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欢欢和紫鹊,岳月,驾驭着战马来到了宛平前的战场,但见密密麻麻的大顺军,将宛平围得若铁桶一样!
“蓝姑娘,邹大哥已经和李大人被围在宛平,恐怕要全军覆没了!”岳月焦急地目视着蓝欢欢道。
“岳月,和我去大顺军大营!”蓝欢欢柳眉飒爽,胸有成竹地对岳月说道。
再说大顺军李岩大营,李岩听说蓝欢欢来了,不由得欣喜若狂,和妻子红娘子亲自出营迎接。
“李大哥,红姐姐!”蓝欢欢笑靥如花,和紫鹊乐不可支地来到李岩和红娘子的,面前,向夫妻二人拱手。
“蓝姑娘,自打在襄阳分道扬镳后,我们就在中原找你,今日我们终于重会了!”李岩欣然笑道。
“蓝妹妹,你身边的这个人,好像是官军的将领!”红娘子十分精明,秋波已经注视着一脸白的岳月。
岳月顿时吓得战栗。
蓝欢欢向岳月努了努嘴,毅然笑道:“红姐姐,既然我们是好姐妹,我也不隐瞒姐姐,明军京畿总督邹甄,是我的好朋友!”
“蓝妹妹,邹甄是你的朋友,那现在我们大顺军已经包围宛平,你是想当说客,劝我们放了邹甄?”红娘子嘴角浮出倩然一笑道。
“红姐姐,妹妹也是直肠子,真话都说了,难道姐姐不认为我是敌人?”蓝欢欢满面春风,凝视着红娘子。
“哈哈哈,蓝妹妹,邹甄也是一条好汉,但是他这样一个英雄为昏君和**的明朝卖命,太可惜了,如果妹妹劝邹甄归顺我们大顺军,这是上策!”红娘子舒然一笑道。
“红姐姐所言甚善,现在,我们不如故意放邹甄出宛平,让邹甄回到北京,这就叫风声鹤唳,惊弓之鸟,崇祯的那些文武百官见三大营大败,一定魂飞魄散,暗中投降,大顺军就能兵不血刃,攻占北京!”蓝欢欢冰雪聪明地对红娘子说道。
“蓝妹妹妙计,我这就建议闯王,放邹甄突围!”李岩大喜过望道。
再说宛平城,辰时,邹甄和李建泰,率领败兵几千人,怏怏从宛平城突围,士兵打开大门,大顺军杀声震天动地,冲进宛平,攻占了这座城,而邹甄和李建泰,手下的士兵已经是落花流水,在撤回北京的路上,只剩下几百人。
北京城下,大顺军旗正飘飘,几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士气盎然,气势磅礴,北京城,已经被全部包围。
崇祯一脸雾霾,站在城楼上,眺望硝烟弥漫,农民军如黑云压城,不由得心急如焚。
“皇上,邹大人和李大人回来了,宛平惨败,三大营只剩几百人了!”王承恩不寒而栗地跪在崇祯的脚下,大声禀告道。
“朕登基十七年,虽然不说励精图治,但也是殚精竭虑,但是,最后仍然是一个国破家亡的下场!朕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崇祯心如刀绞,一脸愤慨,怒视着王承恩,命令王承恩和自己上了宫城。
过了半晌,紫禁城半空,萦绕着悲惨的钟声!
