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九不愿意跟他争辩这些,他关心的是这次能有多少收获,毕竟突破筑基后期的花费几乎让他一贫如洗了。
“好吧,那接下来如何行动呢,黄兄。”
“如今你我二人都是筑基后期修士。既然这家后花园没有藏匿任何资源,那必定是保管在前院家主跨院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我看是家主亲自保管或者长老保管可能性比较大。你我二人往前院去走一遭是有必要的。”说罢从腰间扯出两条黑面巾,一条抛向姬十九,再把另一条蒙到了面上。
姬十九嫌弃的结果这方黑面巾系上。
早他一步系好的黄顶天隔着面巾笑道:“姬老弟别瞧不起这东西,这可是专人炼制的小玩意,至少跟你我同阶修士的神识是无法穿透这面巾探得我等真实面目的。”
“呃,这东西还有此种效果?”姬十九带着三分疑惑试探释放神识往黄顶天面上扫去,神识滑过,仿佛碰到了一堵无形之墙,墙后的情况没有半丝反馈回来。
黄顶天眉眼往这方注视着,早已感知姬十九放出了神识试探,看其眉头一皱,眼神一凛才有些得意的接着说:“如何?愚兄没有说错吧?”
“果然如你说说,平常怎不见黄兄使用?不知这东西从何而来?”姬十九语气平淡的随口问着。
“平常又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当然用不上了。这次情况特殊才拿出来用用,姬老弟喜欢的话,留下一面就是,这东西又不值钱的。至于其来历么,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愚兄外出被两名不怀好意的蒙面筑基修士劫道,费了老鼻子劲才杀得二人,缴获的。哈哈......,愚兄的战绩还算可以吧?”黄顶天眉毛抖动着说起得意往事,以借此调节下气氛。
“黄兄威武,筑基期修士中应是鲜有敌手啦。”姬十九实时的恭维着对方。
“哈哈,姬老弟真会抬举。其实吧,那两人也不过是筑基初期修士而已,不过是两名惯犯,还是一对雌雄大盗呢。要不要愚兄给你详细讲讲他们的事迹?”黄顶天臭屁起来跟平时的他有了一丝不同,或许是两年多不见有些变化,也可能是真觉得这次行动有些对不住对方故意讲些秘事要缓和下。
“这个,还是留待以后把酒言欢的时候在说吧。现目下把这府邸探寻一番再说。”斜倚在假山石头上的姬十九阻止了他的高谈阔论。
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还不知这府邸有没有什么厉害存在呢,还是不要拖的太久的好。
“好,干完这一票,庆功之时再说。你我从这府邸中轴线分为两半,你搜寻南面我搜索北面如何?”黄顶天依旧客气征询着姬十九的意见。
“行,碰到厉害人物已啸声为号。”姬十九同意下来并定下了暗号。
“成,就这,愚兄先行一步,无论如何在日出前在城外西山犀角峰相见。”黄顶天不着丝毫停留,御风闪身往前院北面而去。
姬十九一身白衣在黑夜行动甚是碍眼,等黄顶天消失在假山外,从袖里乾坤中翻找出一套黑衣罩上才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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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海八珍酒楼地下室中,白日里做掌柜打扮的三缕长髯男子此时已是一身夜行劲装在身,在观看完写满蚊蚁小字的纸条后,扬手把纸条付之一炬。
在火光闪烁中他喃喃道:“果然这两个生面孔也是为此事而来,看来已经进入了海清府后花园,让他们打打前站也是好的。嘿嘿.....,天助我也。”
下一刻,这人就悄然爬出了地下室,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了漆黑的接头墙脚,躲在暗黑中往对面的海清府某处低矮围墙潜行而去。
