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闻安臣感觉到唇瓣上那一阵阵的柔软,不由得也是瞪大了眼睛。
在他面前,张玉琳素来是羞怯的,是被动的,还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候。
而此时的张玉琳,却是激烈如热火一般,她就像是一把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似乎要烧掉自己,也要烧掉闻安臣。
她紧紧的抱着闻安臣,舌头探入闻安臣的唇中。
房间中的气息瞬间变得暧昧而热烈起来,两个人的呼吸都是变得粗重了。闻安臣也激烈的回应着她,将她死死的搂在怀中,双手在她的后背上,在她的腰臀间,不断的抚摸着。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嘴唇方才分开,张玉琳脸上已经是一片潮红。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媚意,似乎能滴出水儿来一般。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闻安臣,内中似乎有万般情意在涌动。闻安臣也瞧着她,此时,无声胜有声。
多了许久,闻安臣忽然轻轻一笑:“琳儿,你今日可是主动的很呢!原来都是我亲你,今日,却是你主动亲了我一次。”
张玉琳被他说得脸有些羞红,微微别过头去,生怕自己这般太过主动,会让闻安臣心中有些不满,觉得自己有些淫荡。而闻安臣,接下来却是说了一句话,让她心花怒放,心中的担忧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安臣附在张玉琳耳边,轻声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以后也要这样才好,懂了吗?我的乖乖小琳儿……”
一声乖乖小琳儿,叫的张玉琳心肝儿发颤。
张玉琳琳咬着嘴唇,尽管很是害羞,但她还是轻轻点头。
闻安臣看到她这般媚态,再也忍受不住,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很快,房间中,这间不大的床榻,便是发出一阵吱呀吱呀摇摆的声音。
良久之后,云收雨歇。
闻安臣躺在床上,张玉琳靠在他的臂弯里,脸上露出满足而幸福的笑容。她的呼吸还有些喘,脸还有些红,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恢复了正常。
闻安臣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可能要离开秦州一段时间。”
张玉琳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变,急声问道:“夫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闻安臣摇摇头,笑道:“你不要多想,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只不过要出门一趟而已。”
说着,便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说了一遍。
听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张玉琳方才放下心来,只不过,听说闻安臣去这么久,一想到要一个多月见不到闻安臣,她便有些闷闷不乐。
闻安臣微微一笑,在她耳边道:“琳儿,有件事忘了与你说一说,这些这段日子我一直都想着,我将你藏在外面,不让我家夫人知道,终归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我盘算着,等这一次回来吧,等回来之后,我寻个机会,跟我家夫人把这件事给说开了,把你给娶进家门去,你看怎么样?”
“啊?”
张玉琳一听,顿时浑身一震,心中极为惊诧,呆呆的看着闻安臣,被这个消息给震得几乎都缓不过神儿来。
她之前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觉得,能进闻安臣家门,那真真是自己三生有幸的事情。却觉得这件事,只是自己的奢望,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所以也只是想想罢了,却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闻安臣会主动将这件事给提起来。
她震惊之余,心中却涌起一丝畏惧,一抹担心。
她对谢韶韵毕竟不不了解,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好不好相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脾性。她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知道自己进去之后肯定是小妾,既然是小妾,自然就是要侍奉大妇的,而她身为小妾却对大妇的性格还不怎么了解,说不定就会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而若是这位大妇是个不好相处的,说不定会三天两头的找个由头儿来收拾自己,到时候只怕自己的日子过得惨不忍睹。
想到此处,她忽然对进闻安臣家门这件事,也感觉不是那么热切了。觉得现下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手下有着生意,还管着人,不求这个不求那个,吃穿都有,花销也足够,还是这样的日子更好一些。
闻安臣一看,便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现下是觉得这样的日子是好的,说实话,我也觉得这样安置你更好一些。但是这件事,终归是要解决的,我不可能瞒着我家夫人一辈子,你说对不对?”
张玉琳点点头,有些怯生生道:“夫君,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闻安臣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家夫人为人是极好的,性子也是极为随和的,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是这样想的,找个时间,我带你进府中,和夫人见见面,你与她说说话,向她敬一杯茶,便算是见过主妇了。而后,你也不用住在府里,可以接着住在外面,该做生意还是做生意,该当掌柜还是当掌柜,住的地点还是原先那里,你说如何?”