“皇上,文武百官都逃跑了!大殿上没有一人上朝!”这时,太监曹化淳向崇祯禀报道。
“皇上,臣邹甄,为大明背水一战!”这时,一脸忠心耿耿的邹甄,毅然来到了乾清宫,视死如归地跪在崇祯的眼前。
“邹甄,大明已经行将就木了,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逃出京城?”崇祯凝视着一脸正气的邹甄,悲恸地问道。
“皇上,臣为了大明,愿意视死如归,国破山河在,虽然京城已经被围,但是只要臣等与地拼死一战,等到援兵,大明还是能东山再起!”邹甄向崇祯拱手道。
“好,邹甄,俗话说疾风知劲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的忠臣!邹甄,朕与你同仇敌忾!”崇祯步下玉阶,凝视着邹甄,龙颜大悦。
“邹大哥!”邹甄率领侍卫,来到城门,率领士兵防守,这时,蓝欢欢和紫鹊岳月,喜上眉梢地跑到了邹甄的面前。
“蓝姑娘?”邹甄十分惊喜,凝视着眉似春风的蓝欢欢,欣喜若狂。
“邹大哥,听说京城只有你还坚强守城,我和岳月就来救你了!”蓝欢欢英姿飒爽,对邹甄说道。
“岳月,你为什么要去向蓝姑娘求援?”邹甄怒视着岳月道。
“邹大哥,不是岳月的错,我们是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听说大哥危难,我这个妹妹定会救援!”蓝欢欢柳眉爽然,向邹甄拱手道。
“蓝姑娘,上次听说你被哲哲的人绑架,我率兵在中原到处找你,后来前线紧张,我才回北京,蓝姑娘,你快和紫鹊突围吧,你不能在这里有难!”邹甄凝视着蓝欢欢,关切地劝说道。
“邹大哥,崇祯这个皇帝,虽然不是个昏庸之主,但却是黔驴技穷,大明朝**暴虐,早就是外强中干,你为这种朝廷,这种皇帝牺牲,真是太可惜了!”蓝欢欢语重心长地劝说邹甄道。
“蓝姑娘,我邹甄不会投降的!”邹甄毅然注视着蓝欢欢道。
“邹大哥,大顺军几十万,把京城包围,吴三桂首鼠两端,作壁上观,他不会带兵救援京城,你现在坚守北京,那只是死!”蓝欢欢郑重地劝道。
“蓝姑娘,即便有最后一点机会,我邹甄也要浴血奋战,只有大明活着,大明的百姓才能活着!”邹甄斩钉截铁道。
“邹大哥,大明亡了,百姓也不会亡,现在在城楼下造反的农民军,原来都是大明的百姓,因为大明朝贪官污吏,剥削百姓,朝廷横征暴敛,让中原百姓饿殍遍野,活在水深火热中,大家活不下去了,只有揭竿而起,大明朝已经外强中干,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百姓们只是推翻残暴的明朝,建立一个自己的新朝廷!”蓝欢欢浩然正气地说道。
“蓝姑娘,你说的对,但是,我不相信大明气数已尽,蓝姑娘,我保护皇上突围,冲出北京,去南边,让大明东山再起,让天下太平!”邹甄凝视着蓝欢欢,突然意气风发地说道。
“邹大哥,若是真能突围,小妹愿意和你并肩作战!”蓝欢欢舒然一笑道。
“突围?去南边?”乾清宫,崇祯怒视着邹甄,火冒三丈。
“皇上,现在京城已经大势已去,我们只有突围去南边,南边还有半壁江山,皇上御驾南京,把国都迁回南京,再死灰复燃,收拾旧山河!”邹甄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不,邹甄,朕不去南京,现在已经逃不出了,若是朕在突围中被流贼俘虏,日后史书上就会说朕临阵脱逃!”崇祯神经兮兮地摇头道。
“皇上,现在已经是存亡之际,只有拼死一战,才能再卷土重来!请皇上下旨!”邹甄心急如焚地叩首道。
“邹甄,你这个奸细,和闯贼勾结,妄想骗皇上出城,挟持皇上向闯贼邀功,是不是!”这时,邹甄身边的内阁大臣魏藻,突然大声咆哮,对邹甄厚颜无耻的打击道。
“皇上,不能南迁呀,城中还有几万士兵,只要再坚守几日,吴三桂的援兵就要来救驾,到时内外夹击,闯贼不得好死,而邹甄却劝皇上南迁,此人丧心病狂,淫荡卑劣,被闯贼收买,妄想欺骗皇上!”这时,乾清宫里的文武百官,沸沸扬扬,异口同声地对着邹甄进行围攻!
“退朝!”崇祯龙颜大怒,拍案回到了暖阁。
“魏藻,你们这些奸臣,现在大明危若累卵,你们却传播谣言,围攻南迁建议!恬不知耻!”邹甄怒视魏藻李国祯等人,举着朝笏,大声骂道。
“魏大人,邹甄这厮,想让皇上突围南下,若是皇上真的突围了,我们向闯王献城,就没有功劳了,这个小子,真是该死!”下朝后,一脸奸诈的王化淳,对魏藻说道。
“邹甄这个小子,对崇祯是死忠,若是他不死,我们就不能抓住崇祯向闯王投降,那时,闯王就不会给我们封赏!”魏藻对邹甄恨之入骨。
“魏大人,我们传播谣言,到处传说邹甄和闯贼暗中勾结,妄想骗皇上出城,然后挟持皇上投降!”王化淳诡笑道。
“王大人,造谣还不行,我们要编一些假象,把那个疑心生暗鬼的皇上骗死!”魏藻灵机一动,对着王化淳的耳朵小声嘱咐道。
半夜,皇宫中,让人恐惧的鬼风,萦绕在广袤的紫禁城中,崇祯和邹甄出城,微服暗中巡查城门,这时,突然一个算卦的,在街上大喊,崇祯十分好奇,来到算卦的小摊前,询问算卦的说:“算卦的,现在京城的人几乎都逃了,你竟然还在街上算卦,你的卦很真吗?”