男子一路非常顺利,仿佛不是第一次进入这处跨院,行走的路线是最为隐蔽也是最为迅捷的通道,直直往一处黑暗中高耸的木楼而来。
很快这男子就跃身上高楼的一侧,轻飘飘的落在屋脊阴影处,潜行到一处巨大木梁下不再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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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的黄顶天则借着夜色一间间搜寻着这些房屋,他搜寻的异常仔细,下人的房舍,宠物的笼舍,偏房的住所,无人问津的空屋,厨房茅舍,主家公子小姐的卧室都没有放过。
还别说真让他找到了一些密道,这不他正潜行在某位小姐卧室中衣橱下发现的一条密道中。密道中阴暗潮湿,有股淡淡的香气徘徊不散,本是没有任何亮光的地道中突然一个大的拐弯后,宽敞起来,也有了壁挂灯盏照明。噼啪的灯芯爆响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子婉转的呻吟声,再往前一些,呻吟声大起来,此起彼伏,如潮涨潮落,其间更是夹杂着一个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和很是节奏的**撞击声音。
黄顶天双眼精光一闪,停下脚步,犹豫片刻后还是轻飘飘的寻着声音而来。不远处一个八尺见方的密室中正在上演着血脉喷张的一幕。赤果果的肌肤赛雪的娇小女子跟一个有着古铜色肌肤浑身腱子肉鼓胀的青年男子正在尽情缠绵。
或许是二人太过忘情,又或许是黄顶天来的了无生息,轻易的二人就被黄顶天弹指制住,甚至那**的姿势都瞬间定格了下来。
被制住的二人现在只有脑袋是清醒的,身体各处都是僵硬异常,唯有两双骨碌碌转动的眼睛中透出莫名的惊骇色彩。
黄顶天把自己一张被黑巾蒙的密密实实的脸凑近二人视线内来回晃动几次,二人惊骇的神色中慢慢透出一股疑惑,在相互对眼眼神默契交流后都是明白了这让绝对不是府中之人。
再从其蒙面的情况来看必定是外面潜进来的,要么是盗贼要么是寻仇。
还不等他们交流出什么结果,黄顶天那冷冷声音响起:“二位雅兴不赖啊。不过你们放心咱可是怜香惜玉之人,不会对你们怎样。咱有些问题要询问你们,你们可要好好作答啊,不然嘛........”一股冰凉的感觉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密贴合的地方传来,不用想那是一柄锋利冰冷的杀人利器。
二人的脑海中都是一颤,可惜这时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不由头脑控制,只有从二人的因恐惧而胀大的瞳孔中可以瞧出二人的惊骇。
“二位应是明白咱的意思了吧。现在解开你们的哑穴,活动你们的双唇回答咱的问题吧。”黄顶天用那冰冷的飞剑拍打下二人的独腹说道。
“大侠...大侠饶命,小女子有问必答。”一个颤巍巍软糯女声小声说道,开始几个字还吐字不怎么清晰,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刚能掌控声带有些不适。
“好汉饶命,小人绝无半句假话。”这浑厚男声却要沉着得多,吐字还算清晰。
“好,结果如何那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沉吟片刻,黄顶天问起府中一些情况。包括府中上下日常事务,也有些府中前人秘新,更是问名了二人身份,还高清了府中人员大概,那些人显得比较神秘,那些人管理着府中什么事务等等包罗了这海清府中种种。
这让二者就有些迷惑了,既不问藏银钱的地方,又不问那个老爷公子小姐具体住处,问这些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全盘接受府中事务不成。最多你不过是个盗匪或者寻仇的罢了,还想鸠占鹊巢吗?
