍有些微怒,“他们喜欢过刀口舔血的生活,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喜欢吗,为什么因为你的义父你的丈夫是杀手,你就要跟他们过一样的生活。”
在我看来,人世间的情,就是一团壮丽的火焰,我走进了这团火焰,就焚弃了个性,这是一场丧失自我的灾难,也是一种死在火里的快感。
他是不会明白的,一个隐居山间的人,是没有凡尘牵绊的。
而我离不开这丝丝连连的纠缠,“不要再惦记着我了,就当我已经死了。”
“为什么?”靳绍轻轻的说,“我只想保护你,并不会打扰你。”
“可是这样,我的爱人迟早就会察觉的啊,这就是一种打扰。”我试图说服他离开。这样的深情,对于一个有夫之妇来说,真的是一种可怕的困扰。
爱情是产生在同等恋爱价值之间的,我很清楚自己的婚恋价值——并不高。跟大多数女人比起来,甚至连中等都达不到,与靳绍严重的不匹配。
可他这样执着于一段感情,一定有别的原因。他的灵魂已经超过了性别的局限,如同童话里的美人鱼一样,专情的渴望一段白首到老的感情。
靳绍说:“我不会放手的,也不会离开你。这是我许过的誓言,即使你已经结婚了,也不会有半点改变。如果你离不开他的话,我愿意与他同时陪伴在你左右。”
“你……”我愣住了,他这是要挑明了第三者插足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疯了,没有男人可以接受与别人共享一个恋人,占有裕是人的天性,可当我抬起眼,看着他的眼睛时,我发现他是在说真的。
如果我真的是南若瑄,真的是他曾经的恋人,那他对我的付出,已经超出了一个人的底线。
如果我接受了享受了这种无底线的付出,那我就有种自己不是人的感觉。
我说,“任何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女人,都不会想要婚外情的。除非那段婚姻令她就像活在可怕的死水中一样。”
没有感情,对于一个人来说,生活就像死水一样。谁都不想要那样的生活。可已经有了深爱的人,就没法分出一半的心,再去爱别人。
他这样痴缠一个有婚约的人,就如同赤脚走在碎玻璃上,走到哪里都在流血。
“不行,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连忙说,“爱人没有底线的话,是不会被人珍惜的。”
他抚摸着我的长发,眼神依然深情,“我可以等你到六十岁,七十岁。漫漫人生,你总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不要爱上一个有夫之妇。”我说,“那就像是在机场等待一艘轮船,你等不来希望的。”
黑暗中,他拥抱住我说,“可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
就在我一个劲的搬出各种道理想要说服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粘了上来,耳鬓厮磨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脱去了上衣。那种特有的淡淡香气,在空气中像是伊甸园的蛇一般勾人心魄。
接触到那一寸寸肌肤宛如凉凉的丝绸,难以抵挡甜美气息的秀惑。我的大脑轰的一下傻掉了,喃喃的说:“绍……你到底想要什么?”
靳绍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沉迷,他低低的在耳边说,“我要你,不顾一切的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