算卦的目视着崇祯,捋须一笑:“这位大人一定是贵人,请贵人选一个字。”
崇祯舒然一笑,拿着卦,选了须臾,飞出了一卦,算卦的拿起那个卦,定睛一瞧,对崇祯说道:“贵人,这个挂是有!”
“有?此卦是吉兆吗?”崇祯心急如焚地问道。
“嗨!”算卦的长叹一声,捋须道:“有字,大明的大缺一撇,而大明的明没有日,国不像国,家不像家,大明要亡了!”
“大胆!”崇祯顿时大怒,邹甄见崇祯惊得呆若木鸡,立刻扶着崇祯,回到了皇宫。
“邹甄,我大明这次真的是大势已去,大明不明,气数已尽了!”崇祯眼睛瞪得通红
目视着邹甄道
“皇上,这是奸佞,在暗中欺骗皇上,”邹甄拱手苦口婆心地对崇祯说道。
“魏藻这条狗,竟然秘密派人装神弄鬼,欺骗朕!”崇祯恍然大悟,拔出宝剑,就要去魏藻的府邸。
“皇上,魏藻等人,竟然派人欺骗皇上,臣思忖,他们妄想卖国,把皇上挟持,投降闯贼!”邹甄目光如炬道。
“狗贼!邹甄,朕命你指挥锦衣卫,把魏藻田国舅的奸贼的府邸抄了,抄家抄出金银,作守军军费!”崇祯怒气填膺,命令邹甄道。
“魏大人,不好了,我们的计谋已经被邹甄知道了,皇上大怒,要派锦衣卫把我们抄家!”再说魏藻,正暗中和众人会议投降,这时,连滚带爬的陈演跑进大厅,战战兢兢地对魏藻禀报道。
“崇祯这个昏君,都快死了,还想杀我们!”魏藻顿时恼羞成怒。
“魏大人,我们索性派人,刺杀这个昏君和邹甄,把他们的头送给闯王!”王化淳一脸狰狞道。
再说崇祯,手持三眼铳,和邹甄带着岳月等士兵和御林军,迅速向神武门外冲,企图突围出北京,这时,在小巷中,突然穷凶极恶地杀出几十名黑衣人,拦住了巷口。
“你们是什么人?”崇祯大惊,质问这些黑衣人道。
“昏君,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黑衣人仰面猖狂诡笑,手持长刀,向崇祯围攻而来。
邹甄怒发冲冠,手拔宝剑,如神出鬼没,上下翻飞,前后盘旋,拼死与刺客血战。
黑衣人向邹甄围攻,小巷内,短兵相接,邹甄手持宝剑,宛若龙蛇,一柄宝剑,出神入化,杀得黑衣人落花流水。
“邹大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空中飞来两名侠女,手中的宝剑千变万化,向黑衣人乱搠,邹甄定睛一瞧,那空中如天女散花的侠女,弱眼横波,正是蓝欢欢。
“大人,援兵!”就在这时,黑衣人发现身后有王承恩率领的御林军,吓得魂飞天外,蓝欢欢和邹甄同仇敌忾,须臾,杀得这些黑衣人尸横遍野。
“蓝姑娘,你怎么还没出北京?”邹甄关切地凝视着蓝欢欢,双眉紧锁道。
“邹大哥,我们已经出不去了,现在大家只有同舟共济!”蓝欢欢凝视着邹甄,得瑟一笑。
三月十六日,大顺军总攻京城,城外杀声震天,魏藻和王化淳等人,吓得魂飞魄散,魏藻命令手下,到处在大街小巷,故意弄假象骗得城内人人自危,三大营的守军,正在城上守卫,突然他们听到有些看热闹的人议论,说皇上和邹甄已经突围南下逃跑,瞬间全部溃乱!