闻安臣这般决定,让张玉琳听了,真真是喜出望外,闻安臣考虑的可说是周全备至,把她的顾虑全都给考虑上了。
至于给大妇敬一杯茶,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张玉琳还不至于这么不懂规矩。
张玉琳赶紧到:“夫君,这般做,我没有任何意见。夫君,谢谢你,为我考虑这般周全。”
闻安臣点点头:“好,那这事儿咱们便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道谢,嘿嘿……小琳儿,我要你这么谢我!”
闻安臣嘿嘿一笑,扑了上去。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闻安臣离开了张记绸缎庄,回到家中。
当夜,大伙儿睡的都不算多早,又把东西给收拾了一通,确保没有什么遗漏的,方才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赵纯便派车来接他们。赵纯还真是非常细心的,一共派了三辆车,都是大车,载他们七个人那是绰绰有余了。
车夫们帮着闻安臣等人把东西都抬上去,而后闻安臣等人便告别了陈伯,上了马车,正式出发。
家中有陈伯守着,并不用担心。
马车都是半旧不新的那种,收拾的很干净,坐着很舒服,车夫也都是有经验的,赶车很平稳,速度也颇为适中。
一路出了秦州城,在秦州城南门外,赵纯已经带人等在那里了。赵纯去龙安府那边坐镇,可不是单枪匹马去的,他很是带了不少人,足足有七八辆大车,加起来二三十个伙计和车夫,瞧着都是颇为精干的那种。
闻安臣下了马车,长长地吁了口气,冲着一旁的赵纯笑道:“纯翁,这一路上,便要多劳你照顾了。”
赵纯哈哈一笑:“闻大人,瞧您这话说的,咱俩这关系,以后甭管到哪儿,都不是老夫照顾您,而是您照顾老夫啊!”
他说的这话,一语双关,颇有所指。闻安臣自然听得明白,微微一笑,道:“纯翁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忘的。”
车队一路南行。
他们这支队伍人虽然不少,但车辆的数量比较多,而且车夫伙计们,都是习惯了走远路的,所以速度很是不满,数日之后,便是到了青川所。
而到了青川所,实际上已经是出了巩昌府的地界儿,也就是说,出了陕西布政使司的地面,到了四川布政使司龙安府的地盘儿上了。
龙安府乃是川北之门户,而青川所则是龙安府之门户,到了青川所,离着龙安府府治所在的元武县,也就是还有一日之路程。
到青川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自然是不适合再赶路,于是便就在这里安顿下来。
青春所为龙安府北边儿之门户,来往的商旅比较多,因此,这座小城面积虽然不大,城墙也很是低矮,瞧着颇为落后破败,但实际上,街面上还是很繁荣的。房屋鳞次栉比,街边店铺众多,一阵阵带着川地口音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让闻安臣这一群外乡人听着,都觉得很是有些新奇。
在青川所安顿下来的当天晚上,有一匹快马从南边进了青川所,很快就找到了在客栈之中休息的赵纯等人,和赵纯等人接上了线。
这人显然是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龙安府分号的人派来的,他也给赵纯带来了一个消息。
而赵纯听完这个消息之后,脸色铁青,难看之极,立刻便去找了闻安臣。
他们这一队人人数颇多,便把这家客栈整个都给包下来了。客栈有两层,上下加起来不到二十间房间,堪堪能够容下他们。
他们这一行人,人也多,马也多,人要住房子,马也需要伺候,那客栈的老板接了这么一笔大生意,笑得合不拢嘴,对他们也很是恭敬客气,更是主动指挥着,让伙计们把马匹从马车上解了下来,拉到客栈后面的院子中好生照料。
这家客栈规模不算太小,但却算不上多么遮奢豪华,二十来间客房里面,一共只有五间上房,赵纯一间,闻安臣和谢韶韵夫妇一间,陈氏四兄弟一间,赵长宁主仆两人一间,剩下那一间上房,则是分给了两个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中的头面人物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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