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此时越想越觉得有些后怕,自己或许真的把事情想的有些简单了。天子能将天下人都蒙在鼓中,在必死的局面之中,夺取了南阳之地,盘活了中兴汉室的大棋。能做出如此大事之人,岂会将一个酒囊饭袋派来镇守武关?
张济想到此处,顿时感觉一些庆幸,现在自己的局面如屡薄冰,只要踏错一步,等待自己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幸亏自己想到了天子此节,否则自己若是轻信张绣之言,稀里糊涂的就去攻打武关,恐怕难逃兵败身死的下场。
张济看到张绣还在那里得瑟,心里一阵恼火,一点形势都分不清,还得瑟个毛线啊!张济瞪了张绣一眼,呵斥道:“糊涂!将得胜的机会,寄托在敌将无能和敌军懈怠之上,这难道就是你学到的为将之道?”
张绣本来看到张济心动,正站在那里高兴,叔父没有后代,等到叔父百年之后,这大业还是得由我来继承!张绣心里正美滋滋,可没想到张济竟然突然变脸了,还呵斥自己,张绣顿时呆若木鸡,呆立当场。
张济见到张绣这幅模样,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若是你处于天子的立场,你逃出长安之后会如何自处,又会做何决定?”
张绣听到张济所问,不禁的想到,自己若是在天子的立场,会如何处置呢?现在刘协做出了表率,自己知道有南下南阳这步棋,可是若是自己真的处于天子刚出长安时的情况下,自己真能想到这一步吗?
张绣在心里不停的问询自己,情趣越来越低落,脸色也越来越阴沉,自己恐怕想不到南下南阳这一步!若是自己的话,恐怕会直接东归洛阳,然后诏各地诸侯入洛阳勤王了吧。
难道自己连刘协都不如?不会的,自己跟随叔父,东征西讨、征战多年,方才有了近日。而那刘协久居深宫之中,不过是一个区区傀儡罢了,自己怎么可能连他都不如,那刘协肯定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或者是有高人指点而已。
张绣想到此处,对张济一拜说道:“叔父,那刘协小儿什么样,我们在长安都见过。不过是个懦弱无能之辈能有什么本事,我看他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好你妹啊!要是那么容易就运气好了,老子怎么没那运气啊,老子怎么就被赶出关中了啊!张济见张绣还在那里死犟,怒极反笑,轻笑着说道:“哦?那你来给叔父说一说,天子是怎么个运气好法?”
张绣跟随张济多年,看到张济的这副表情,虽然知道叔父已经气极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狡辩道:“刘协他就是运气好,侥幸……,侥幸……,……”
“侥幸什么啊,接着说啊!”张济见张绣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大声呵斥道。张绣听到张济呵斥自己,也不敢再狡辩了,连忙跪倒在地,“叔父,孩儿知错了,叔父身体要紧,还请叔父不要生气了。”
张绣看到张绣的这幅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起来。张绣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自己一直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一直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继承自己的家业。
刚才只是见他死不认错,狂傲自满,恨铁不成钢才呵斥与他。现在既然他已经认错了,张济的脸色也温和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好好想想自己错在了哪里!”
张绣见张济有些气消了,这才站起身来,听到张济所说,脸上露出一些思考之色,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张济见张绣认真思考自己的话了,脸上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接着说道:“天子刚刚出长安之时,身边只有一些残兵败将,兵马不过几百人而已,钱粮辎重更是完全没有。而天子出函谷关之时,身边却有了一支强师劲旅,钱粮辎重也已经齐备。这才有了南下南阳的本钱。”
“天子对段煨晓之以义,对张扬晓之以利,使他们二人贡献兵马钱粮资助自己,可见天子对人心掌控之准。天子提拔徐晃于军伍之中,提拔周仓和裴元绍于黄巾之中,而他们三人也为天子夺取南阳立下了大功,可见天子的识人用人之明。天子有如此人心把握之能和识人用人之明,你难道还认为天子会错用一个酒囊饭袋来镇守武关这个命脉要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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