“邹甄那小子是闯贼的奸细,那些奸细又在上面骚扰破坏了,呸!”士兵们顿时议论纷纷,群情激奋。
这时,魏藻的奸细,潜入城上,把城上架着的西洋红夷大炮的炮口,都用石头塞住,用铁钉钉住火绳,三月十七日,大顺军进攻正阳门,城上的大炮不能齐射,魏藻秘密派人开门投降,北京外城被大顺军攻克。
“大人,不好了,魏藻和王化淳那些狗贼,竟然暗中开城,流贼已经进城了!”邹甄府邸,焦急的岳月,跑进屋子,对邹甄禀告道。
“相公,奸贼竟然暗中投降了!”李宝君柳眉倒竖。
这时,住在邹甄家中的蓝欢欢和紫鹊,也大吃一惊地来到了邹甄的屋子。
“京城已经丢了!”邹甄痛心疾首。
“邹大哥,突围吧!”蓝欢欢劝说邹甄道。
“蓝姑娘,我们去皇宫!”邹甄目视着蓝欢欢,断然站了起来。
再说紫禁城,太监曹化淳,已和御林军,投降了大顺军,李岩与红娘子率领先锋,进了北京城,迅速命令士兵们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
“相公,崇祯那个狗皇帝还在皇宫,我们要立刻把他抓住!”红娘子明眸倒竖,对李岩说道。
“来人,去紫禁城,先保护熹宗皇帝的皇宫张嫣!”李岩命令道。
再说坤宁宫,贤良淑德的周皇后,一脸苍白,黯然立在帷幕中,崇祯一脸乱发,呆若木鸡,失魂落魄地进入了寝宫。
“皇上,大明灭亡了吗?皇上即位十七年,臣妾的话没有一句听的,所以最后灭亡!”周皇后黯然神伤,悲痛欲绝地目视着崇祯,一脸镇定地轻启丹唇道。
“皇后,大明快亡了,朕和你,要与社稷共存亡!”崇祯肝胆俱裂,痛不欲生道。
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三月十九日凌晨,周皇后在坤宁宫悬梁自尽,崇祯看着周皇后自尽后,拔出宝剑,丧心病狂地来到了昭仁宫,小公主昭仁一见到崇祯就嚎啕大哭,崇祯一声何满子,拔剑戳入了公主的身子,血红的鲜血,沾了崇祯一脸。
“皇上杀人了!”顿时,宫内外的宫女吓得乱跑乱喊,崇祯目视着香消玉殒的女儿,突然疯狂地仰面大笑,对着那些娉婷袅娜的宫人,发狂一样地乱砍乱杀,那些宫女吓得花容失色,四处逃跑。
“疯了,皇上疯了!”这时蓝欢欢和紫鹊邹甄进了皇宫,突然眼前冲来一名吓得不寒而栗披头散发的女人,蓝欢欢立刻抱住她,定睛一瞧,这个女子竟然是袁妃!
“蓝姑娘,皇上疯了,禽兽杀了公主,还乱杀宫女,说交天下不交女人!”袁妃吓得毛骨悚然。
“崇祯这个疯子,竟然屠杀自己的亲人了!”义愤填膺的蓝欢欢,突然醒悟,立刻和紫鹊跑到了坤宁宫,出现在眼前的,是悬梁自尽的周皇后的尸体。
“公主,邹大哥,长平公主还在景仁宫,崇祯一定是不想让她落在大顺军手上,去杀她了!”蓝欢欢心如刀绞之余,突然十分惊愕。
“蓝姑娘,去景仁宫!”邹甄焦急道。
三个人立刻赶到景仁宫,浮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死在玉阶上下,玉体横陈的宫女。
“长平,怪只怪你生在帝王家!”宫内,传来了崇祯撕心裂肺的叫声。
“崇祯,不要!”蓝欢欢如同五雷轰顶,冲进宫内,正好这时,已经疯狂的崇祯,手执宝剑砍向了长平公主的右臂。
蓝欢欢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持宝剑,飞了上来,宝剑和崇祯的宝剑铿锵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两把宝剑都断在地上。
泪如雨下,娇弱可怜的长平公主,吓得坐在地上。
蓝欢欢立刻冲上来,紧紧地将长平公主抱在怀里。
“让开,朕的女儿,断然不能留给流贼,丢了贞洁!”已经丧心病狂的崇祯,拿起宝剑,再次向蓝欢欢砍来。
“皇上!臣等一定拼死保护公主,请皇上不要再屠杀了!”邹甄悲痛欲绝,跪在崇祯的脚下。
“邹甄!”崇祯已经如疯似狂,这时,他才有些醒悟,目视着跪在地上,一脸忠心的邹甄,突然手中的剑落下了。
“邹甄,带着公主突围!要活着出去!”崇祯突然一脸憧憬地目视着邹甄。
邹甄一脸沉着,向崇祯叩首。
蓝欢欢见崇祯暂时呆若木鸡了,迅速抱着长平公主,和紫鹊冲出了景仁宫。
北京城,炮声惊天动地,蓝欢欢抱着长平公主,与紫鹊,邹甄,勠力同心,冲出皇宫。
眺望着硝烟弥漫的皇宫,蓝欢欢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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