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市外环某小区的某栋别墅。
这里是费金名下的房产之一,也是扒手集团的大本营。
小区的地理位置有点偏僻,但是社区服务很好,每隔半小时有一趟班车可到最近的地铁站,小区外不远处也有公交车。
别墅小区环境幽静,只是房价有点贵,大部分房屋都是有主的,入住的人却很少。
有钱人嫌这里位置不好,买了房子也不过来住,没有钱的人想住却买不起。
田天觉得费金把大本营选在这里非常明智,既能享受优质的生活,又能保证安全。
但是进到房子里面后,田天的想法就改变了。
独栋的别墅一共三层外加一层阁楼,一楼是客厅厨房和洗手间,二楼有四个房间和一个洗手间,三楼是一间大卧室带一个洗手间,从三楼的卧室可以上去阁楼。
不用说,费金一个人占据了整个三楼和阁楼。
二楼的四个房间里全都被双层床铺挤满了,只有开门的地方有一小块空间可以立脚,人进了房间就只能在床上待着。
床铺与床铺紧挨着没有缝隙,这样一来,每个房间至少可以住八个人,整个二楼一共有三十二个床位。
一楼的厨房脏兮兮地,厨具也很破旧,客厅面积挺大,中央摆着两张长桌,其他空间都被椅子占据了,好在椅子是折叠的,不用的时候可以摞起来。费金本人从来不在别墅里吃饭。
很多扒手都是在晚上才开工,白天在别墅里睡觉休息。
田天等人到大本营的时候还是白天,大部分人都在,只是费金和奥利弗并不在。
一楼客厅里有七八个孩子在,都是男孩子,约么十三四岁的年纪。正中间那个看上去年纪最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也有些浮肿。
几个孩子围着那个年纪小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地还会打闹在一起,看上去好像很快乐的样子。
只是当田天凝神听到他们的话,感觉就不对了。
“这小子手太短,今天跟我出去又差点被逮住,我是没辙了,你们谁想带他谁来吧。”
“这小子太笨了,前几天跟我出去也是,还把我也连累了,要不是哥哥我腿长跑得快,也得跟他一样被人抓住打一顿。”
“听说这小子的爸欠了老大一笔钱,结果到期没钱还账就把他拿来抵债,他来这都好几天了,一分钱没偷到,倒是每日三餐吃了不少。”
“喂,小子,你还不打起精神来多练练手艺,再这样下去,老大会把你切了卖器官的,咱们这里可不是白吃白喝的慈善机构,想活命就得拿钱来。”
“没看出来你还挺好心啊,小子,别以为哥哥们吓唬你,咱们这里每个人每天都要开工上交收成...虽然咱们老大平时不打人不骂人,可是心狠着呐...”
“别乱说,小心被人告到老大那里去...老大还是挺照顾我们的,至少我们在这里能吃饱喝足不用饿肚子...”
“你们听说了没有,今天早上又来了一个小孩子,好像连十岁都不到,自己从孤儿院跑出来的,就是因为在那里不但每天要干活还吃不饱饭,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这比慈善机构强多了。”
“就是就是,咱们这里只要每天把钱交上去就能吃饱饭...”
“嘿嘿,你们几个小子,在这里干什么呢?”塞克斯狞笑着走向几个孩子。
在塞克斯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几个孩子的脸色就变了,纷纷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自动给他让开了路,。
塞克斯站在最小的那个孩子面前,看着他的眼神不怀好意。那孩子吓得抖了几下,身体瑟缩地靠在旁边孩子的身上。
“又是你这小子吗?今天又空手回来了?你来这里是做少爷的吗?不守规矩,该罚!”
塞克斯突然变脸发难,抓住男孩的手臂一拳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咔嚓”一声脆响,男孩的手臂硬生生被折断了,疼痛使他倒在地上不停地**。
旁边其他人全都吓傻了,没有人敢质问塞克斯为什么,也没有人敢去扶地上的男孩,大家只能远远地避开塞克斯,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
塞克斯毫不在乎地甩了甩手,“不会偷东西的手没必要留着,废物也有废物的利用方法,从今晚起,你们带着他去市中心的天桥,给他准备个破碗乞讨用...
小子,你该谢谢我,做乞丐比做扒手轻松多了,这么轻松就能有收入,就不用去卖器官还债了...
对了,你们记得不要给他包扎上药,手臂的伤越重越能激起路人的同情心。还有,如果手臂的伤好了,再来找我,我再给你打断...”
塞克斯抱着田天给他的钱上二楼了,一楼的客厅里气氛凝重,几个男孩把地上的孩子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大家围着他都没有说话。
田天和钱辉一直站在门口的地方,默默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
田天脸色非常不好看,但是却意外地神情平静,她回头问钱辉,“能把这些孩子都封印起来吗?”
钱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他们能量太小了不能形成单独的能量卡,只能等更强大的能量体吸收他们后再封印。”
田天又问,“塞克斯能封印吗?”
“可以...你想怎么做?”
“我把这些小孩子吸收掉,你做好准备对付塞克斯。”
田天说完就向那群孩子一步步走过去。
“南希,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几个孩子看到了田天,纷纷笑着跟她打招呼,看样子他们很喜欢她。
田天的目光从几个孩子身上一一扫过去,孩子们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
“南希,你怎么了?”
“我没事,”田天嘴角露出微笑,“...没事了,以后塞克斯再也不能欺负你们了...”
几个孩子愣了一下,随后他们似乎明白了田天的意思,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田天走到他们身边,一一在他们肩头拍过去,随后这些孩子的身体变成了一团团白光融进了田天身体里。
最后一个是那个受伤的小孩,他仰着头懵懂地看着田天,田天摸着他的脑袋说,“别怕,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