二人在冰冷刀剑威胁下,不敢有半点隐瞒,把他们知道的道听途说甚至自己臆测的一些东西都吐露了出来。
原来这女子是府中偏房的一名娇小姐,虽然不受家中重视,但还是养的白白嫩嫩的,而那男子确是家中护院的小头目,一身孔武有力面目刚硬,为人也是圆滑,很是讨这些富家小姐欢心的,一来二去勾搭成奸。开始也只是在没人处野合,后面发展成挖地道几乎夜夜笙歌。
问完所有问题后,黄顶天‘嘿嘿’一笑道:“二位继续保持这个姿态,好好享受彼此,天亮前自动就会让你们能活动的。”说完也不等二人讨饶,再次制住了他们的喉结口腔嘴唇,这二人只得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对方。
在黄顶天撤去了那威胁二人最亲密器官的冷寒小剑后很久才恢复了胀大的瞳孔。
有所获的黄顶天当然没有在这处地道中逗留,更没有取这二人性命的意思,无足轻重的两个偷情男女而已,杀不杀对他都没有什么好处。
他直直往一处看似简陋的跨院欺来,这不正是那掌柜潜藏的地点不远处么。
此跨院中鹅卵石铺路,院墙低矮,古旧,甚至好多地方都有缺角,而且爬满了青苔,院中载满翠竹,这竹子也奇特竹节硕大,没节之间的距离均等,竹竿都是笔直,没有一颗歪斜。
观察半响,黄顶天知道这些竹子都是主人精挑细选留存的,那些长的不如意的早就被剔除了。微风拂过,竹叶‘哗啦啦’作响,如果有阳光或者月色应该是不错景致吧,漫步其间也是不错的夏夜乘凉去处。可惜这既不是夏夜也没有醉人的月光,更没有斑驳的缕缕阳光洒下,反而显得这跨院中有些阴气森森,出奇的诡异。
黄顶天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是有其理由的,这里的主人在二人的话语中只出现过那么一两次,而且都是家族存亡的大事发生的时候才出现过,而且异常神秘,每次出现都是宽袍大袖斗笠黑纱罩面,也没有什么言语,更不知是男是女,年龄几何,而且家中主事的所有嫡脉男丁都是对其异常恭敬的。
从种种迹象表明这应该是此府中隐形家主或者族老的存在,很可能是有修为在身的。
他接近这处跨院观察许久后,更是可以笃定这一点,此地主人绝对不寻常,这些错综复杂的竹林小道看似没有什么规律可循,却是暗含阵势,甚至这些颗颗翠竹很可能都是能够随阵势移动的存在,从其中不时散发出的气息可以断定这里的灵气比周围都要浓郁的多。
他没有冒然行动,而是围困着这个小小跨院转了好几圈,此间的房屋建造在竹林深处,只能隐隐用神识探测到一个木制塔楼的顶端,其下就什么也探寻不到了。四周都是围墙,前后各自开了一个门户,门户应是常年紧闭的,从其腐朽的木门,铺满青苔不留一丝踩踏痕迹可以看出来。
于这跨院紧邻的院子也极少有人居住,都是有些破败,不过再往外就是金碧辉煌了。
当黄顶天御气在这个跨院外绕第三圈而不去的时候,竹林无风自动的从中心往外‘哗啦啦啦’弯来。竹叶声响中夹杂着一股定向传音声音:“道友深夜绕而不去,是否愿意入林一叙,隐居多年的老夫煮茶相迎何如?”话音一落,跟黄顶天所立之处最近的竹林小道灵光一闪,黄顶天眼前一花,仿佛是这小道两旁屹立的翠竹仿佛移动了不知多少根的位置。
“哈哈,道友盛情相请,岂敢不从。”他两手往背后一背,一个传音符箓悄然落于地下遁去,那透明软鞭则是紧随而出,缠绕在自己左小腿上。啸声为号应该是行不通了,只有隐蔽给姬十九发出一枚传音符,而那软鞭也不可能入地潜行,明显这竹林在阵势中,如果落地很容易被对法发现进而控制,缠绕在自己小腿上等见面后在发出偷袭是最好的打算。
既然对方早已发现了他,并且出言相请,他是觉得对方最多也就筑基期修为,这种不入门派不入体制的修士也就比那些孤魂野鬼的散修要强上一点,不可能有太大的前途的。至于这种为什么不入门派不入体制的原因,必定是为了给家族谋福利了,坐镇家族中确实能镇的气运,让家族至少在凡俗中能繁茂许久。
就在他昂首跨步而出的时候,那隐藏在附近黑暗处的男子悄然唤出了一缕黑色小虫快速的穿过房舍,堪堪在黄顶天第一脚踏上竹林鹅卵石铺就小道时候爬山了他的衣服下摆,飞快的隐藏在了衣服下摆褶皱处不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