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戈夕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拿出钥匙开了门。她到是没绝情到把钥匙丢下。她的手机里目前就有两张严聿的照片,是她偷偷拍下的。
她是喜欢的,不然不会拍照片。她想的就是如果想他了就看看照片。有些时候一瞬间就会对某个人喜欢道极点。
可能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吧,喜欢到了极点,那一天才会答应他试一试吧。
她今天走出来,是生气,到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没用。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什么都没做过,就像个废人一样,一直都在被保护。她想要自己去面对,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她两脚刚刚踏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他抽了很多的烟。
严聿这已经是吸的第二包了,借酒消愁,他用烟消愁。
她开门的动作很轻柔,严聿的思想还在想着别的。当她拿下他手中的烟,他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左戈夕有些心疼,这么多的烟,一下子抽下去,身体会坏的。
严聿的眼神有些落寞见到她以后有了光亮。因为他看到了左戈夕脸上表现出来的关心。
“戈夕……”他现在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说什么。叫出她的名字后,就无了下文。
左戈夕看出他窘迫的不知道怎么办,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道:“你说吧,说的我满意了,就原谅你。”
严聿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好了起来。“其实……”两个字一出,他的嗓子哑了,很沙哑,刚刚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点,但是完全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她打断他,“你等会,屋子里太熏人了,我去开窗户。”
开过窗户,她拉起坐在沙发上的他,一边走一边说,“不行,烟味还是那么多,还是去卧室吧。”
严聿就被她这么拉着,他看着交握着的手,心里踏实了。
左戈夕把外套扔在了卧室的小沙发上,严聿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你上来躺一会吧,一天过去了,你很累了。”
左戈夕没有拒绝,她真挺累的,她依靠来了床背上,抱着抱枕,很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说。
严聿却“不怀好意”的翻身躺在了枕头上,左戈夕没有惊讶也没有推拒。因为他比她要累很多。
严聿看着屋顶,“其实他不是我亲舅舅,他是我外祖父领养的。”
“我出生的时候在H市,6岁的时候才回到这里。那时候太小,只知道这个舅舅对我很平淡,在长大了一点,我就问我妈妈,为什么舅舅看起来不喜欢我。妈妈只回答我因为舅舅的性格就是这样。”
“我没在意,就一直没心没肺的玩儿。过了三年,我九岁,外祖父生病了,很严重,全家人都认为是老年人常有的病变,检查也都是不是大病,吃药打针治疗,反而越治越遭,不出半年,外祖父就走了。”严聿说到这,闭上了双眼,躺着的姿势没有变。
左戈夕听着,她从来没见过外祖父祖母,爷爷奶奶就见过几次,两个人也都不在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以示安慰。但是严聿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左戈夕也抓紧了他的手。面色有些凝重。
“过了几年,我的妈妈也不在了,爸爸带我去了国外。我们走的那些日子,乔胜伟已经掌管了乔氏。待我17岁的时候,我在我爸爸的书房里面看见了那些所谓的证据,我爸爸天生心脏就不是特别好,在他看到那些之后,心脏负担更重了。”
两个人的姿势变成了相互依偎。左戈夕静静的靠在严聿的肩膀上,他的情绪很不好,她现在沉默,听着他说。
“我从那时候就开始努力的学习那些我都不喜欢的,我喜欢的只是去设计,和安迪一样。但是我为了我的以后和我家人的事情,我必须比任何人都做的更努力。我妈妈是被乔胜伟下了慢性毒药身亡,外祖父与其说是生病没的,不如说是活活被气死的。”
“用卑鄙的手段取得了那些成就,他却过的那么逍遥自在。我外祖父一手创立的光辉,现在只是一具外表光鲜的空壳,内在全部变黑了。”
他没有多说是因为什么这些人反目的,但是她也能猜到一点,多少是因为财产。他其实已经说了很多了,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平凡的事情,而我们只能顺应着走,努力的去克服。
严聿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及其依赖般的姿势,左戈夕稍微的愣了一下,但是很自然的环抱住。在成熟伟大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外表看着刚强勇毅,其实内心哪有几个是很刚强的?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
严聿有很多都没有说出来,比如是为什么,比如乔胜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现在不是时候,他这样突兀的告诉她了,对她的打击一定不小。
左戈夕在发神儿,想着刚才找到的照片和优盘,再等等吧,她想自己找找线索。
严聿整理好情绪,慢慢的从这个温暖的颈窝里退出来。现在的左戈夕很温柔,很让仍疼惜。他放开她,可是左戈夕一把抓住了他的腰,羞涩的小声说了一句,“你别走了,陪我一起睡好不好?”。声音很小,她的眼睛也没落在他的脸上,这让严聿兴奋了一下,这足以表明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好不好?
左戈夕害羞的说出这些的,她有那么一点不想让他走,因为她也是个缺少安全的人。严聿说了那么多,尽管说的很隐晦,都能表明他是多么的不容易,把K集团管理的这么好。
“可以不过你先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身上还这么重的烟味儿。”
“……”左戈夕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瞬间的放开了她,伪装成了鸵鸟。
严聿站起来笑着看她,“你也洗洗,换一身衣服。”说完还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背,心情颇好的出去了。
左戈夕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后悔的自己怎么就说出了那么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